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貴妃,雨萱,對了,平兒突然想起來了,自己曾經在萱貴妃娘娘的脖子上,見過半塊和巴特爾的玉佩很相似的玉佩,但是卻只有半塊,巴特爾這個卻是一整塊的啊!那難道巴特爾與貴妃娘娘有什麼關系?但是又怎麼可能呢?
平兒的心里暗暗地思忖著這件奇特的事情,但是她現在還沒有十足的把握,而且也還不能斷定究竟巴特爾脖子上的這塊玉佩與萱貴妃娘娘脖子上的那塊玉佩究竟是不是一對,所以她並沒有將自己的懷疑說出來。
「慕雲大哥,斯琴姑姑,快啊,咱們大家一起來享用這個美味的羊腿吧。」平兒再次招呼著死親和慕雲飛。
「王妃,那慕雲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慕雲說道,之死讓慕雲感到奇怪的是,為什麼自己進入了這個簡陋得不能再簡陋的大帳之後,竟然不想離開呢?難道是這個帳篷有著神奇的魔力,有著磁石?
慕雲從平兒手里接過一塊剛切下的羊肉,他看到了平兒的眼楮,是那麼的清澈,是那麼的明晰,從她的眼楮里看到的是真誠和善良,可是這個可憐的女人一嫁到草原,就被汗王莫名其妙地毒打,然後就被勒令出來牧羊,如此寒冷的大漠,一個這麼美的女人卻要忍受著這樣的折磨,可是在這個女人的臉上卻看不到哀怨,她仍是那麼從容地活著,也不曾听到她的抱怨,真是個奇女子啊!慕雲飛暗暗感嘆著。
平兒隨即又將切下的羊肉遞給了斯琴,幾個人便圍在火堆旁邊吃便談論著草原上發生的一些奇怪的事情,後來就開始談論到了中原,談到了遠在中原的家……三個人的眼角都有些發澀。
帳外,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一彎殘月掛在天空。真是「共看明月應垂淚,一處鄉心五處同」,只是何時才能再回到可愛的家鄉呢?
就在平兒他們幾個人圍坐在火堆旁吃著羊肉,思念著家鄉的時候,汗王也先真的大帳里,也先真卻在經歷著最難熬的時刻,他的弟弟也先烈剛剛從中原回到了大漠,此時正在他的大帳里。
也先真的心情非常矛盾,他既想早點知道他的王妃的情況,卻又不太想知道,他的內心真正想得到的答案︰就是王妃在中原沒有任何一個戀人,也從來不曾失過身,不,一切都沒有,也先真拼命地想說服自己,可是初夜的那條雪白的喜帕再次出現在他的眼前,晃得他的眼楮不敢睜開。
也先真讓自己鎮定了好一會,才開口問道︰「怎麼樣?弟弟此次前往中原,可有什麼收獲?打听到什麼了嗎?」
也先烈看了看他的大汗哥哥,十分得意地說道︰「大哥,小弟親自出馬,還有什麼打听不到的?」
「哦,那賢弟就說說看。」也先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微閉著雙眼靜靜地听著。
「小弟這次去中原,先是買通了皇宮里的太監總管安天海,跟他打听了王妃的身世,大汗,您猜這個王妃原來是什麼人?您一定猜想不到。」
「是什麼人?難道她不是那個狗皇上的親生的公主?」也先真冷冷地說。
「豈止不是皇上的親生公主,而且還根本就是一個床奴,一個低賤的女奴。」也先烈輕蔑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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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什麼?你說什麼?」也先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大汗,小弟說的可句句是實,王妃的名字叫做平兒,本是雍王府里的一個Y環,也是燕王李玉的床奴,後來皇後娘娘要殺死她,燕王才帶她入宮,再後來是那個大幽國的皇上看在他的一個寵妃的面子上赦免了這個平兒的死罪,而且還收她為義女,做這一切只是為了討那個妃子的開心。」也先烈一五一十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這個狗皇帝,竟然敢用一個假冒的公主來欺騙本王,真是氣死本王了,他根本就沒有將本王放在眼里啊!」也先真一邊說一邊隨手抓起了幾案上的一個從中原帶回來的茶盞,然後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杯中的女乃茶四濺,灑落在精美的羊毛地毯上。
「是啊,大哥,那個狗皇上,也太不把咱們當回事情了,竟然敢用一個假冒的公主來和親,這可是對我們蒙古國最大的侮辱。」也先烈也附和著。
「恩,這筆帳遲早都是要跟那個狗皇上算的,對了,賢弟,你還探听到些什麼了?」也先真其實是想問問他的王妃在中原究竟有沒有什麼想好,不然怎麼會不是***之身呢?所以又追問道。
「大哥,小弟也去打听了一下王妃在宮中的情況,王妃在宮中一向都是謹言慎行,也從來都沒有與什麼男人接觸過,倒是有段日子一直住在太子殿下的東宮,本來賢弟一直懷疑王妃是與太子殿下有過密切交往的,但是後來听安天海說,王妃當時在東宮居住的時候,幾乎每時每刻都是與太子妃在一起的,那如果是太子殿下對王妃平兒有意的話,那麼太子妃又如何還能與王妃那般地要好呢?所以後來賢弟就又去了一趟雍王府。」也先烈繪聲繪色地說道。
「恩,那在雍王府又打听到些什麼了呢?」也先真急切地問道。
「小弟在雍王府附近,跟好些個人打听,可是……可是……」也先烈還沒說完,也先真就急不可耐地說道︰「可是什麼?莫不是雍王府的那個燕王就是王妃平兒的相好?」
「這個也正是小弟所懷疑的,但是卻真的是無法證實了,因為整個雍王府的人都被發配到遠離京城的幽州縣城去了,王府的大門緊鎖,是連一個人影都找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