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含收回听歌的思維向響尾蛇所在的方向投去目光時,他有些驚呆了。對響尾蛇一度臆想的形象僵死在了這個花紅柳綠的世界里。在粗俗的動作里,響尾蛇把那女人壓在了身子底下,邊動手動腳邊說著一些粗俗不堪的話語。
就在莫含想象他們會發展到什麼地步的時候,包廂里的燈突然熄滅了。整個房間里只有電腦發散的熒屏光頂撞這個空間里的黑暗,並任由電腦控制著播放一曲又一曲纏綿傷感的情歌。
響尾蛇和那紅裙女人在角落的沙發里越抱越緊,在亂模亂啃的手嘴並用里,響尾蛇開始忘乎所以然的佔據著那個女人的身體。看著這幕使人欲念噴涌的亢奮場面,莫含有些氣喘不勻的抓起放在小桌子上的啤酒,猛灌了一大口,然後在啤酒的香味里心煩意亂的四處打量著這個狹小但封閉的空間,尋找能讓他冷靜下來的物什。
但一切強支撐下來的清醒,在漸漸爬上來的醉意里,在紅群女人的肆無忌憚的表演里,潰散的無影無蹤。等莫含試圖抓過身邊的白裙女孩的時候,她有些輕佻的解除了自己的文胸。隔著薄薄透明的裙紗,她清晰的有些下垂的前胸像兩條忠實的癩皮狗把守著她胸膛上,勾引著夜色進行**與金錢的纏綿。
騰的一下,莫含感覺一股欲火上升,就要到嗓子眼直沖腦門的時候,莫含猛的站起來,快速走了出去。全然不顧已經倒在沙發深處的響尾蛇和那紅裙女人。借著酒勁,想著今天下午回辦公室取手機的西洋鏡,沖出了這家KTV的莫含跑向門口不遠處的護路樹旁,翻江倒海的吐了起來。
一陣熱風徐徐吹來,冷不丁打了一個激靈的莫含模了一把嘴巴,扶著樹站在了那里,剛才渙散的理性意識一點一點清醒的聚攏起來。
「老弟」,響尾蛇走出來,從背後拍了一下莫含繼續說道︰「這里的小姐身材和功夫不錯吧。」
莫含沒有回答,只是有些面無表情的告別了響尾蛇,碾碎著靜默的路燈光,向郊區他租賃房子所在的方向走去。一路,不時的夜風吹來,一陣急促的短信鈴聲,莫含剎住了快速前行的自行車跳下來。
「寶貝,你在做什麼呢?給你發了好幾條短信也不回?」看這然玉發過來的這條短信,一連幾條短信的叫聲,莫含有些心情澀澀的讀完了然玉關心的短信。有些心情酸澀的莫含抬起左手抹了一把眼楮,在手機小小的熒屏上打上︰「我很好,在回家的路上,今天和在報社工作的朋友一起吃飯去了」,輸上然玉的手機號發了出去。
這時,天有寫起風了。暴風雨來臨前的大風驅趕著晚歸的身影從莫含的身邊一掃而過。莫含助跑幾步之後,一腳接連一腳緊蹬了幾下自行車,向在城市旮旯的住處奔去。
是夜。莫含躺在床上,听著窗外怒吼而落的暴雨聲,想著自下午以來所遭遇的一幕幕,聞著然玉殘留的體香,他有些擔心又有些懊惱。折騰來折騰去,原本不多的時間,被他折騰的只有一個小時就天亮。實在是累了,他才帶著倦怠的復雜的心情昏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