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小護士 第二章

作者 ︰ 黑小森

5、

路過濱江道的時候,我決定去轉轉。因為濱江道是我在天津最喜歡的地方之一。我不是女孩子,不愛逛街,但是我卻喜歡在大街上走,永不停歇地走。我喜歡看大街上的各種神色匆忙的人群的臉,因為很好笑。有一次我拿著DV,就坐在濱江道公車站旁邊的那座天橋的邊上,記錄著走過天橋時的每個人的面部表情,很奇怪,那些人的臉上似乎都含有一種相同的表情,那就是平靜。我突然之間就變得很沉默,因為那種好笑的表情我見不到了。

在我的印象中,任何時間的濱江道都是繁華得流油。人與人之間很難有一種太遠的距離,雖然這種距離對于一個小偷或者來說是很有利的,我不是小偷也不是,但我卻很喜歡這種距離。

我象個民工進城一樣地看著濱江道兩旁的商場以及那些高層建築,感嘆著這個外地人眼中「中國最大的農村」的發展還是可以的,雖然說還遠不及北京上海廣州那些富得流油的城市,但對于我在外地的那所學校所在的城市來說還是會有著天壤之別的。

正在我感嘆之時,我看見了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也就是這張面孔讓我在此時此刻承受了我人生中的第二次打擊。

第一次打擊,是我從高一一直追到她高三畢業的時候,我問她是否願意做我的女朋友而她仍舊搖頭。那時我感受到了徹底地絕望,自信心也受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打擊。而這也是我決定去外地上大學的主要原因。

此時此刻,便是第二次。我看見他和一個男人牽著手向我這邊迎面走來,她的笑容曖昧得仿佛妓女之于嫖客;而那個男人的笑容更是如遇上妓女!我知道,這是我的妒忌心在做怪。可是,那個男人的年齡看起來明顯要比她大很多,而且相貌也實在是令人不敢恭維,更談不上什麼氣質。只是在穿著上,仿佛一個爆發戶。我在思考,難道連一個這樣的男人都比我強?經歷這第二次打擊後,我的自信心已處于崩潰的邊緣。

她似乎也看見了我,想要躲已經來不及。雖然臉上化著濃裝,卻掩飾不住那種臉紅的窘迫。我停下腳步,默默地看著她。她放開那男人的手,露出一種很不自然的微笑。

她說,陸川,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說,今天早上到的。

然後,便是一大段的沉默。

我說,你過得還好嗎?

她說,還好。

我說,這位是你男朋友?

她思考了一下說,算是吧。

我說,哦。

接著,又是一大段的沉默。

我說,那……再見吧。

她說,再見。

于是彼此頭也不回地奔向各自的方向。

我有些生氣,因為我回家的興奮和種種復雜的心情,全都因為這次與梅佳的偶遇而變得糟糕起來。索性開著我那輛「別模我」去外環看看有沒有飆車的,也好大展一下我的身手。

6、

晚上8點左右,大飛打過電話來。我說了半天好話,交警叔叔終于把手機還給了我。我剛「喂」了一句,大飛就開罵,瘋哪去了你?剛到家就不老實了啊?趕緊過來,就差你了!

我說,哥呀,兄弟跟人飆車讓一個初來乍道的小警察給抓了,現在還在交通隊呢,人家把車和本兒都給我扣了!你趕緊讓天寶給他爸打個電話吧,要不我今天就回不去了!

大飛說了一聲,操,你個事兒精!就把電話遞給了天寶。

天寶一听就來勁了,說小伙子你還挺牛B啊,敢在外環飆車了!要不是有我天寶照著你,你今兒還真是出不來!

我一听就煩了,說,你他媽的少跟我來這套,趕緊給你老爸打個電話讓我出去!

天寶說,嘿,就你這點小破事兒還想驚動我老爸,不想混了吧你?把電話給鐘隊長。

我放下手機,門了一句,哪位是鐘隊長?

一個小個子警察說,我們鐘隊不在,有什麼事跟我說。

我拿起手機對天寶說鐘隊長不在。天寶說,知道了,你先掛吧。

三分鐘後,那小個子警察的手機響了。他跟個孫子似的接完電話後,就對我諂媚地笑,說什麼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都怪那個新來的小子假積極!

我笑著說,沒事兒,麻煩你告訴他一聲,讓他在交通隊好好混,他會有落我手里那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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