謊言(1)
「我是不是應該立即選擇自己的生活,單純地生活,那樣我會找到屬于我自己的幸福!」我時常這樣的反思,顯示了我對希望本能地回升;可恐懼和虛弱的感情卻在我深邃的靈魂深處浮動。這時,我總會端一杯葡萄酒,一口喝下,讓其恢復我身體的全部決心。
一個星期天的上午,寧雨的朋友請他吃飯;他帶上我,請他吃飯的人是一個小伙子,大概二十五歲左右,跟寧雨形成鮮明的對比。一張甜甜的臉,顯得幼稚;眼楮黑而圓,目光溫和,白里透紅的面頰長滿茸毛,好似剛成熟的桃子。上唇的胡須呈一條直線,胡須很短,明顯看得出剛剛刮過,還有細細的傷口,應該是不小心刮傷的。有時,他雙手反剪放在大腿上,有時用手去掐耳垂,使其顯得女敕紅而透明。總不敢彎子,似乎害怕靜脈曲張一樣。說話不多,慢條斯理。並不好笑的話,他也會笑,笑起來,並不出聲,露出一口白的過分的牙齒,因為我從來沒看見過,誰的牙齒有這麼白。從他健壯的身體來看,他平時是十分注意保養的。寧雨叫他小毛,這說明他姓毛,至今我都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因為這對我來說不重要。我只會去關心我關注的人,點滴我都會去在乎。
小毛和寧雨寒暄了許久,才切入他們聚餐的目的。
「關于那筆生意,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寧雨用有些自負的口氣說。
「我的老板說,他的對手對他像傻瓜一樣玩弄了他;他想報復他的對手。他知道你跟當地的政府官員走得很近,而且知道我是你的佷子。他想通過我,找到你,能夠幫他,讓你幫他找到政府官員幫他。」小毛說。
「那你先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幫他?」寧雨問。
我從這個年人輕的說話中,已經听出,他有求于寧雨。從而讓我清楚地意識到,他們的談話並不會讓我感興趣。但我是還一邊听著,一邊露出驚訝的神色,不時打量眼前這個小伙子,這個小伙子雖然年輕,卻表現的如此老練,如此世故,真是不可思議。
在這里我提到小毛這個小伙子,我是在向大家說明,我是怎樣認識他的。認識他就這麼簡單,第一次認識他,幾乎沒跟他講話,不超過三句,我清楚記得是這樣的。也許他認為我是寧雨的小情人,也就是他叔叔的小情人,心里明白就行,不用多問,也沒必要與我多交流。那樣會讓他叔叔生厭。
我提他的原因是,在一段時期里,他影響了我的生活,甚至讓我面臨巨大的危險。
我在一邊坐著,時而喝茶,時而東張西望,在接近尾聲時,實在沒有耐心听他們講話;我認為他們講的那一套,對我來說很玄,盡管他們說某一句話,會讓我驚訝或產生共鳴;但那終究是他們商人之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