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擠笑容,嘿嘿,她怎麼樣跟我有什麼關系啊?以前那些破芝麻爛谷子的事還提個屁勁啊?現在,那傻B女人月兌光了站在我面前我都紋絲不帶動的!
一桌人,男的開始哄笑,女的紅著臉。
大飛說,兄弟,這就對了,女人仍身外之物,要是因為個女人傷心那咱還叫爺們兒嘛……!大飛還想繼續他的大論,我一看那三個女的看大飛的眼神有些不對,便立即打住說,不說那些了,來,大家喝酒!
我已經不知道自己一共喝了多少瓶,反正是不少,因為我一晚上竟洗手間就去了十幾次。喝完的時候已經是零晨一點多,那時我還很清醒。我想自己開車回家他們死活不讓,然後大飛就幫我攔了一輛出租車,也一起坐了進去。也對,我們這哥兒五個中,就我們倆沒有女朋友。
12、
一路上,大飛跟我說了好多話,無非是開導我關于梅佳的事,因為他知道我心里的感受並不像我說的那樣輕松。從小到大,這哥兒幾個中,最理解和照顧我的就是大飛,真的,就跟我親哥哥一樣。我和他們每個人都紅過臉甚至動過手,可是唯獨大飛,想紅臉都紅不起來,因為他對我總是很謙讓,即使他才比我大兩個月!
大飛幫我解開了一切關于梅佳在一年之內如何從一個高中畢業生嬗變為一個靠賣身體而生活的妓女的疑問。不,確切地說應該是從寒假開學到暑假這四個多月的時間。本來我們高中畢業的時候,我上了外地的一所本科大學,她在天津上了一所專科學校,並且她也有了一個很優秀的男朋友,這是我寒假回家的時候知道的。可是就在寒假天學沒幾天,一件改變她命運的事情便發生了。這跟她爸是黑社會的身份有著直接的關系。
一天晚上,一伙人潛入了梅佳的家。這伙人本來是去她們家找她爸爸報仇的,可是正好那天她爸不在家,于是,這伙人便了她和她媽媽,砸了她的家,又搶走所有值錢的東西。就這樣,很美滿的一個家庭在一夜間徹底崩潰了。而從那天起,她爸也再沒回來過。有人說她爸跑到了外地躲風頭得幾年才能回來;也有人說她爸早就已經死在了那些仇家的手里。大飛跟我說,她爸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梅佳沒過幾天就振作了起來,而她媽媽卻瘋了。也許真的是像大飛說的那樣,她沒有別的選擇。一個年僅二十歲的女孩子,一邊上學還要一邊支撐這個所謂的「家」。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肯伸出援助之手。所以,她走上了當婊子這條路,大飛如是說。一開始在學校,她每天出入酒巴里從事著自己的工作,而後來不知怎麼被學校發現了,所以她的結果只有被開除。在徹底成為一個社會人之後,她的這種「婊子」職業也就更加地徹底和**了。也就出現了我下午在濱江道看見的那個梅佳。
听完大飛的敘述,很久,真的很久,我說不出一句話。直到我下車的時候,大飛拍著我的肩膀說,兄弟,不知道你听沒听過那句話——在這個世界上總是存在著很多的無奈,而這些無奈,我們卻永遠都無法改變!我點點頭,下了車。
躺在床上,大腦里總是不斷地閃現著以前我追梅佳時的那些畫面,然後,在那些無奈中,沉沉睡去。
半夜被凍醒,口干舌燥,關上空調,飲水機里卻沒有水,于是躺回床上。早上的時候開始做夢,很亂很模糊,但我卻清醒地記得自己在夢里和梅佳**的畫面,我睜開了眼楮,內褲和床單已經潮濕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