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要我睡在這邊嗎?」飛楊凝視著自己懷里章魚一樣扒著自己的曦曦,要像從認識開始,她便喜歡像這樣不分場合的賴在自己的懷里,半眯著眼,一臉無精打采。
「嗯,就睡在這邊吧,省得我在跑你那邊,飛楊,你說,白天對花丞相的話語是否傷害了花丞相和花姐姐?」
「丞相位高權重,沒多少人敢逆了他的意思,更沒人敢說這些兒女情長的道理給他,花想容容貌出眾,花家就她一個孩子,心高氣傲,所以說咱們的話語傷害了花家不假,不過,你這小傻瓜,我可不會為了花家而傷了你。」
「所以我心理難受,總想找尋一個平衡的支點,讓彼此開心,卻總是失敗,我承認我很自私,我不願和別人共同擁有你,只想你的心里都是我,填裝的滿滿的,不留一絲疑隙,有時候自己卻不開心,明知道花姐姐那麼喜歡你,總為情在受傷害,其實她也是可憐之人,或許,等花姐姐找到一個真心愛她的人時,我們才會都幸福。」
「那為夫的是該感到高興呢還是失望?我從來不知道你的小腦瓜里想什麼?或許我一點都不了解你。」
「我想的其實很簡單,只要能夠長久的在一起,只要你每天愛我多一點,我便知足,我的要求不高,所以你該說高興。」
「有時我覺得你鬼主意多極了,一個不注意便會落入你的圈套,但你總是歡笑,讓我無法生氣,有時又覺得你迷糊的可愛,迷糊到別人幫你賣了,你還會高興的幫人數錢,你之于我,就是一團謎,有時以為在接近你一點就能夠完全看清你,卻是霧里看花,只看的大概,有些事我知道你在強撐,你想你的家人,但眷戀著我,這讓你難以取舍,師父的話我能猜出一二,他定是說你還有機會回去,不要問我怎麼知道,你這幾個夜晚偷偷進我的房間,我都知曉,你流的淚,我也感覺的到,以前我總是冰冷的對待周圍的一切,現在我卻被你的眼淚淹沒了所有的感觀。」
我掩住了飛楊的嘴,他也在難受—為我,他的這番話讓我動容,愛改變了他,卻也束縛了我,也傷害了花想容。
「有時候我想做只蝴蝶,要有五彩斑瀾的色彩,自由的飛翔,不管外面的世界如何變化,我只堅持自己想做的,和心愛的人飛遍世界的每個角落,不在乎是否是天涯和海角。」
李飛楊把懷里的女子擁的更緊,听著屋外沙沙的雨聲,心卻亂了,原來她要的是自由,一個有自己目標的女子。
「那我就陪你飛,順帶在做你的避風場所,等你累了,不開心了,我便這般擁著你,你說可好?」
「謝謝你,飛楊」從心里感激他的寬容和理解,輕吻上他的嘴唇,只留下一室的暖意。
花府
花想容反鎖了自己的屋門,任由外頭的丫頭哭著求著讓她開門用膳,的確,她已經一天滴水未進了,想著父親的那一巴掌,想著李飛楊的決絕,心就無比痛疼,痛的就像心里空極了,至于撕心裂肺,卻是蠶食鯨吞,吞沒了所有的快樂的記憶,她本是花家的掌上明珠,棋琴書畫樣樣精通,樣貌出眾,從小父親便當她如珠如寶,不管做錯了任何事,從不曾怒顏相向,對于男人,她從不少追求者,每個男子為博她的開顏一笑,送盡天下其寶,她都不屑一顧,如今不僅送上門去讓李飛楊羞辱,還讓自己父親打了自己,這一巴掌,不是打在她的臉上,而是心里,就像一個印記,忽然覺得周圍的一切都背叛了自己,或許明天花府的下人都會對她竊竊私語,說她的壞話,想到這便覺得失去了所有,榮譽,贊美。她多想以三尺白綾來結束眼前的難堪,但少了這份勇氣,她到底是貪戀紅塵之人,這一想便決定,無論無何,她都要活的好好的,一定要親手把今日的痛楚還給那個造就今日局面的女子—歐陽曦,雙倍奉還,不管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