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才回來沒多久,知道皇兄機要繁忙,所以沒有前去叨擾。今天听說皇兄要帶著皇嫂設宴群臣,小弟本想來討杯酒喝,沒想到卻趕上皇兄動怒,不知所為何事?」夜暮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不看夜梟,只看向懷里哭得花貓似的蘇花漾。
「他,他故意找碴,說我的衣裳不好,還要仗五十,然後發落。」抽抽泣泣的和夜暮控訴晚飯的罪行。幸好夜暮來了,否則她和靈兒,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麼。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仗罰你?!我只說過要仗罰靈和司衣局的人而已!」看見她和夜暮靠得這麼近,就讓他心中升起一股無名之火。
蘇花漾就著夜暮的袖子抹了把眼淚,「罰靈兒就是罰我,身為主子,不能保護自己手下的人,就像身為君主不能保護黎民一樣,就是飯桶。」
有了小白在,蘇花漾自覺有了靠山,依依不饒的還嘴。她的話,倒是讓夜梟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個丫頭,居然還有這個見識。
夜暮拉起她的手,帶她在原地轉了個圈,裙裾飛舞,好似只蹁躚的夜蝶。
「哦?嫌這衣裳不好看?是做工不精,還是剪裁不細?呵,我知道皇兄心中所想,不過是因為我母後當年也穿過這樣的衣裳對吧。可是物是人非,這麼多年過去了,皇兄不會因為當年之事,故意刁難皇嫂,對吧?」
夜梟的心事,就被他這麼輕易的點了出來。
不錯,他生氣,確是因為如此,他討厭花枝招展的女人,越是美麗的事物,毒性就越大,就像當年的蓮妃,就像今天的蘇花漾。她平平常常的樣子不是很好?為什麼要學人家賣弄風情?
看見大家的目光都凝聚在她一人身上,就是讓他很不爽!
夜梟止住怒氣,皮笑肉不笑的對夜暮說。「我和我皇妃的內事,好像與三皇子無關。三弟即已來了,不如坐下喝一杯酒,這麼多年沒見,想必你有許多話要與為兄的說。」
雖為手足,但亦是大敵,夜暮處心積慮的藏了這麼久,偏偏挑這個時候出來,肯定有他的目的。兩害相權取其輕,蘇花漾的犯上作亂,還可以緩緩再處理,先把她從夜暮的懷里搶過來再說,他們相依相偎的場景讓他全身都不舒服。
「你們把皇妃送回宮去,本王要與三皇子暢飲敘舊。」揮揮手,立刻有侍衛走過去,卻都不敢近了夜暮身前。
「皇兄有話對我說?真是可惜,我卻沒話對你說。」夜暮微笑的把夜梟的要請駁回。繼而轉向蘇花漾,「夜路不平,我送皇嫂回去可好?」
他溫暖的笑容,讓人無法拒絕,蘇花漾的好字還未月兌出口,就覺得腰上一緊,下一秒鐘,雙腳離地。
那些原本跪在身旁的臣子,如今都沒在她腳下,雕梁畫柱飛天弄舞的母氏狼神反而離她離來越近,要死了……她飛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