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丑」嬉婦終于要見公婆了,我想。
雖然林曉楠早已在醫院就認識了我爸媽,但她畢竟是第一次在來我家,而且身份已經發生質的變化,所以難免會有些不自然。她偷偷地跟我說,我去見你爸媽跟我上中學的時候上講台發言的感覺差不多!
我說,你這是什麼破比喻啊,把我老爸老媽當你的觀眾了?
她說,不是。我緊張!
我說,我老爸老媽是多麼和藹可親啊,你緊張干嗎?沒事,有我呢。
還沒走進家門,我媽便迎了出來。對林曉楠問寒問暖,林曉楠也是激動萬分,對我媽關心有佳,彷佛失散多年的母女終于重逢。倒是把我晾到了一邊,視我為空氣。
進了門,客廳顯然要比平時干淨得多。而且可以很明顯地看出,很多物品又重新擺放過。不過,這一點林曉楠是看不出來的。
我問我媽,我爸呢?
我媽說,你爸說今天有一個重要的客戶要見,說是從德國來的。唉,這個老頭子,本來說好今天曉楠來家里要一起吃飯的,可是他卻回不來了。曉楠,你叔叔讓我替他向你陪個不是,希望你別介意。
林曉楠笑著說,阿姨,沒事的,叔叔的事情比較多,當然會比較忙的,只是,要讓叔叔注意身體啊!
我媽听了甚是感動,說,曉楠,你真是個好孩子,我們家陸川能遇到你可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份。
我媽說的話有些好笑,但我卻笑不出來。林曉楠第一次來我家吃飯,而我爸卻不在家,總覺得心理上有些過不去。不過,為了不讓氣氛變得尷尬,我只能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然後,在我媽和林曉楠兩個女人之間談笑風生。
林曉楠被我媽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仍能看得出笑意。我這才放心,看來我的擔心是多余的。跟林曉楠修得前世福份的不是我,而是我媽——情同母女的福份。
在我正為我媽和林曉楠的談話而高興的時候,我姐從臥室走了出來。
我姐笑著說,曉楠來啦……
林曉楠的臉上似乎有了一絲窘迫,但她卻在極力地掩飾,然後笑著說,嫂子,你也在家啊!
我說,姐,你今天怎麼回來了?
我姐說,媽給我打電話說今天曉楠要來家吃飯,所以我當然要過來啦。哼,你是不是不想讓你老姐回來啊?
我忙說,不是,不是,是怕你工作忙,沒敢打擾你。
我姐說,小樣兒吧你,從小到大你打擾過我多少次了,哪次是因為我工作而放過我啊!
我被我姐說的臉紅,但又不好意思跟她計較。只能轉移話題︰呵呵,你今天怎麼沒開車來啊?
我姐說,你姐夫的車壞了,搶走我的車,害我只能打車上班……誒,曉楠,別客氣啊,吃點水果。你個小丫頭,小川你們倆個什麼時候開始的,也不跟嫂子說一聲!
林曉楠也有點臉紅,但還是笑著說,嘿嘿,嫂子,我是想告訴你來著,不過陸川同志總說你忙,我就沒好意思打擾你……
我姐說,嘿嘿,你們倆個啊,跟串通好了似的,一起來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