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鑽進他的轎車,他說有些事情,他一定要找我好好聊聊;否則他心里會不安;他這樣說話,讓我的心咯 了一下。每個人听到這樣預示的說話,心里總會不平靜的。不小心看到他的眼神,無解的像海底的針。
我們來到一個公園的湖邊,在湖邊的柳數下的石凳上坐下,我們並排坐著。我們都沒有往日交談的激情,誰都不願意說話,似乎彼此變得有些陌生。
寧雨一開始並不說話,而是唉聲嘆氣地看著遠方;他明顯表現出的這種憂慮,讓我很非常為難,因為我不知道生活的某些變動到底跟他帶來了什麼樣的不如意。
我湊近他,看他的臉,近的我可以看到毛孔,「你好象很憂慮!」並擺出匪夷所思的樣子,仿佛我明白他到底為什麼。
「我感覺我好悲哀!」寧雨似乎自責地說。
「為什麼這樣說?」我問。
突然,他站起來,用堅決的語氣說︰「你走吧,我實在不想說太多!」
「真的什麼都不準備說了嗎?你情緒變得可真快!我根本就沒想到,我們認識不太久會這樣爭吵。」我說。
寧雨說︰「自從我見到你,到我真切看清楚你的一剎那……我就有一種非常好奇感覺,你那麼年輕,那麼美麗動人,可是又是那麼一個失敗主義者;我是說,你……你會喜歡我這個年紀很大了的人。」
「難道我不對嗎?我遇見你——我喜歡你——這與年紀沒有任何關系;我是說愛跟年齡沒有任何牽扯。」我說。
「你難道就沒有先知先覺,預見我們會為此而爭吵,而鬧情緒,我們的認識更加不會幸福!」他說這句話時,我明顯感覺得到,他時刻在注意我的表情。
寧雨莫名地這樣說,這讓打心底里有些傷心,甚至有些絕望。更多得是怨他,他怎麼可以這樣,在我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情況下,他會變得讓我在瞬間,開始對他有一種陌生的感覺;這種感覺攪亂了我的心緒。「我能預見!我們會很幸福!」該死的謊言,其實我也不能預見我認識他的結局是怎樣︰是悲傷?還是幸福?我是真的不敢把我的處境與幸福掛上勾,否則會很滑稽。不過,怎麼說呢——我的謊言也有特別的含義,向寧雨表明我是發自內心去愛他的,只是我不能預見我的將來而已。
「可這種預見會隨時遇見意外!」
「你完全是個現實主義者!」
「你卻很浪漫!」
我對話的口氣完全是在爭執!
「你讓我耽誤一個下午的工作,出來就就跟我說這些嗎?」
突然,寧雨的手提電話的鈴聲響,他去接電話,我在一邊想著一些事情,可以肯定,那時我的心情很不好!
大概過了三分鐘,寧雨放下電話,說︰「我得走了,公司有重要的事情等我回去處理,你就自己搭車回去!」
說完,他回到車上。
我站在原地,想要大發雷霆︰寧雨現在完全是在忽視我的存在。趁他還沒離開,我氣憤地問︰「你怎麼可以這樣不顧及我的感受,叫我出來,又不跟我說你想說的話;然後又不給我任何交代,要立即離開。你這個樣子,讓我感到屈辱!」
寧雨只是看著我,並不說話。
我補充道︰「還有,昨晚打電話莫名其妙說了那些;總讓我覺得你好難以捉模!這讓我很生氣!」
寧雨還是不說話,只是看著前方。
我催促道︰「你說話啊!」
寧雨笨嘴笨舌地說︰「先前我說了很多話在提醒你!」
我迫不及待地接話,「提醒我什麼?」
「說了你不生氣?」
「是啊!」我說。
「我想我以後會沒多少時間陪你,因為我實在太忙了!」
「你的意思是,你在拒絕我!」
「沒有,只是我覺得我們分開比較好!」
我竭力鎮定說︰「你在玩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