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對了,那我要找的人就是你了。」燕王李玉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劉彩雲卻頗有點納悶,自己的姐姐十六年前在宮里當過產婆又和這個年輕的小王爺有什麼關系呢?難不成這個小王爺是自己的姐姐接生的?今日來這里報恩?
劉彩雲疑問地望著燕王李玉,李玉又接著說道︰「听說你的姐姐劉巧雲被皇上逐出宮去不久就得了一場暴病死了?」
「是啊,王爺連這個都知道了?」
「恩,本王爺也是剛剛打听到的。你能詳細地說說你的姐姐是怎麼得的病?又是怎麼突然就死去的嗎?」
「王爺,要說起來呢,也真是覺得特別的蹊蹺,姐姐被逐出宮三個月之後,有一日的中午,她自己到街上去買了一個燒餅吃,可能那日她是餓了,所以還沒有走回家就把一個燒餅給吃完了,我和娘都沒有吃到,到了下午,姐姐就開始鬧肚子,肚子疼得厲害,是瀉個不停,我娘看到那個狀況,覺得再拖下去就不行了,于是就帶著她到達仁堂藥鋪去看病,順便就抓了二副藥,誰知這兩副藥熬好喝下去之後,姐姐不但是沒有止住月復瀉,反而是更嚴重了,直到最後拉出來的都是淤血,再請大夫過來看的時候,就已經晚了,大夫趕過來的時候,姐姐就已經斷氣了,當時,家里本來就不富裕,過去都是靠姐姐在宮里當差補充家用的,這會姐姐被逐出宮,而且治病又借了銀子,娘就讓我嫁給了張鐵匠,然後把姐姐給埋了。雖說我和娘都覺得姐姐死的有些蹊蹺,可是我們也沒有能力去調查整個事情的經過,我出嫁後,娘就一個人,年紀也大了,姐姐的死對她老人家的打擊也大,所以不久也去世了……」
「哦,是這樣,那你剛才說的是你姐姐去買了一個燒餅,吃了以後就開始鬧肚子,而你和你的娘卻沒有鬧肚子,對嗎?」
「是的啊!怎麼了?」
「那你們為什麼沒有懷疑那個燒餅有問題呢?」
「懷疑過啊!也去找過大燒餅的吳大啊!可是他說那天吃他燒餅的其它的人都是好好的,沒有問題啊,我們也看了看,其它的人是沒有問題啊,所以我們也沒有辦法再找下去了,心里覺得也許是姐姐的手不干淨,或者還喝過什麼水。」
「哦,那本王再問你,那個打燒餅的吳大還在嗎?」
「在啊,吃他燒餅的人可多了,不過也沒有再發生拉肚子的事情啊!生意好著呢!」
「恩,再想想,還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讓我想想,對了,後來來的那個大夫說姐姐吃的藥不對,不是止瀉的藥,還問娘是不是熬錯了藥呢。」
「哦?還有這樣的說法?」
「可是娘當時抱著斷了氣的姐姐就只是知道哭了,也沒有那麼在意那個大夫說的話,只是說藥只有那兩副,是不可能弄錯的。後來那個大夫就走了。」
「是這樣!那當年的那個大夫,也就是最後準備救治你姐姐的那個大夫現在還在這個鄉給人看病嗎?」
「在啊!一直都還在給人瞧病呢!大家都喊他是華佗在世呢!他姓于,大家都叫他于大夫。」
「恩,那本王再問你,你姐姐死的時候,你可在場?」
「在啊!一直到斷氣,我都在啊!」
「好,那我問你,你姐姐死的時候,可有什麼物件留下讓你保管?」
「姐姐出宮是被皇上突然逐出宮的,宮里的東西是一件都沒有拿回來,她什麼都沒有給我們留下,就是留下了一的債。」
「再想想,不是讓你想那些值錢的物件,還有些什麼別的沒有?比如一片紙或者是一句什麼話?」
「王爺,您這麼一提醒,我倒是想起來了,姐姐臨死的時候,指了指她的胸口,意思是讓我去那里找東西,當時我以為那里藏著一塊玉佩呢,就去翻,結果怎麼著,根本沒有發現什麼寶貝,只是找到了一小片紙,好像是一張紙的一個小角,不知道姐姐藏著這個破紙做什麼?而且還一直放在貼身的地方。」
「一張紙的一個小角?是張什麼紙?那張紙還在嗎?」
「我和娘當時都是覺得怪,姐姐也去了,也沒有留下什麼念想,既然她覺得那張紙那麼寶貴,可能就是姐姐的心愛之物吧,所以我就一直保存著,沒有扔掉,想念姐姐的時候,就拿出來看看。」
燕王李玉的心里是一陣驚喜,幸好,幸好,好保存著這一片紙。
「劉氏?你去把那片紙拿出來讓本王看看。」
「這……這個也要……」
李玉伸出手,隨從又遞上了一錠銀子,李玉將銀子遞到了劉氏面前,劉氏還沒有接,張鐵匠就迅速地接了過去,對劉氏說︰「還不快去給王爺找去?」
劉氏轉身進了里屋。
李玉沒有和張鐵匠說話,一雙眼楮四處打量著這間不算太大的鐵匠鋪子。隨從則密切地注視著窗外的一切動靜……
等了一會,劉氏出來了,手里拿著一張黃色的粗糙的小紙片,只有一個角落,可是這種黃色似乎是在哪里見過?李玉一時也想不起來這種紙是用來做什麼的?拿在手里反復地看著,然後對劉氏說︰「這個小紙片就賣給本王吧,不要再對任何人說起這件事情,否則會有殺身之禍的。」
李玉從隨從手里這次接過的不是一錠銀子,而是一錠金子,遞到了劉氏手里,劉氏哪里見過整整一錠的金子啊!跪在地上不住地謝謝燕王的賞賜。
李玉平靜而沉穩地對張鐵匠和劉氏說道︰「今天的事就當沒有發生過,如果有人問你們是否見過我燕王李玉,你們知道該怎麼回答?」
「知道,知道,我們會說從來不曾見過……」
「恩,很好,還有就是不要再和任何人提起這塊小小的紙片,記下了嗎?」
「是王爺,小的都記下了。」張鐵匠趕緊答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