果然,寒冰冰被她這麼一問,立刻揚眸看了看潘婕,斂眸處心兒怦怦亂跳,這娘娘找自己到底所為何事?照理說,自己只是柴媚春身邊一名侍婢,她要問這事該是找柴王爺或是柴媚春才對啊。無奈之下,她還是誠意相回︰「回娘娘,這事奴婢說不好。」
「還真是乖巧的丫頭啊,抬頭讓本宮看看吧。」潘婕想著,再狡黠的兔子也是逃不過狐狸的眼楮的。雖然只是上次在宮中見過,但她卻已經對寒冰冰刻骨銘心了。
看?這一聲吩咐更讓寒冰冰雙腳發抖,難道自己的身份讓她看出來了嗎?怎麼辦,如果她將自己的身份公布出來,那自己該如何才不拖累春姐姐或是趙佐呢?寒冰冰的腦子急忙轉了起來。自己這會只是化了化妝,並沒有易妝啊,若是潘娘娘真的對自己還有印象,那就真的出大事了……
「鳳兒姑娘,娘娘讓你抬頭呢」,後面的陳大總管,悄聲提醒。
奈何不得,寒冰冰唯有撐著底氣,緩緩抬起臉,心里早就不停向上蒼祈禱了,‘老天啊,就保佑我這一次吧,雖然之前們我任性,調皮了些,但也請你念在我會改過的份上,幫幫我吧。’
慘,當寒冰冰一觸及潘婕的目光時,她就知道自己已經完了。潘婕的眼楮很美,但美里卻藏匿著厲刃,從她嘴角輕輕滲出的那一抹陰險,就讓寒冰冰徹底放棄了原先僅有的希望,所以怔怔的,她就像是在等待潘婕對自己的宣判。
「看來,你也覺得我很熟悉是吧?對啊,我們都是特別之人,只要見過了,就不該忘記了才是。」冷冷的,她轉身坐落榻床,對後面的陳總管說︰「你們都下去吧,本宮有幾句私下話要問問她。」
待陳總管及宮娥退帳,潘婕就巧言令色地說︰「你,是不是也很佩服本宮的眼光啊?」瞧一眼她,又說︰「怎麼?還想著繼續蒙混過關?寒冰冰。」
只這麼一句,寒冰冰眼一酸,雙膝立刻跪地,「求娘娘恕罪。」除此之外,她已經別有良策。對于此行她心里已經悔之晚矣……
「本宮會恕你之罪的,但在這之前,我倒是想問問,你該不想讓我在皇上面前揭穿你的身份吧?這混入軍營之罪,你當是比本宮清楚的了?」
寒冰冰的淚水一下子就掉了下來,但她唯有繼續跪著,听潘婕繼續說︰「好,既然你也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你的身份,那本宮就成全你。只是,本宮也該給你一點懲戒,幫忙皇上,還有我們的太子殿下給你教訓不是?」
「是,娘娘。」潘婕言下之意,怕是連傻瓜也听得出是啥意思了。
「好,那本宮罰你掌臉十下,杖打二十,不重吧?寒冰冰。」算是早就盤算好的,一下子就利索地說了出來。
寒冰冰抬頭看了看她,應道︰「謝娘娘對奴婢從輕處理之恩。」
「看來你真是聰明之人,本宮知道你心里肯定會有許多的猜想,也有許多的不服,但是,這里面的厲害輕重,你該也拿拈得清楚的了。想知道你因何事得罪本宮,日後當有你醒悟之時。當然,本宮也喜歡你跟太子殿下早日結成連理,免得讓人擔心。」威脅利誘後,潘婕輕舉桌上銀杯,手一斜,杯子里的水頃刻倒在她鳳裳之上……
「來人啊」,潘婕厲聲一喊,陳總管及宮娥嬤嬤全體跑了進來,「娘娘,發生什麼事了?」
「這奴才,竟然出言不遜冒犯本宮,還濺了本宮一身水,拉到帳外,掌臉十下,杖刑二十,以示警戒。」
陳總管愣了一會,立刻對手下人說︰「听娘娘吩咐,快執行。」隨即寒冰冰就讓人拉到了帳外,這會,她咬緊牙關,無論如何她都必須忍耐,更不能流出淚來。
「掌臉……」
「是,娘娘」,一位在宮中負責懲罰的嬤嬤立刻走到寒冰冰面前,掄起手,重重地‘啪,啪……’摑在寒冰冰俏小的臉龐上,一下,兩下,直到十下,停手走開。寒冰冰一點聲響也沒發出來,緊閉的嘴唇,將滲出的腥味盡往肚子里咽。她的這一切,讓潘婕看在眼底,竟有些怯意,「給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