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在莫含想到的事情里開始和結束,莫含沒有說什麼,只是悶悶的點了點頭,算是回答和承諾。等莫含回到策劃部,木奇卉已經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看著她淚痕未干的臉龐,莫含知道已經有些意外的事情發生。
當曲蕾被袁熙叫走之後,木奇卉對莫含說了事情的原委。原來,剛才木奇卉的話無意中戳到了袁熙的痛處。等她回到辦公室時,從博頤國際龐總辦公室出來的袁熙告訴木奇卉,她被公司辭退了。辭退的理由是,她惡意中傷領導,傳播傷害領導形象的謠言。
沒有申辯,原本去意堅決的木奇卉收拾完東西,在袁熙和曲蕾前後腳走進來時,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博頤國際廣告。
少了木奇卉的唧唧喳喳聲,博頤國際廣告靜了下來。只有曲蕾和莫含的策劃部陷入了無聲的另人窒息的沉默里。每個人都在想著自己的心事,只是由于工作的關系,由于級別的關系,他們沒有把一些東西挑明而已。
臨近中午吃飯時,曲蕾率先打破了沉默。她告訴莫含,之所以辭退木奇卉,是因為她平時嘴上挺能說會道,但工作能力不能在繼續留在公司擔當大任。再加上她要挾袁熙說不給長工資就辭職,公司領導層研究決定後就辭退了她。
當曲蕾說出也是因為莫含來這麼久一直沒有電腦用之後的原因時,莫含在心里恥笑了曲蕾一番。時間就這樣在只有莫含和曲蕾的辦公室里向前行走著。這個時間,又到了公司新進員工的時間。在這周之後的周五,莫含和曲蕾幫客服部接待著剛入職的新員工。
也是從今天開始,在接近四十的溫度橫行白鶴市時,莫含來到博頤國際廣告已經兩個月的時間。這個時間,等所有新員工入職培訓結束,莫含也結束了在博頤國際廣告瘋狂閱讀廣告類書的生活。在袁熙時不時的訓斥里,莫含開始做起策劃編輯的工作來。
日子就在袁熙和曲蕾有些刻意的照顧里不急不緩的行走著。這一天是木奇卉走後的第七天。這個時間,季節也走進了火辣辣的七月。沒有風,只有知了不厭其煩的聒噪聲。在時間的流逝里,生活平靜下來的莫含淡忘一些原本在記憶里肆虐的東西,譬如和吳曉梅的激情纏綿,以及曲蕾和袁熙的辦公室偷情……
沒有什麼事情做的時候,莫含除了上網和響尾蛇神聊一番之外,最多的就是開始在一個叫新城市的文學網站開始整理自己以前的文字發到上面。平淡的生活大約過了半月之久,以前被公司在招聘會上定下的應屆大學畢業生在7月8日這一天走進了博頤國際。
莫含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可以在乎這一天,自從那些大學生來回出現在公司的角角落落之後,一種威脅,職位上的威脅撲面而來。
先他們早來一個多月的莫含,在他們來後的第二天被袁熙抓了一個現行。並通過曲蕾轉達了他對莫含的不滿。用他的話說,公司需要的是能干活的人,不是整天在辦公室里瘋狂閱讀各類廣告書籍的人。
為了避嫌,莫含不得不裝模作樣的拉著自己的凳子去了公司的大會議室,接受所謂的崗前培訓。當一些司空見慣的社交禮儀講解常識被一邊又一邊的播放,有些厭煩的莫含面對袁熙時不時的刻意留意,不得不溫順的想著自己的事情,苦熬著一刻又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