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傍晚,舒雲在家做晚飯,草生感覺常用的那條小船時常滲水,便將小船拖到岸上,找了兩塊大石頭將它背面向天架起來,拿出石膏取出桐油把船底再油一遍。
正刷著桐油,湖邊走來一著緇袍的中年女尼,面目清秀,眉宇間卻有些嚴峻,給人以不怒自威的感覺。那女尼一句話不說,只是毫無表情的看著草生忙前忙後。待草生停下自己手中的活,她一揚手中的拂塵,指著草生說︰「喂,你是不是叫徐草生?」
草生看著她不說話,緊張的判斷是敵是友。
那女尼見他不說話,一柄拂塵大力向他打來。草生一個避讓閃到一邊,原來站立的地方竟然出現了一個大坑。草生大怒,這女尼竟然青紅皂白不問就動手,莫不是浠水魔門的人殺過來了?
不敢大意,心念一動,鎧甲、拳套上身,趁她拂塵收回的那一瞬間,對著她小月復攻擊過去,那女尼沒料到他反應這麼快,一側身,讓過他拳頭,跟著拂塵再度落下,一股可怖的真元力立即籠罩著全身。
草生的實戰經驗確實無與能比,那是殺了近千只野獸訓練出的本能,一拳擊空,他沒有後退,而是順著這股力量往前一竄,竟然被他堪堪避過拂塵。
這女尼二擊不中,另一只手以指代劍,攻向他後背的穴道。草生立足未穩,閃避不開,雙手對著那劍氣就砸了過去,這一砸竟然就把兩道劍氣砸偏了。草生不待她再度攻擊,一躍而起,兩腿攻向她雙手,兩只拳頭一攻頭部,一攻咽喉。女尼似乎身形未動,竟然平移了三尺。草生一擊未中,腰部一扭,拳頭跟蹤而來。女尼再度平移,順勢用拂塵柄在他背上一點,
草生撲通一聲趴倒在地上。
緇衣女尼用拂塵柄在他腋窩一挑,嘴里說道︰「起來吧,帶我去見雲兒。」
草生乖巧,看女尼後來以防御為主,就體會出了她的善意,見她如此一說,不好意思的笑道︰「原來是雲兒師傅到了。」
這女尼暗暗稱奇,這小子外家功夫確實不錯,而且真元力精純厚重,但是他不懂怎樣把真元力用到攻擊上,他的真元力只是被動的提高他的敏捷、反應和防御,這實際上就是家有黃金寶藏卻日日端著破碗乞討為生活奔波。
女尼早就和舒雲用神識溝通過,知道他的經歷坎坷,而且對他身後指導他練功的人一無所知-----那個紫玄洞府竟然在江湖上籍籍無名。
所以,女尼認為,指導他的人不教他運用真元力肯定有原因,自己也不好點破了。
緇衣女尼微笑了一下︰「難怪雲兒看中了你,你不錯,回家吧。」
舒雲看自己的丈夫和師父一起回來,大感驚奇,也不顧得問候師父,抓住草生的手臂問道︰「你怎麼認識我師父啊?」
女尼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說︰「你這瘋丫頭,看到師父也不問好,只管纏著你這小相公,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舒雲忙挽住師父的手︰「人家只是好奇嘛,誰纏著他了。」
女尼說︰「我剛才在湖邊試試他功夫呢,雲兒,你這小相公欺負你了嗎?」
草生苦著臉說︰「我還敢欺負她啊。」
舒雲撒嬌道︰「你就欺負了,就欺負了。師傅你剛才沒給他苦頭吃啊?」嘴里這樣說,臉上卻是一幅擔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