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小護士 第三十四章

作者 ︰ 黑小森

一個多月的時間,足夠可以將一個人淡忘。但是,就在今天,我又突然又想起了她,就在那一瞬間,我的心痛到了極點!

我終于還是想明白了,我對那個叫林曉楠的女孩子的愛是真的。因為,在沒有她的這一個月里,我已然是一個行尸走肉。很喜歡曾听過的一句話「被一個人愛是一種幸福,愛一個人是一種情懷」。我不知道情懷是個啥東西,我只知道,我愛上了林曉楠,所以,我會將我的全部感情奉獻給她。

我打電話給林曉楠,因為我知道,此時此刻,只有她才能撫平我開裂的心。但是,當我听見那句「對不起,你撥打的號碼是空號……」的時候,我的心似乎碎了,又似乎失去了知覺。

我抓著自己的頭發,呆呆地蹲在了洗手間的地上。

曉楠,你在哪里?

曉楠,你到底在哪里?

林曉楠,我要見你,求求你,告訴我你到底在哪里!

別再折磨我了好嗎?

我要大聲地告訴你,我愛你!

……

我跑出了洗手間,跑出了辦公大樓,跑在了大街上。心中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馬上見到林曉楠。跑下出租車,跑進醫院。

我喘著氣,對值班室里的護士說我要見林曉楠!

她慢慢地抬起頭,有些吃驚地看著我。這種吃驚似乎在暗示著一種無奈的同情。她愛搭不理地說,她走了。

我說,我要見林曉楠,她在哪里?

護士有些不耐煩,說,我怎麼知道她在哪里,她一個多月之前就走了!

我的大腦「轟「地一下子,在一瞬間倒塌。我現在才意識到,我對林曉楠的了解僅限于她的電話號碼和她在這家醫院,當她從我的生活中突然消失的時候,我與她的相識也只能算作一場夢境。

我輕聲的問,她,她為什麼要走?她去哪了?

護士說,我怎麼知道!你不會自己去問她!

我心想,操,我自己能去問她我還來問你!這時,我想到了我姐,林曉楠是我姐夫的表妹,她來這家醫院又是我姐給她介紹的,所以,我姐一定知道她去哪了。可是我又該怎麼跟我姐開口呢?從一開始,她就不同意我追林曉楠,現在又怎麼會告訴我她去哪了呢?

林曉楠,林曉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我的大腦開始混亂。無數個「為什麼」在撞擊著我的大腦,似乎要將它撞破。然後,我看見那個護士露出了猙獰的臉,然後,我周圍的事物開始不停的旋轉,快速的旋轉,然後,天昏地暗……然後,我看見了好多好多的星星……

43、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到我姐辦公室的,反正我一睜開眼就看見了她。我想,也許我剛才是暈倒了,所以被人扔到了這里。

我姐坐在沙發對面的靠椅上,看見我醒了也不說話,只是拿眼橫我。

我看著她有些發蒙。

姐……我喊她。

你別喊我!我沒你這樣的弟弟……我姐生氣地說。

听了我姐的話,我有些不知所措。我在心里搜索著,到底在哪個地方惹到她了,可是,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難道我在我媽面前說她的壞話了?沒有啊!難道我在我姐夫面前說什麼不該說的話了?也沒有啊!難道我在哪給她惹事了?不可能啊!難道……?在無數個「難道」都不成立的情況下,我只好來個裝無辜了。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我輕輕地說,哦,那不好意思,我認錯了人,我走了……說著,我昏昏沉沉地從沙發上坐起來,準備出去。

結果我一步還沒走呢,我姐就把我叫住了。

我姐急了,說,你……你想氣死我啊?

我說,我剛才是不是暈倒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不會是又病了吧?

她說,你病個屁,你是受刺激了!你個死孩子,不嫌丟臉啊,一個林曉楠就把你弄成這樣!居然暈倒了,你要想暈就回家暈去,跑我們醫院來暈個什麼勁啊!

我姐這一說,我才意識到我剛才確實暈倒了,感情她是因為我在她們醫院暈倒而生氣。唉,這是一什麼姐姐啊,她弟弟在她的地盤暈倒了,她不但不同情,反倒罵了起來!

我接著裝無辜,說,不就是因為你在這個醫院我才來這暈麼,在別處暈也沒意思啊!您陸院長可好,不好心安慰一下也就算了,居然還罵我!

嘿,你還有理了你,按理說象你這麼厚臉皮的人追女孩子應該是高手啊,你怎麼就把曉楠弄丟了呢?

我姐的話,刺得我心痛,臉上估計也是紅一塊紫一塊,跟喝了那個「二鍋頭兌的白開水」似的。但又不好發作。所以,我只能耍無賴了。

我說,姐姐,我是暈倒,不是泡妞,跟臉皮厚有什麼關系啊?

她說,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在我們醫院暈倒?你到這干什麼來了?

我……我來看你啊!

你來看我,你在那跟人家問林曉楠干什麼?

我……

我又語塞了,因為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我低下了頭,不敢再看我姐的眼楮。沉默著,任時間匆匆流逝。

44、

我姐忽然坐到了我的旁邊,變得溫和起來。

她說,小川,是我把曉楠調去別的醫院的,也是我讓她換的手機號,目的就是為了讓你找不到她。

我抬起頭,看著我姐,忽然就覺得眼前這個人好陌生。

我輕聲地問她,姐,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你跟她不適合!我姐平靜地說。

為什麼?

沒有原因。

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我一定要找到她!

你找她又有什麼用?她不喜歡你!

她說過,她喜歡我!

我都跟你說過了,她當時跟你說她喜歡你只是對你的一種安慰,希望你的傷快些好。她是騙你的。

騙我的人是你不是她。

那好,我問你,她既然喜歡你,為什麼不能和你在一起?

她……她一定有什麼苦衷。

我姐忽然就不說話了,她沉默著,象是在思考什麼。

整個辦公室變得異常的安靜。只听得見從外面的馬路上穿過的汽車的鳴笛聲。但是,我卻無法再沉默下去。

我喊她,姐……

她轉過頭看我,說,小川,你說的對,曉楠的確有苦衷,但是,她的苦衷已經不允許她再喜歡你了!

為什麼?

為什麼……好吧,我告訴你。無論你對小楠是不是真心的,我都不同意你們倆個在一起!如果你是想跟她玩玩就算,那玩到了最後,受傷害的肯定是小楠,我絕對不會允許她再受任何一個男人欺負!但是,如果你是真心的,你打算跟她結婚,那最後受傷害的不會只有你一個人,還會有爸和媽!

我不明白你說的話。

我問你,你是不是真心喜歡曉楠?

其實這個問題直到今天我才想明白,姐,我對她是真心的,我不能沒有她。

那如果我告訴你,她已經不是處女之身了,你還會喜歡她麼?

我不在乎!

那好,我告訴你!曉楠不但失去了處女之身,她甚至連做母親的能力都失去了……

姐……

你讓我把話說完!這兩樣你都可以不在乎,但是,你要知道,她自己會在乎,爸和媽會在乎!

姐,你不要再騙我了好嗎?

我沒騙你。這是她臨走時親口對我說的,連你姐夫都不知道。而且換手機號和把她調去別的醫院都是她自己的意思!我本來是想留住她,可她卻執意要走。

我姐見我不說話,又接著說,小川,今天姐就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你一開始追她的時候,我確實是不同意,因為曉楠早就跟我說過她有男朋友,我怕你會因為追不到她而傷心。而後來,當曉楠在病房里扒在你的腿上對你說「喜歡你卻不能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才知道你們的事情。因為那天我就在病房的外面。所以,我找了曉楠,問她為什麼喜歡你卻不能和你在一起,而她給我的回答,就是那天下午我在病房里跟你說的那些話。她說她只是想安慰一下你,希望你的病快點好!我當時也很生氣,甚至我還罵了她,因為她欺騙了我弟弟的感情。但她必竟是你姐夫的表妹,我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告訴你說她喜歡你是騙你的。當你出院之後,她找到我說想調到別的醫院去工作,我問為什麼,她只是說因為她不喜歡這里。所以,我批評了她,我跟她說人生之中有些事情不是不喜歡就可以不做的。後來她被我說哭了,她才說出了真正的原因,也就是因為你。她不想讓你再為她付出包括感情在內的任何東西,因為,她還不起……她把自己的身體給了她以前的男朋友,還為了那個男的去人工流產,結果由于手術不當,醫生說她失去了生育的能力……

我想,也許是因為我在這一天之內受的刺激實在是太多了,所以,當我听到我姐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反而出奇的平靜!

沒有了任何的思想波折,或者說是沒有了思想,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大腦。

也許,這就是人們所說的哀莫大于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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