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秦是一座古老的新興城市,屹立在東海之濱,是古代的海上絲綢之路的開端。
蕭家是一個古老的家族,在江秦的歷史上曾經創造過輝煌的歷史,水晶酒店是蕭寧的爺爺創立,七年前,蕭家的大家長和蕭寧的父母在一次飛機失事中身亡,二十歲的蕭寧接過了蕭家當家人的棒子。
二十歲那年,他和十七歲的弟弟從英國趕回來參加葬禮,是外公無可匹敵的威信讓他坐上了蕭氏集團董事長的位置,沒有他,也許蕭氏就已經落入了別有目的的人手里。
他和弟弟回來以後就沒有再回英國,他接手了家族的生意,弟弟被外公培養成了他那邊的接班人,蕭家和異家都是親戚單薄,三年前外公去世,留下的遺言就是找一個自己相愛的女人,給蕭家和異家生十個八個兒子,一定要讓兩個家族興旺起來。
站在水晶酒店的最高層俯視江秦已經是多年以來的習慣了,而此刻,他的心里多了一份牽絆。
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左手的手腕上,戴上了手表,那道血紅的傷疤被遮掩住,說是傷疤,其實是不正確的,那是胎記,一道出生以來就跟隨著他的胎記,就像弟弟胸口上的胎記一樣,他們的爺爺在他們出生後,大笑著說,蕭家出了兩個不凡的男子。
不凡?
他自嘲地笑著,轉身坐在了自己的黑色辦公椅上,打開電腦,要開始一天的工作。
手機又響了,听听音樂就知道是那個異天行打來的,他的眉皺了一下,拿起來接通,「什麼事?」很不悅的語氣。
電話那頭傳來異天行焦急而小心翼翼的聲音,「哥,你已經回來了,是嗎?」
蕭寧哼了聲,沉聲問道︰「想說什麼?」
異天行支吾了幾聲,終于壯著膽問道︰「我看見你的行李了,你是不是發現住在你房間里的女孩了,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嗓門還挺大,很有理是吧?」蕭寧冷笑了聲,「異天行,你既然救了人家,為什麼就沒有去想,你把她一個人丟在家里,她半夜發燒會不會有事。」
「啊?」異天行的語氣是不置信,「她只是腳踝被刮開了,別的沒有什麼啊。」
「我回來的時候她發燒,差點就掛了。」
異天行听出了哥哥語氣里的不滿,連忙小心翼翼地說道︰「哥,你現在在哪里?是不是在醫院里?」
「我已經把她帶到酒店來休養了,把她的資料叫大衛拿過來,不要說你對她不了解。」蕭寧用命令的語氣說道,「既然睡了我的床,她就屬于我了。」
「啊?」異天行在那頭驚叫,「哥,你怎麼可以這樣?」他哥哥什麼時候成了強盜了?
「我要她!」三個簡短的字說出了蕭寧心里強烈的佔有欲,當三個字說出口的時候,他明顯是松口氣的神情。
「知道了。」異天行很郁悶地應了一聲,掛了電話。
蕭寧把手機放在桌面上,唇角上揚,微微有一絲得意。
內線響起,助理的聲音傳了出來,「老板,戴安娜小姐要見您。」他的聲音永遠沒有起伏,平順地像是什麼事都沒有,可是,蕭寧已經听見了戴安娜刻薄的數落聲。
他的臉色一沉,她的速度倒是很快,居然知道自己已經來酒店了,看來是煞費苦心,在他的身邊安裝了間諜。
什麼也沒有說,他站了起來,不想見到她。
打開門,一身火紅的長發美女畫著濃妝,囂張地對著他的助理正在說著什麼,一看他走了出來,臉上換上了欣喜的笑容,低呼一聲︰「親愛的。」張開雙臂就要來抱他。
蕭寧不理她,自顧越過她,朝助理吩咐道︰「我累了,要休息一下,不許任何人來打擾我。」說著,大步離開了,根本就無視戴安娜的存在。
「戴安娜小姐,老板沒有空見你。」助理還是一張冰塊臉,但是,听起來是很有禮貌的聲音。
戴安娜一跺腳,生氣地朝蕭寧的身影追了上去,不顧形象的叫道︰「親愛的,你去哪里?人家辛辛苦苦開了一個小時的車來看你,你就這樣對待我嗎?」踏著高跟鞋跑起來還是很快。
蕭寧身子一停,回頭看了她一眼,滿臉的不屑,「戴安娜,你又忘記我們的關系了。」她還沒有資格在他的地盤上耍威風,她對他來說什麼也不是。
「親愛的,難道我就不能來找你嗎?」
蕭寧甩開她的手臂,劍眉一挑,「是的,我們只是伴,僅此而已,現在,我對你沒有興趣了,我們連伴也不是了。」轉身無情的離去。
戴安娜愣在了當場,知道他已經回來的消息,她就拋下工作
迫不及待地趕來了,卻是這樣的結果,不由得火冒三丈,想要發作,意識到身後有看好戲的目光,她的身子一挺,沒有當場發作,咬著牙,踏著高傲的腳步先離開了,她會讓他知道,他們在一起已經五年了,不可能因為他的一句話說結束就結束。
蕭寧毫無留戀地離開了戴安娜,走到自己的休息室,掏出鑰匙開了門,一進去就看到客廳的沙發上窩著一個身影。
「休息是坐在沙發上發呆嗎?」他在她的身後沉聲說道,輕輕關上了門。
玲瓏听到他的聲音,嚇得臉色蒼白,坐直了身子,害怕地看著他,垂下眼瞼懺悔,「對不起,我,我,我睡不著,所以就……」
蕭寧什麼也不說,他感覺到她心里對他的怕了,很不高興看到她對他那麼的怕,彎身把她抱在懷里,手臂一緊,不容她掙扎,輕聲說道︰「醫生說過,你要好好休息,所以,還是回到床上去吧。」
抱著她走進了寬大的房間,輕輕把她放在床上,一時忘記這里的床是那樣的柔軟,根本就承受不了兩個人的重量,重心一斜,兩個人都倒在了床上,他健壯的身子重重地壓在她的身上。
玲瓏驚呼一聲,臉唰的紅了,眼楮一閉,不敢看他的眼楮。
他的身子微微移開了一點重心,右手握住她的左手,手指在她那個不願摘掉的腕套上輕輕模了一下,低啞的聲音響起︰「玲瓏,你知道你手腕上的胎記是怎麼來的嗎?」
玲瓏吃驚地睜開眼楮,對上了他銳利的眼楮,「你怎麼會知道?」
「我昨晚就看到了。」他輕聲笑了出來,「不要那副吃虧的表情,就看了你的手,別的地方哪里也沒有看。」沒有起身的打算,邪魅地笑著,手指輕輕移到了她的臉頰上。
她的臉紅的似天邊的晚霞,局促地掙扎著,「求求你放開我,我們……」
「也許我們認識已經有一千年了。」低啞的聲音伴隨著他的唇,她的驚呼全數被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