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府內,剛被燕王李玉迎娶入門的王妃何娉婷頂著紅蓋頭一直坐在洞房的婚床上,等待著她的如意郎君李玉的到來。她一個人坐在這里,無事可做,就在想象等會李玉進來掀開她的蓋頭來會是什麼表情,雖然上次一起去踏青的時候見過一面,不過那次她覺得那個傲氣的燕王似乎始終都沒有正眼瞧過她一次,興許是不好意思吧,畢竟那次皇上也在啊!今日和那日就不一樣了,今日自己打扮得多麼嫵媚啊,為了畫好這個新娘妝,自己比平日起的都要早,讓貼身的Y環幫著修改了多次呢,就是為了讓這個燕王見到自己的時候,能夠喜歡啊!等會燕王又會怎樣地自己呢?是親嘴巴還是親鼻子,還是……何娉婷想到這里,不禁臉紅了,還有些燥熱。
她不安地扭動著身子,焦急地等待著,可是……可是……怎麼還沒有來呢?王府里已經安靜下來了啊,這也就是說客人們都已經離去了啊!那小王爺就該來了啊!怎麼還沒有來呢?何娉婷悄悄地把蓋頭往上掀開一點,看看那一對燃燒著的龍鳳紅燭,都還只剩下了一半,淌下許多的燭淚,如流淚的玉人一般讓人憐惜。都這麼晚了,這個李玉干什麼去了?難道是喝醉了?可是就算是喝醉了,那王府的僕人也應該把他抬到洞房里來啊?不是喝醉了,那難道是剛才在酒宴上得罪了皇上,被皇上帶到宮里去了?那怎麼也沒有听到王府的任何一個人來通報一聲呢?唉,真是要急死人了,今日若自己不是新娘子,她定要去將整個王府鬧個天翻地覆,把李玉給翻出來的,可是今日是自己大喜的日子啊,出門的時候,娘千叮嚀萬囑咐,說︰「到了雍王府就正式成為燕王妃了,凡事不能總是由著自己的性子來,不然會惹燕王不高興的,也會讓雍王府的下人笑話粵王府的郡主的。」所以,何娉婷今夜才耐著性子坐了這麼久。
門外有腳步聲,難道是燕王來了?郡主的心里一陣欣喜,急忙把蓋頭蓋好,然後端坐在床上。可是漸漸地腳步聲卻越去越遠了,洞房的門依舊是關著的。何娉婷從小到大都是被粵王府的人放在手心里呵護著長大的,哪里受過這樣的冷落啊!可是誰讓自己偏偏喜歡這個小王爺呢?這個該死的,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呢?
「梆、梆、梆」外面傳來更聲,已經是三更天了,這個燕王也該來了吧,再多的事情也該處理完畢了吧。今日到底是怎麼回事情啊?何娉婷是越想越焦急,她再也坐不住了,一把扯下了自己的紅蓋頭,雖然娘囑咐過這蓋頭得要讓新郎親自來揭開,可是現在她實在是沒有辦法忍耐下去了。她決定親自到王府的各處去找找,要把那個燕王李玉給找出來,此時她內心的焦急已經讓她顧不得去想那麼多的禮數了。
拖著長長的紅色的新婚的紗裙,她一只手提著裙子,一直手擎著一只小小的紅燭,在王府里到處走,本也就對王府不熟悉,再加上夜半更深,連個人影也找不見,膽子挺大的何娉婷此時也覺得有些陰森恐怖,轉到御花園的時候,她隱約听到了一點聲響,悉悉索索的,不太真切,于是她就循著這聲響走了過去,看到了一個房間,門沒有鎖,只是虛虛地掩著,聲音是從這里傳出的,仔細听听,似乎是兩個人的聲音,何娉婷心里想︰「這個雍王府的下人也太沒有規矩了,竟然……而且還不關門,膽子可真是太大了,今日也得讓這幫奴才領教一下我這個燕王妃的厲害。
何娉婷一腳踢開了門,燭光照亮了房間,床上男的大聲吼道︰「誰?大膽!滾出去!」
何娉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不是燕王李玉的聲音嗎?怎麼會在這里?難道是自己听錯了?她特意把蠟燭
舉到床前仔細看了看,但見兩人的衣衫都已經月兌掉了,女子蜷縮在床的角落里。那個女人就是平兒。
何娉婷簡直是氣得要瘋掉了,她伸出手一把就把床上的那個女人拽了起來,用蠟燭照照她的臉,確實是個美人胚子,可是又怎樣呢?有個好臉蛋就可以在今夜來勾引她的新郎嗎?如若是其它的時間發生這樣的事情還讓人好想一點,可是為什麼偏偏是今夜,偏偏是今夜呢?今夜可是自己的新婚之夜啊!自己的郎君竟然……竟然和這個女人在一起。何娉婷是怒火中燒,伸手就給了平兒一個耳光,這個耳光來的速度太快了,讓平兒沒有想到,也讓燕王李玉沒有想到。
燕王李玉快速地擋在了平兒的前面,對著何娉婷說︰「不關她的事,是我強迫她的,我剛才喝酒喝多了,走錯了房間,有什麼火氣你沖著我來,跟她沒關系。」
「她是什麼人?」
「她是我的貼身侍女平兒,一直都是跟著我的。今天的事情都是我的錯,郡主不要怪罪她了,要打就打我李玉好了。」
「打你?李玉,你可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新婚之夜對于女人來說意味這什麼?李玉……李玉……你不是人,你們這對狗男女,我今天要把那個賤人打死。」燕王妃此時已經是怒不可遏了,她隨意地抓起桌子上了一個花瓶就要往平兒的頭上砸去。
「住手,你要怎樣才肯放過平兒?你要我怎樣做?你說吧!算我李玉今日求你了。」
「求我?為了這個賤人,你竟然能夠來求我,那好,今日就當著這個賤人的面,我們度過我們的新婚之夜吧,李玉,你剛才怎麼和那個賤人親熱的,就怎麼和我親熱,我也要讓那個賤人體會一下我的痛苦!體會我的痛苦!那個賤人,賤人……」
何娉婷像一只氣瘋了的母狼,歇斯底里地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