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斜軫還沒有說什麼,蕭飛飛暗中給了他一腳,示意他閉嘴,自己哼了聲,冷冷說道︰「那就給耶律大王敬酒吧,敬完酒就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去。」
「謝謝姐姐!」兩個側妃平時和蕭飛飛相處的還不錯,這會兒正王妃要她們做的事情,當然是要賣力地做了。
故作很高興地走到耶律休哥的身邊,無視他懷里的美人玲瓏,接過侍女遞來的酒杯,臉上露出崇拜的笑容,「大王,我們姐妹仰慕大王的風姿,請喝了這杯酒。」
兩個人說著就跪倒在耶律休哥的身邊,故意用力地把玲瓏擠出了他的懷里,眼楮里閃爍著挑逗的神情,把身子挨啊挨的挨到了耶律休哥的身上。
「是啊,大王,我們對大王的仰慕可不是一天兩天了。」兩個南院大王的側妃就這樣一左一右巴在北院大王的身上,把賓客們都看呆了,這是什麼狀況啊?他們看見南院大王的額頭黑線慢慢地聚集在一起,怒氣已經在頭頂盤旋。
蕭飛飛在一旁不露聲色地端起酒杯,從總管派人悄悄地向她稟告,北院大王帶著王妃進門了,她迫不及待地趕來見他,到現在她要耶律休哥和玲瓏出丑,她的心里就是為了出一口氣。
玲瓏不悅地看著她們幾乎整個人都巴在了自己男人的身上,她額頭上的可不是黑線,劍玲瓏的真性情在這一刻爆發了,呼地站了起來,彎子,也不管有多少雙眼楮在看著,也不管自己已經注意到了蕭飛飛得意的眼神,她顧不了那麼多,右手揚起,在耶律斜軫面前狠狠給了他的兩個側妃每人一記響亮的耳光。
全場都靜了下來,所有人都驚愕地看著北院王妃,包括了想要耶律休哥出丑的蕭飛飛,放酒杯的動作做了一半,玲瓏的反應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一絲驚愕在她的臉上停留了一下,露出一絲贊賞的微笑,看起來,她是小看了耶律休哥最寵愛的女人,能讓他全心全意對待的女人,一定是有過人之處,不然,她根本就配不上北院大王。
耶律斜軫倒是沒有什麼太吃驚的表情,在和玲瓏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被玲瓏奚落了一頓,現在,她出手打了他的兩個側妃,他反而覺得她打得好,在這麼多賓客的面前丟他的臉,他狠狠瞪了蕭飛飛一眼,心里充滿了惱怒。
賓客們都睜大了眼楮看著上座的情況,臉上都是急切地想要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的表情。
那兩個被打的側妃更是張大的嘴巴,訝異地看著渾身冒著怒氣的玲瓏,手里的酒杯早就被打落在地上,捂著臉吶吶地說道︰「你為什麼打我們?」
「你們窺探我的男人,我不該打你們嗎?」玲瓏厲聲喝道,目光轉向了耶律斜軫,冷哼道︰「南院大王,你怎麼管教你的女人的?難道你沒有看見你的女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前,當著她們男人的面在勾引我的男人嗎?」
這個時候,歌舞音樂聲早就停了下來,就是一根針掉在地上也是听得到的,她的話讓在場的人倒吸了口冷氣,北院王妃絕對是一個醋壇子。
耶律斜軫被玲瓏一頓吼,一臉尷尬,不知道怎麼說好,橫了眼端著酒杯裝作若無其事的蕭飛飛,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想要耶律休哥出丑,身為南院大王的他就已經先出丑了。
唉,玲瓏就是玲瓏,還說什麼失去了記憶,看起來和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沒有什麼分別,還是那樣的咄咄逼人。
倒是耶律休哥不緊不慢地站了起來,微笑著對在座的人說道︰「大家不要誤會,中午的時候,我和你們的南院大王打了個賭,他說,晚上,他的女人要是給我敬酒,我的女人會不會吃醋,我說一定會,他說也許不會,現在,答案已經出來了,我的女人吃醋了。」他把玲瓏狠狠摟進自己的懷里,當眾給她一個獎勵的親吻,弄得玲瓏一臉尷尬,把臉埋進了他的胸膛里。
他的大手緊緊攬在她的腰間,像是在獎賞她剛才的舉動,他要的就是一個渾身充滿醋意的劍玲瓏,他要她的眼楮里只有他的身影。
北院大王的解釋很合理,下面的賓客們都吁口氣,原來是誤會一場,既然是大王之間的賭約,出現南院大王的側妃向北院大王示好的場面就不稀奇了。耶律休哥轉身朝耶律斜軫微微一笑,笑容里絲毫看不出他心里已經燃燒的怒氣,「斜軫,你看,我的衣服都弄濕了,我還是先回府換身衣服,你打賭輸了,賭約里說的東西你就親自給我送過去吧。」
「遜寧,不就是衣服濕了,什麼時候你也在意小節了?」南院正王妃蕭飛飛朝他展開一個妖媚的微笑,「酒宴才剛剛開始,你怎麼可以就這樣離席呢?」好不容易有見面的機會,她不能就這樣放他走了。
「你不知道嗎,自從當上了北院大王,處處講究小節。」耶律休哥爽朗地笑著,挽著玲瓏準備走人,「大家繼續喝酒,我先走一步了。」他大聲對在座的人笑道,臉上的笑意一直保持著。
「我送送你。」耶律斜軫站了起來。
「我們兄弟還用得著這麼客套嗎?」耶律休哥回頭對他笑問道,眼楮卻是警告的神情,他把所有的怒氣都壓在心底,「你招待客人吧。」目光移向一副事不關己的蕭飛飛,冷冷瞥了她一眼,轉過身先走了。
「你們下去吧。」耶律斜軫朝自己的兩個側妃使個眼色,耶律休哥保住了自己的顏面,這個人情他是一定要還的。
兩個側妃狼狽地退了下去,而北院大王的離席也直接影響了賓主的心情,耶律斜軫的壽宴就匆匆結束了。
等賓客們都走了,耶律斜軫很不爽地把自己的正王妃蕭飛飛拉到了他們的房間里,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一臉陰沉。
「做什麼,擺臉色給我看嗎?」蕭飛飛鎮定自若地坐在桌子那里,對他頭頂盤旋的怒氣一點也不在意,倒了杯茶喝了一口,瞥了眼朝她走來的丈夫。
「飛飛,你怎麼可以還愛著休哥呢,你是我的女人,你愛的人應該是我!」耶律斜軫的手撐在桌子上,臉色鐵青。
「你可以見一個娶一個,我為什麼不能繼續喜歡我喜歡的男人呢?」蕭飛飛冷聲問道。
「我不準!」耶律斜軫吼了起來,神情一變,「你是我的女人,你的心里只能有我一個人!」
「除非你這個人只屬于我一個人,我才考慮一下要不要把心交給你。」蕭飛飛冷笑著站了起來,拿起一只杯子給他倒了杯茶,「大王就消消火吧,沒有什麼好氣的,我和遜寧是一起長大的,對他的愛意從來就沒有隱瞞過,當年要不是父親把我許給了你,我原本是他的女人。」
耶律斜軫把茶杯一把掃落在地,生氣地抓起她的前襟,咬牙切齒地說道︰「蕭飛飛,你是我的妻子,是我兒子的娘,你是屬于我的,听清楚了,你是屬于我的。」
「可是,我的心是自由的,我願意愛誰是我的事,不勞你大駕!」仗著自己的親姐姐是當今的皇後娘娘,蕭飛飛的脾氣也不是一般的大,冷哼著扯開他的手,輕笑道︰「我的身體可以屬于你,我的心是屬于遜寧的。」
耶律斜軫的額頭青筋凸起,用全身的意志力在隱忍自己的暴怒,一把將要走掉的人抱住,在她的耳邊大聲地叫道︰「蕭飛飛,假如我是一個盲目醋意亂飛的男人,我會現在就去找耶律休哥,一刀把他殺了,可是,我不是,我能夠走到今天,不是靠你皇後姐姐在支持,我有我的判斷能力,耶律休哥他從來就沒有愛過你,你所說的青梅竹馬都是你一廂情願的,他全心全意愛的女人叫玲瓏!」
「我知道。」蕭飛飛用力地掙月兌了他的手臂,冷眼看著他,「耶律斜軫,你還不知道愛一個有多麼幸福,你除了在我的身上掠奪,你說你愛過我嗎?」她咄咄逼人地笑道,「等你懂得了愛再來和我說吧。」
「我不懂愛?」耶律斜軫大聲問道,拽住她的手臂,不讓她走出房間去,「當年不是你父親把你嫁給我的,是我跪在你父親面前哀求了三天三夜他才答應把你嫁給我,蕭飛飛,我耶律斜軫愛你,你知道不知道?」他狠狠把她擁入懷中,低下頭吻住,把她推到牆邊,想用自己的力氣讓她臣服。
蕭飛飛不是養尊處優的女人,冷笑著推開了他的身子,抬腳就踢在他的膝蓋上,看著他哀叫著揉著膝蓋,勝利地笑了,高昂地一抬頭,開門走了出去。
想要征服她,他想得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