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如洗,海天一線。
這是一片遼闊的海域,海水平靜無波,仿佛是一面巨大的鏡子,而在這鏡子的中央矗立著一座呈橢圓形的島嶼,島上植被覆蓋,郁郁蔥蔥,宛如就是一顆翡翠瓖嵌在鏡子之上。
雖然四周都是無垠的海域,仿佛與世隔絕之中,但這里並不是一座荒島,因為在綠色掩映之下清晰可見有幢幢白色建築物,半球形的屋頂和精致的樓欄無不顯示著這是有錢人才居住的起的洋樓別墅;而在小島的東西兩邊還各有一個碼頭,分別停有一艘游艇和幾艘快艇,顯示這里可以隨時與外界保持著聯系。
盡管人工雕琢的痕跡與現代化的實施處處可見,但卻沒有破壞這里固有的美感,反而多了一份精致,少了一份粗獷。清澈見底的海水,潔白細膩的沙灘,高大茂盛的棕櫚樹,還有一個個掛在樹梢上的碩圓椰子,構成了一副極美的熱帶海島風光。
此時正值清晨,火紅的太陽已經完全跳出了海面,高高得掛在海天之間,金紅色的陽光斜射在海島岸邊潔白細膩的沙灘上,映出一高一矮兩個人的身影。
「明明,別玩了,練功時間到了,快隨清姨去後山,今天清姨教你」
「噓清姨,別說話,小心把這只海龜驚跑了,這一次我一定要抓住它,哼!」
一個只穿著一件小褲衩,約莫十二三歲的少年沖他身後的一位看上去大概二十三四歲,身著迷彩服,頗顯英姿颯爽的年輕女孩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轉身貓著腰,光著小腳丫踩在細密柔軟的海灘上,躡手躡腳的朝幾步之遠的一塊下半邊浸在海水里的大石走去。
看著少年撅著小,輕手輕腳,如臨大敵的模樣,後面的那個年輕女孩忍不住輕笑起來,然後搖了搖頭,跟著少年走了幾步,果然看見一只巴掌大的小海龜靜靜得趴在大石下面的碧藍海水里,似乎在享受著投進海水里的陽光,一點也沒覺察到即將被擒。
年輕女孩明眸一轉,心里有了主意,她趁少年伸手正要捉海龜之際將手臂一揚,陽光下只見一道銀亮閃過,一把小小的匕首幾乎是貼著少年的手臂劃過,穿入海水里,穩穩得扎進海龜旁邊的淤沙碎石里,頓時小海龜被驚動了,四腳劃動,飛速得溜向深海。
「哎呀,清姨,你干嘛啊?你賠我小海龜,賠我」少年回身氣鼓鼓道。
年輕女孩佯怒道︰「賠?賠你個頭!你看看現在是什麼時間?你不跟我去練功,在這里捉海龜玩,看我等會怎麼對你爸媽說,哼哼,今天晚上他們非罰你做五百個俯臥撐,還要站兩個小時馬步不可。」
少年眼珠骨碌碌一轉,隨即換上一副笑臉跑上前拉住年輕女孩的手使勁搖道︰「哎,清姨,我的最最漂亮的好清姨,你對明明最好了,最疼明明了,肯定舍不得看我受罰的,所以也一定不會告訴爸媽的,對不對?」
年輕女孩被少年這還帶著一點稚女敕的嗓音,還有那可愛的舉動逗弄的「撲哧」一笑,不過隨即將臉一繃,瞪著他︰「你這小鬼頭,少來甜言蜜語唬弄你清姨,想要我不告訴你爸媽也可以,那就是趕緊隨我去後山練功,別再拖拖拉拉了。」
「好 !」少年笑嘻嘻應道,「我先幫你把小刀撿起來。」
說著,少年轉身彎腰把插在海水底下的銀子亮匕首拔了出來,年輕女孩雙手抱胸的站在他身後,臉上掛著笑意,心道︰「你這小滑頭,我還治不了你,哼!」
誰知少年拾起匕首後並沒有還給年輕女孩,而是趁她不注意向她猛潑了一把海水,然後如猴子似的躥開,發出得意的嬉笑。
年輕女孩身手很是敏捷,向後一躍,躲去大部分潑向她的海水,但饒是如此,發梢嘴角還是免不了沾了一點微腥咸澀的海水,頓時氣得直跺腳,大聲嬌叱︰「明明,你,你死定了!看我怎麼收拾你,別跑」
一時間,寧靜美麗的海島上空充滿了嬉笑打鬧之聲,一大一小的兩個人兒在海島岸邊追逐,濺起無數水花,平整的沙灘上留下密密麻麻的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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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橘黃色燈光在寬敞豪華的臥室里流瀉,空氣中浮動著微酸的曖昧氣息,繡著精美幾何圖案的波斯地毯上到處散落著凌亂的衣物,有掉了扣子的男人襯衫,有撕裂了的女人絲襪,還有男人的棉質內褲,女人的蕾絲胸衣等等,一看就知道昨晚這里經歷了一場激烈得男女肉愛之歡。
循著這些散落的男女衣物看過去,在臥室中間的那張高級意大利軟床上正睡著這些衣物的主人,男的兩臂大張,仰躺在床,白色的毯子只蓋在他腰上,露出精赤結實的上身;而女的則枕在男人的右臂上,側身而臥,一只潔白如藕般的玉臂搭在男人那鼓囊囊,呈古銅色的胸肌上,毯子從她腋下穿過,堪堪遮住肩鎖以下的部位。
也許是昨晚的運動耗費了太多精力的緣故,此時此刻雖然外面的陽光已經從窗簾的縫隙中射了進來,但他們兩人依舊睡的很沉。過了一會,熟睡中的女人似乎是听到什麼,眼皮微微一動,過了少許,眼楮緩緩得張開了,擱在男人胸肌上的手也收了回來,輕輕揉了一下眼楮,然後慢慢得坐起身子。
隨著女人身體的慢慢坐直,遮蓋在她胸口上的毯子也漸漸滑落,露出她那豐饒美好的曲線。由于長期在海灘曬太陽的緣故,女人的身子顯出健康的咖啡色,但兩塊飽滿處卻白的耀眼,以及至兩邊肩部都現有一條細細得白色肌膚,活月兌月兌的勾勒出一副乳罩的模樣。
女人看了一眼身邊熟睡的男人,露出一絲幸福的微笑,她輕輕俯去,吻了一下男人的額頭,然後赤腳下床,隨手撿起散落在地毯上的一件白色絲袍,披在身上,輕挽腰間的系帶,然後甩甩稍顯凌亂的頭發,邊伸著懶腰邊走向落地窗前。
「嘩——」隨著女人雙手將窗簾向兩邊一分,只听一陣細細得滑輪滾動之聲,看似厚實沉重的窗簾輕巧的朝兩邊分開,早晨的陽光一下流瀉進來,整個臥室都亮堂起來。
臥室是建在一片山坡之上,由落地窗向外看去視線極好,緩緩向下不足兩百米處就是一片蔚藍的大海,波光粼粼的海面泛著迷人的光彩,上面不時有海鷗盤旋,發出清脆的鳴叫,然而如此美景卻沒能吸引住女人的眼光,她的視線被正在海灘上奔跑打鬧的一對人兒所牽絆,被陽光照耀的愈發嬌艷的臉龐浮現出充滿母性的溫柔寵溺的笑意。
「老婆,在看什麼呢?這麼高興!」不知什麼時候,床上的男人已經醒來,輕輕得走到女人身後,環住她的腰,輕吻著她的小巧耳珠。
女人微微扭了扭身子,為的是更好的依偎在男人的懷里,然後笑道︰「把你也吵醒了吧,你看阿清和明明他們又在嬉鬧了,這個阿清啊,都是做阿姨的人了,還跟小孩子一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姐弟呢。」
「呵呵,阿清也不過才二十四歲,其實就是一個孩子嘛。」男人看著沙灘上活力四射的兩人,臉上也不由泛出笑意。
女人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頭靠在男人胸前,眼楮輕輕閉上,似在聆听他的心跳,又似在感受陽光的溫暖,而男人這時也沒有在說話,只是靜靜的摟住她的腰,和她一起享受著陽光,海灘,還有彌漫的溫情。
過了好一會,女人幽幽道︰「真好,這一切,希望永遠能這樣」
「呵呵,當然可以永遠這樣。」男人輕吻了一下女人的脖頸。
「可是」
「唉,你啊,又胡思亂想了不是?」男人松開環抱在女人腰間的雙手,走到她身邊,然後伸出手臂攬住她的肩膀,一只手指著窗外道,「這里地處太平洋之中,遠離喧囂塵世,再也沒有原來的那種打打殺殺,爾虞我詐的生活了,至于原來的那些仇家更不知道我們會在這里,不可能來打攪我們平靜的生活的,事實上,我們已經安安靜靜,快快樂樂的在這里生活了三年,是不是?」
女人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說︰「不好意思老公,也許是我杞人憂天了!不過,也許是太幸福了,就像是手捧一件精致無比的瓷器,越是小心翼翼就越是心存惶恐,生怕打碎了。」
「你啊,還是那麼多愁善感!」男人愛憐的模著女人秀發。
女人輕輕一笑,也緊摟住男人的腰,仰起脖子看著他的臉道︰「老公,說真的,你為了我和明明放棄你的地位,你的兄弟,你辛苦打拼下的一切,來到這樣一座渺無人煙的小島,你真的不後悔嗎?」
「傻瓜,我放棄的多,但我收獲的更多啊,所以我為什麼要後悔?我應該感到慶幸才對。」男人將女人摟的更緊了,「有你,有明明和阿清,我們一家人生活在這樣如世外桃源的一個地方,每天出海釣魚,游泳,曬日光浴,多好!比以前那種打打殺殺的日子勝過不知多少倍?說實話,我要感謝你,還有明明,若不是你們,我還真下不來決心離開那種雖然可以呼風喚雨,卻無一絲寧靜休憩的生活。至于兄弟,呵呵,他們有他們的生活,我把那些所謂的事業成就,江湖地位交給他們,我放心,他們也開心,何樂而不為?」
听著丈夫低沉而又深情得言語,女人的臉上浮現出甜蜜陶醉的紅暈,溫腴的身子也由原來的並排而立不知不覺得變成了現在的相對而視,一雙眸子含情脈脈的看著丈夫那稜角分明的臉,仿佛是為了要看的更清楚,她的一雙麥色赤腳漸漸的踮了起來,兩只圓潤的臂膀也纏上了男人的脖頸。
「唔」
男人趁機吻了上去,極富男人氣息的味道一下灌滿女人的口腔及至腦海,以至她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膩人的申吟,明亮的眸子一下變得朦朧而又迷離,隨後緩緩閉上,全身心的投入到口舌相交所帶來的愉悅快感中去。
男人在深吻的同時雙手不老實的在女人的玲瓏浮凸的軀體上游移,腰間,胸前,肩胛,靈活有力的手指如撫琴般在她身上掠過,所過之處,猶如弱電閃過,女人的肌膚浮現一片一片可愛的細密肉疙瘩。
白色真絲睡袍無聲無息的滑落到女人的腳下,窗外的陽光照在她赤果的身體仿佛給她瓖上了一層金邊,美麗聖潔而不顯一絲浪蕩,仿若海之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