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意識到了什麼，曲蕾有些覺察的略帶慍怒的抬眼看了看他。在他扭頭又回頭的連貫動作里，一直無語的他們互相揣摩對方的心思。正考慮怎麼打破這個僵局的時，看著簇擁著靠近他們的那幾個新來的大學生同事，莫含輕舒了一口長氣。
原來這幾天，他們一直在忙活給品牌白酒做仲秋節前的市場調研的前期工作。等他們把一些做市場調研用的表交給曲蕾，已經緩過神情來的莫含起身離開了他們。剛走出還沒一步，曲蕾就喊住了莫含。
經過短暫的分組之後，莫含和那個剛來的叫高林濱的唯一男大學生成了搭檔。華定區域之後，在中秋節還有兩個多月的時候，莫含和高林濱走進了他們負責區域的大街小巷。在接近地毯式走訪和暗中調研過程中，莫含大致了解了白鶴市白酒終端市場的現狀。
等別人踩著烈日依舊奔波在白鶴市的大街小巷，莫含和高林濱已開始將室外的走訪工作重點轉移到轄區內的大型超市。
這一天如往常一樣，到公司打國卡，匯報了本小組昨天的調查結果之後，在艷陽如熾的上午，莫含和高學林前後相隨的走出了博頤國際。
暗中調研完這家超市的白酒終端種類和品牌名字，一連持續了三天的終端市場調研工作也應該告終了。用手遮著太陽，看著來回穿梭的汽車，高林濱跟在莫含的身後跑向了離博頤國際不遠的公交車站。
幾站路的悶熱煎熬。莫含在公交車還未停穩，車門剛打開的聲響里已經一個箭步沖到了柏油路上。放眼望去，寬闊的街道上稀疏的人影偶爾晃過莫含身前的柏油路。
等高林濱從公交車上大汗淋灕的擠下來，莫含和他說著一些做暗中調研采取的手段，走進了他們這次調研的終結地白鶴市「好又多量販式」倉儲超市。
沒有熙熙攘攘的人群，三三倆倆的老人散落在這個超市的角落里納涼。走進超市大門之後。莫含和高林濱從超市分布圖上大致了解了這家超市的物品布局。沒有多說話，一直沉默寡言的高林濱眼楮里始終透射出一些掩抹之後的狡黠。听著超市播放的音樂，莫含和高林濱肩並肩的向超市入口走去。
走過超市入口侍應生的歡迎，莫含對著正在四處嘹望的高林濱說道︰「高林濱，不要急，慢慢來，我們想找個地方涼快涼快去。你沒有听見曲蕾今天早晨說你嗎？我們暴曬街頭的時候，誰知道，她怎麼就不管不問了。我們到了室內就說我們做事吊兒郎當的。」
高林濱沒有說話，只是有些戒備的看了看莫含，囁嚅著連續附和了莫含幾個「是啊，是啊」。有些直率的莫含，沒有理會高林濱的表情，繼續向他數落著一些有關曲蕾的臭事。
當然，到了自己無意撞見她和袁熙的激情片段，莫含適可而止了。但聰慧的高林濱還是從莫含的話里猜到了一些什麼。要不，他也不會這麼干脆直接的這樣問了︰「含哥，曲經理是不是和袁總有一腿子啊？」
莫含不置可否的大聲笑了幾聲，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說︰「我們去那邊看看，我們去買幾包牛女乃喝去。別人不心疼我們，我們要懂的自己心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