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兄,你想要回你的那對寶貝兒嗎?如果想,就請十分鐘後拿那個水晶球來換,地點就在那棵伸向江心的歪脖樹旁,那棵樹見證了我下地獄的過程,一想到它,我就有一種鑽心的痛。」
秦王卓爾所說的「下地獄」,其實就是當年袁佳欣當著高天雲和江臨楓的面嚴辭拒絕秦王卓爾的死乞百奈的過程,沒想到他會如此刻骨銘心。
「你沒把孩子們怎樣吧?」江臨楓感到周身冒汗。
「現在還沒有,不過我不敢保證過些時間會怎樣,前提是看你打不打算玩花樣。如果想玩,你將親眼看到四個小崽子如何斷氣。還有,不要想逃,你周圍已經全是我的人。」
「好吧,你等著。我們馬上過來。」
江臨楓掛斷電話,立即把情況向三位副主席匯報。
查爾斯提議用一個假水晶球去換,但要在幾分種內找到一個相差無幾的贗品恰如徒步登天。人們開始後悔沒有為這個水晶寶貝定制幾個「替身」。
葉知秋建議立即報告中**方,讓他們派就近的部隊出面處理。但最近的空軍至少要20多分鐘後才能趕到。
葉沃若建議采用拖延戰術,爭取時間等最近的空軍趕到現場,但江臨楓說那根本行不通,他了解秦王卓爾的個性,他是那種不會輕易改變初衷的人。
在幾個辦法都被一一否定,女人們急得淚流滿面的時候,人們都把目光聚集到王浩宇身上。作為已經連任兩屆中國航天局長的王浩宇雖然年屆五十,但他那寬闊的臉膛上不見一絲皺紋,濃密的眉毛、冷峻的目光和寬厚的下巴給人一種自然的威儀,挺拔厚實的身板和修剪得如鋼刷般整齊的短發總是透露出一股超乎尋常的意志。
「這樣吧,除了臨楓、查爾斯和我,其他人馬上下飛機!」他的語氣堅定得不容爭辯。
等其他人下去後,王浩宇立即同空軍總部通了電話,要他們立即派出足夠數量的隱形飛機在以此為輻射軸的八個方向埋伏,是迫降還是跟蹤要根據當時的情況見機行事,務必要完好無損地奪回水晶球。
在約定時間的最後時刻,他們的飛機降落在那棵歪脖樹旁的草甸上。四月的岷江峽谷還沒有完全蘇醒,對岸的山上除了幾株紫紅色的啟明花外,只有很少的幾點綠色,顯得死寂而灰暗。
近處的草甸卻充滿了春天的氣息,女敕綠的小草和星星點點的小黃花在上午的陽光下顯得生機勃勃。
還沒走出飛機的艙門,王浩宇就看見秦王卓爾的飛機停在五十米開外,通身呈暗灰色,在耀眼的陽光下也一點不反光。
「不好,是一架隱形飛機!」王浩宇叫出了聲。
但江臨楓卻沒有听見他的驚叫,他的目光已經被懸掛在那棵歪脖樹上的四個哇哇大哭的孩子定住了。他想馬上跳下飛機沖過去把孩子們一下子都解下來。
但王浩宇攔住了他,「不行,他們太狡猾了,預先安排了用隱形飛機月兌身。」
「那我們該怎麼辦?」江臨楓急切地問。
「我們總不能白白的把水晶球交給他們吧。」查爾斯雙手一攤,大聲地說。
「可是,那四個孩子怎麼辦?我們能犧牲這些幼小的生命嗎?」江臨楓激動得叫起來。
「別爭了!讓我來想辦法。」王浩宇叫住了他們,接著就退回機艙,迅速掏出手機把情況變化報告了空軍總部,總部決定派飛機接近現場,伺機用離子束武器破壞那架飛機的控制系統,使其無法起飛。
「快下來!再磨蹭我就讓你們好看!」秦王卓爾站在他的飛機旁大聲吼起來,同時還揚了揚手中那把精巧的激光槍。在他的身後,站著一排滿臉殺氣的武裝分子。
「好吧,看來我們只有下去了。」王浩宇又出現在艙門前,「臨楓,提好手中的箱子。看我的眼色行事。」王浩宇第一個跳下了飛機。
後面三個也跟著跳了下去。四人背靠飛機站成一排。
「呵!臨楓兄,怎麼今天打扮得如此怪異,像個日本武士似的?」秦王卓爾指著江臨楓頭上的繃帶說。
「托你的福啊,這下你該有上天堂的感覺了吧?我知道你還記得十多年前在這里發生的事情。」江臨楓有意提起那件讓秦王卓爾難受的事,好讓他去回憶,去解恨,去盡情享受報復的過程和快感,以此來拖延時間。
果然,秦王卓爾進入了江臨楓編織的圈套,他的目光變得迷離,開始回憶。他說,姓江的你還記得那天上午嗎?也有太陽,但感覺很冷,貫穿峽谷的風像刀一樣割著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