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的貞操觀 人鬼情未了(十五)5

作者 ︰ 心若心隱

胤蕤也在里面使勁拍著門喊︰「知雨,快從外面把門打開,救救我!我不要呆在這里,我要出來!」

知雨听到胤蕤的叫聲,推門推的更厲害了。但門鎖的太緊,根本就沒有辦法打開。

知雨推門推的一絲力氣都沒有了,軟子,用微弱的聲音說︰「不要離開我,胤蕤!」

突然,門開了。知雨見胤蕤出來了。這時,知雨的脖子一陣劇痛——是胤蕤,是她愛的胤蕤,正把尖牙刺進他的脖子——他變了!終于,胤蕤也變得跟他們一樣了。

紅衣女子不慌不忙地走出來,對胤蕤輕聲說︰「夠了,知雨也是我們吸血鬼中的一員,吸她一點點血向她證明一下你的殘忍就夠了。不,應該說,向她證明你不愛她。沒必要把她殺死。」

胤蕤怒吼一聲,甩開知雨。

胤蕤痛苦地看著知雨可怖的臉,她的眼楮全是淚水。他還沒看見知雨哭泣過,他知道哭泣的滋味並不好受。

胤蕤滿口鮮血——鮮血是他瞬間愛上的知雨的。

知雨看著胤蕤嘴角的獠牙,哭泣地直搖頭︰「不,胤蕤你不可以成為吸血鬼,那樣你的**、靈魂、意識都會受到他們控制的。告訴我,你是愛我的,你咬我並不是你自己的意志!」

胤蕤沉默著,用極度愛憐的眼神看著知雨,自己的心也像要就此破碎了!

知雨渾身顫抖,走向胤蕤,試圖伸手去撫摩他那僵硬的臉龐——胤蕤痛苦的表情促使她這樣做。

「知雨,不,不要過來!我和他們會殺了你的。」胤蕤痛苦地說。

這時,胤蕤恢復了先前的神智,心里一陣極度的痛苦。他明白一個可怕的詛咒降臨到他身上了,可是現在——現在……現在他嘴角長出的兩顆獠牙,咬的第一個人就是自己愛的人。此時,又是一陣對鮮血極度的渴求。就在這時,他看到知雨的脖子上正汩汩流血。他用盡全部意志壓制自己想要吸血的狂熱,他倒子,從大門外慢慢地爬進旅館,用自己最後一點殘存的人類意志關上了大門。

這時,天已經亮了。

剛升起的太陽,刺眼的陽光傾瀉在旅館的屋頂上。眾鬼見胤蕤回到旅館,而且受到主子紅衣女子的百般安撫,也就沒了先前對他不禮貌的行為,而是對他產生敬意。此時的旅館熱鬧起來,眾鬼爭先恐後地向胤蕤敬酒,紅衣女子在一旁滿意地看著。但胤蕤並不領情——不理睬任何人的好意,而是坐在眾鬼中間發呆。

知雨那雙淚眼痛苦地看著緊鎖的大門,脖子上的鮮血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疼痛中,朦朧听見旅館內人群的嬉鬧聲。

胤蕤站起身來,站到旅館陰暗處的一個小窗戶旁,透過一個孔,心痛地看著知雨。她艱難地從地上站起來,然後慢慢向前走去,並忍不住回頭看。胤蕤看她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還有那雙美麗的淚水漣漣的大眼楮——不!難道就永遠這樣和她分別了嗎?一個人留在這黑暗的鬼窟里了嗎?不!不!

胤蕤突然大叫了一聲,知雨看見了胤蕤那張可怖的臉,正透過窗戶的孔,痛苦地把她張望;眼神里透露出淒涼的依依不舍,和對自己處境的無奈。

「不要走,知雨,不要離開我……」胤蕤的臉上已經掛滿淚珠,「不要走,我要陪著你!你走到那里我都陪著你,那樣你就不會孤單了。」

知雨知道,紅衣女子看上胤蕤,並強制把他變成吸血鬼,要帶走胤蕤是不可能的了。知雨只得哭泣著,一步一回頭地向太陽升起的地方走去,她的心都快要破成碎片了。

「我該怎麼辦?我該去那里?我該怎樣救胤蕤出來?」她問自己,但她的腳步卻不听話地一步一步地向前邁著。

知雨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胤蕤的視線里。突然,他發瘋地叫道︰「知雨,不要離開我,不要啊!不——」他的聲音已經嘶啞殘破。

終于,知雨完全消失在胤蕤的視線里了——

胤蕤雙腳一軟,倒在了站在他身後眾鬼的腳下。

他眼睜睜地看著知雨離去,旅館的牆壁阻斷了他將要瘋狂追上知雨的腳步,隔斷了他在陰間可以應該得到的幸福,隔斷了他向知雨示愛的眼楮。大門永遠地把他瞬間愛上的知雨鎖在了門外。也鎖住了胤蕤瘋狂絕望的淚水、絕望的心跳。

紅衣女子帶著一種愉悅的滿足感看著這對戀人生死訣別的場景,這填補了她內心失了魂的虛空。

池部靜靜地站在樓梯的中間,目睹著這一幕。但更多的是對知雨的感激——知雨留給他的奇異紅寶石,會讓他接下來的生活變得精彩。終于,他可以靠著這顆紅寶石真切地打破吸血鬼的禁忌,去人間了。這使得他有一種自豪感,所以他狡黠地笑了。

接下來,池部做了吸血鬼世界的國王。

陰雲密布的人間

聒灼國的掘墓人村,因發生過許多怪事情,而聲名遠播。

一天,村里的男女老少都積聚在村長家,慶賀村長兒子大婚。

村長家的屋里屋外都熱鬧非凡。鞭炮聲、鑼鼓聲、孩子的嬉鬧聲和大人們的吵鬧聲,像頂大的一口鍋里的水煮沸到極點,沸沸揚揚,給人一種醉人的喜慶感覺!

臨近傍晚時,一個修長的黑影從即將要完全黑下來的天邊走來,身上著藍色的長衫。他先是在寂靜的村子里緩緩而行,孤傲而詭異。橫亙在荒野中的山村里,不見村民來往穿行;只見黑暗的蒼穹下,除了村長家燈火通明外,村中唯一的孤寡老人的小屋里有亮光。黑影就站這個小屋的窗外窺視著里面,燭台上有一支將要燃盡的蠟燭,燭光正隨風搖曳著。老人正在燈前投入地縫補一件破亂不堪的簑衣。她是唯一一個沒去參加村長兒子婚宴的村民。

那個穿著長衫的人,推開門,走近寡婦。但寡婦並不知道有人已經走近她,因為來者正是池部,他有一顆可以讓他隱身的紅寶石。所以作為不能接觸人類的吸血鬼來說,此時的他在人類面前,臉上沒有一點恐懼之色,而是顯得異常高傲。僅僅因為紅寶石讓他隱著身,任何人看不到他。

寡婦站起身來,要去一邊拿東西,就在她與隱秘的池部擦肩而過時,池部倏地探出左手,一把掐住寡婦的脖子;把嘴湊上去時,兩顆白森森的獠牙猛地嵌入寡婦的脖子里。寡婦嚇得魂飛魄散,拼命掙扎,卻無法阻止身上的血液流入對方的口中。

過了一會兒,寡婦頹然倒下,脖子上的兩個黑洞,在昏暗的燭光下,怵目驚心。

吸血鬼池部滿意地凝視著被他吸干血液的寡婦,可怖的臉上露出一絲獰笑。此前,他只吸過鬼身上的黑色血液,這是他第一次吸人類身上鮮紅的血液;這讓他感覺,這是他有史以來,享受到的最好的一次美餐。因為人類身上的紅色血液比鬼身上的黑色血液味道要鮮美。頓時,打心底里感謝知雨給了他那顆有魔力的紅寶石,讓他大膽來到人間。

池部走到門外,仰頭向天,星星在向他眨眼楮,並向他微笑,這讓他心情好極了。瞬時,感覺體內正涌著一股強大的力量——征服人類的力量。這力量來得如此迅猛,他自己都感到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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