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總會笑她一笑,笑她是個大傻瓜,會從內心去愛上一個有老婆的男人。
「惠子!發浪了啊?還沒見到項昊,就害羞成這個樣子!」我神秘兮兮地說,好象她肚子里的蛔蟲,她此時想什麼都全知道。
「你別瞎說,我們快上去!」冷惠子說。說實話,那時,我想象力根本沒在冷惠子和項昊身上。促進我大腦運動,是我的想象力在編制著我自己的夢想,不知疲倦地編制,它編制著我新的歷險,始終以更快的速度。這樣會讓我激奮,以至于,好幾次我都恍惚地認為,這種想象力不是縹緲的,虛空的。而是我應有的一種能力,還很高級,一種可以拯救人能力。
上了二樓,找到我們社長的宴席。客人基本都來齊了,我們都認識。除了我和惠子來得晚一點外,比我們更晚的還有一個人,是我們不認識的,是社長新交的朋友。
我和惠子先坐下,她總低著頭,害怕抬頭看到項昊。先前她預感項昊會來,那種預感還沒來得及證明,她就激動地上氣不接下氣了。現在,現實是,項昊就坐在她對面。冷惠子的一相情願,項昊並不明白。我看他,跟本就沒去注意冷惠子,只顧跟他身旁的老婦女聊天。婦女樣子高貴,應該是現代社會所謂的女強人。
假如冷惠子的光芒能夠在無形中照亮項昊的內心,他就會懂得正把他人的形象放在心底的惠子的心,他也就會感受到惠子對他的激情。
我坐在惠子身旁,想象著要是項昊和冷惠子,拋去年齡的限制,或其他可能阻礙他們相愛的東西。我想,他們彼此的愛戀,真是一種偉大的溫柔。我正漂浮在這種想象中時,宴會的最後一個客人到來了。
一個大概四十多歲的男人,高大,笑容隨和。手里夾著黑色的公文包,穿著皮大衣,感覺有些不合身,但顯現出尊貴。頭發一絲不亂,他見大家都在等他的到來,語氣溫和地說︰
「對不起大家,我來晚了!」
他的到來,給其他人的想法是︰人終于到齊,終于可以喝酒吃飯了。可我不一樣,我的心跳開始加快,這種加快使我心醉神迷。但我不想去懷疑些什麼,特別是帶有男女關系的那種激動。
他就坐在我身旁,因為只有我身邊有一把空椅子。
我轉過腦袋,竭力讓表情平靜,看了他一眼。不小心,被他看見,我只好對他莞爾一笑。他問了我一句︰「冷嗎?」
「不冷!」我簡單回答,這兩個字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說實話,當時說完這兩個字我就後悔了。感覺跟他對話很舒服,可我就說了這麼兩個字,這完全是違背我意願的。
社長像大家介紹著剛來的男人。我依稀記得他是這樣說的,帶有調侃的語氣,他說︰「他叫寧雨,是位老帥哥,少婦的殺手!是個大廣告公司的老總。現在,我和他是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