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姐是怎麼知道我們的事的。在一個明媚的午後,我姐跟我進行了一次長談。只是,到了最後,我姐才說出為什麼林曉楠說愛我卻不能我和在一起的原因。
小川,曉楠也許有她自己的苦衷,你就不要再逼她了。愛一個人,你就會希望她幸福,你這樣逼她只能帶給她痛苦,難道不是嗎?我姐勸我說。
難道愛一個卻不能在一起就不痛苦嗎?我反駁說。
但是她根本就不愛你!我姐激動地說。
我的大腦「嗡」地一下子陷入僵局。這不是真的,我對自己說。我寧願相信林曉楠說的愛我卻不能和我在一起,也不能相信我姐所說的她不愛我!我平靜地對我姐說,姐,你不用騙我,我相信她,她不會騙我的!
陸川!我姐急了。你怎麼就這麼傻呢!曉楠有男朋友,她是不會愛上你的!她說她愛你是騙你的!
她為什麼要騙我?
她……她只是希望你的傷快些好!
不會的,你在騙我……我傻傻地說。
這些是她親口對我說的!我姐堅定地對我說,樣子不容置疑。
我閉上眼楮,大腦里一片空白。任眼淚肆意地流出眼眶。林曉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給我希望,又讓我失望。
小川,曉楠是一個聰明又懂事的女孩,你把她當妹妹不是也很好嗎?
此時,我已經說不出話來,能做的,只有在心理默默慰藉自己那顆正在滴著血的心。我真的無法相信我姐說的是真的。所以,在我的內心深處,仍舊不斷閃現著一絲絲渺茫的希望。
33、
林曉楠仍舊像什麼都有沒有發生過一樣,時不時地來看我,照顧我。仍舊會對我露出她那甜甜微笑。但是她不知道,她每笑一次,我的心都會再痛一次。我想問她為什麼騙我,我想听她親口說出她是騙我的,她不愛我,但是,我做不到。我不想難為她,更不想听她親口說出她不愛我,因為那樣的話,我連僅存的一點希望都會付之東流。
34、
謝姝打電話在來的時候,估計是凌晨1點左右,我已經睡了。剛接起來便听見謝姝撕心烈肺的哭聲。
川兒——川兒……你快來啊,你快來啊,楊揚不行了……他,他死了……你快來啊……!謝姝的哭聲已掩蓋了一切,在這個寂靜的病房里,有些嚇人。
小姝,小姝,你別哭,慢慢說,到底怎麼了?我著急地問。
他……他們在打架,楊揚被人砍了好幾刀,流了好多血……他快不行了……楊揚,楊揚,你醒醒……
我的大腦「轟」地一下開始眩暈。從小到大,我們打過的架不計其數,謝姝也都知道,但是她卻沒有一次大驚小怪的。而這次,從她的哭聲中,我已經判斷出事情的嚴重性。我坐起身想要下床,但腳上的石膏卻拖得我無法動彈。
小姝,你別哭,你听我說,趕緊打電話報警,再打「120」,你們在哪?
我……好,我打……我們在原始森林……說著,電話掛了。
此刻,病房里的寂靜讓我無比恐懼。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我害怕,我害怕會听到一切關于我這幾個兄弟的壞消息。是謝姝小題大做,還是事情真如她說的那樣嚴重?楊揚,到底怎麼樣了?他死了?他真的死了……?我的大腦快要爆炸,無數個問題在我的腦海里盤旋,真真假假,是是非非。因我不相信小姝剛才說的是真的,不相信。
我此刻已經沒有了思想,唯一的信念便是趕到他們的身邊。我的全身都在不停地顫抖,沒有了力氣,但我還是坐了起來,然後,起身,便摔在了地上。從床上,摔到了地上,「 」地一聲悶響。很奇特,我居然感覺不到痛,只是,眼淚已經不爭氣地從眼眶流出。我罵自己,打自己,使盡全身的力氣,但是卻起不到絲毫的作用。
照顧我的護士似乎听到了響聲,從門外跑進來。她看到我的樣子被嚇了一跳,但我已無暇顧及她,任自己無助地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