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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听到吳大說的那張當年包藥的紙還保留著,立刻就想到了劉巧雲拼著命留下的那一小片包藥的紙,那麼這個吳大所保留的包裝紙會不會也是「達仁堂」的包裝紙呢?這二者之間是否存在著某種關聯呢?
吳大轉身進了里屋,在自己的床下撈了很久才撈出了一個木頭盒子,他拿著那個木頭盒子用袖子擦了擦那上面的灰塵,然後交給了燕王李玉。
李玉小心地打開了那個盒子,里面躺著一張被折成兩折的黃色的包裝紙,中央還清晰地蓋著「達仁堂」的印章,沒有錯,這張包裝紙上的印章已經清楚無疑地告訴了李玉當年涂在燒餅上的藥是在「達仁堂」藥店買的,那麼劉巧雲手里的那一小片包裝紙又在揭示著一個什麼樣的迷題呢?當年威逼吳大下藥在燒餅上的人又會是什麼人呢?
李玉伸出了手,隨從會意地將一錠金子遞到李玉的手里,李玉遞到了吳大的面前,說道︰「吳大,你今日能夠對本王說實話,本王日後定會在皇上面前為你開月兌些罪名。這是一錠金子,本王想向你買兩樣東西,一個就是這包藥的紙,另一個就是你永遠保持沉默,不許再對任何人說起這件事情,你可願意?」
「願意,願意,吳大一切听從王爺的安排,王爺讓吳大做什麼,吳大就做什麼,只要王爺能保住吳大的腦袋就可以了,吳大知道自己有罪,可是我也是被逼無奈啊!」
「恩,本王爺已經知道了,現在你再仔細回憶回憶那幾個逼你的人之中會不會有人認識劉巧雲的,聲音會不會有什麼特色呢?你再好好想想。」
吳大又陷入了沉思,努力地回憶著十六年前的那個夜晚……李玉坐在旁邊焦急而又耐心地等待著。
終于,吳大開口了,他說︰「那個夜晚,他們把藥交給我之後,其實並沒有真正離開我的燒餅鋪子,而是一直在暗中監視著,看那個劉巧雲會不會來買燒餅,當第二天看到劉巧雲買走了那個燒餅後,才放心地離去了,可是我當時並沒有喊劉巧雲,顯然他們是認識劉巧雲的,而且我感覺其中有一個人說話的聲音有點不男不女,像是個宮里的太監。」
「哦?這一點實在是太重要了,吳大,你能確定他們是認識劉巧雲的?」
「恩,敢肯定,因為那日劉巧雲來的時候,我本來不想把那個燒餅拿給她的,因為實在是不忍心害人,就是其中的那個像太監一樣的人,提醒我不要拿錯了,所以我只好將那個涂過藥的燒餅遞到了劉巧雲的手里,他們一直在暗地里看著劉巧雲吃了燒餅,然後才離開的。」
「原來是這樣,有個人的聲音像太監!」
李玉又試探著問了問別的,感覺吳大確實也就是知道這麼多了,就對吳大說︰「今日的事情不要再告訴任何人了,不然本王爺也沒有辦法保住你的性命了。」
「吳大記住了,王爺請放心,吳大絕不會再對第二個人提起了。」
「好的,對了,吳大,本王爺還要向你打听一件事。」
「王爺盡管問,只要吳大知道的,一定會告訴王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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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吳大,你們這個鄉有個很有名的大夫,姓于的,現在住在什麼地方?你知道嗎?」
「當然知道了,于大夫是我們這里遠近聞名的大夫,為人厚道,誰家有生病的人都會去找于大夫,他收的診費比比那個‘達仁堂’的要少一半,而且他自己配的藥也比達仁堂便宜,所以我們這些窮人生病了都是去找于大夫給治的,他的醫術也不比‘達仁堂’里的大夫差啊!」
「哦,那怎樣才能找到于大夫呢?」
「這個太好找了,他就在‘達仁堂’藥店旁邊的一個胡同里,您到了那一問,沒有人不知道的。」
「那好,那我們就走了,記住本王爺說的話,你今天沒有見過本王爺,你可記住了?」
「記住了,王爺,吳大記住了。」
李玉帶著隨從離開了吳大的燒餅鋪子,直奔‘達仁堂’藥店旁邊的胡同而去。
到了胡同口,一打听,很快就找到了于大夫的小診所,李玉獨自一人走了進去,示意隨從在門外等待。
李玉環顧四周,診所不大,可是卻收拾得干淨而整潔,由于是夜晚,所以前來就診的病人不多,李玉看到只有二個人在那里等著,于是也就坐在那里像個普通的病人一樣等候著。
于大夫仔細地給那兩個病人看完了病,又給他們配好了草藥,囑咐他們按時服用,看著他們出了門,才叫李玉上前去看病。
「請問您覺得哪兒不舒服啊?」
李玉也不說話,只是伸出了自己的左手,于大夫隨即將右手的三個手指搭在了李玉手腕的脈線上。
于大夫搭了搭脈,然後就松開了,沉著臉說道︰「依老夫看來,官家沒有病啊,身體康健的很啊!」
「于大夫果然是醫術精湛啊,在下確實是沒有病。」
「沒有病?那來我的診所做什麼?難道就是為了試探老夫的醫術是否高明?」
「不、不、不,于老先生別誤會,在下是有一事相求啊!還望老先生多多指教啊!」
「哦,什麼事情?老夫能夠幫的上忙啊?」
「是這樣的,老先生是否還記得十六年前曾經出診去看過一個女病人,叫做劉巧雲的,可還記得嗎?」
「你問她做什麼?你是她什麼人?跟她有什麼關系?」
「老先生,我是從上京來的燕王李玉,我是受人之托來了解這個劉巧雲究竟是死于什麼暴病的?老先生醫術高超,當年一定看出了劉巧雲是死于什麼病,對不對啊?」
「這個……這個……」
「老先生請盡管放心,我燕王李玉一定會替老先生守口如瓶的。」說著,李玉拍了拍手,一個隨從隨即遞上來一錠閃亮的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