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說誰不是好人?!」若不是礙著旁邊許多人,綺霜恨不得要自己沖出去好好教訓教訓這個模樣不怎麼樣,卻是異常囂張的新晉皇妃了。
「就是你,怎麼樣?!」蘇花漾向她做個鬼臉,把綺霜差點氣背過去。
「住嘴!都少說兩句!」眼看著這兩個人又要吵起來,端莊嫻靜的梨妝也端不住了,一聲喝斥,成功的讓兩個人都收了聲。
「不管怎麼樣,今天這件事,總要有個了斷。蘇妹妹,我已經派了綺霜手下的阮兒和其他幾位動手的宮去大殿前罰跪,現在就看你了。」
「看我什麼?」看來花瓶是放早了,這些人兜來兜去,說到底,還是想要拿靈兒問罪。
「看你是不是識大體,顧大局。只是跪到明天晌午而已,時間也不久,妹妹若是應了,我現在就派人帶靈兒過去。」梨妝听出了蘇花漾聲音里的挑釁,皺起了眉頭。
拿什麼識大體顧大局的帽子給她?她可戴不起,唯女子小人熱帶魚難養,抱歉,她從來不知道什麼叫識大體顧大局。
「我若是不應呢?」做好了和這些人死磕到底的決心,想從她嘴里說出讓靈兒去罰跪的話,!
「皇妃,我去。」
靈兒不知何時,從殿里走了出來,撲通一聲跪在梨妝面前。「梨妝主子,今天這事,都是因為靈兒而起,靈兒願意受罰。」
「不要去,她們萬一為難你怎麼辦?」蘇花漾想要過去拉靈兒起來,卻被她笑著搖頭拒絕。
「皇妃您放心好了,梨妝主子已經說了,只是罰跪,不會再為難我的。梨妝主子向來一諾千金,絕不會違言。」
「可是……」就是罰跪也不行啊,綺霜的人願意跪,是她們理虧,憑什麼罰靈兒?
「皇妃,靈兒知道皇妃心疼我,可皇妃也要替自己想想。」靈兒的話里有話,蘇花漾都明白,和晚飯說好了,要乖乖的,可誰想到才一天,就驚動了姬們,這件事,若是再鬧下去,只怕誰都不好下台。
如今,再不願意,也只有委屈靈兒了。
看著靈兒被她們帶走,蘇花漾不安心的跟著一起來到大殿前面,果然,殿前已經跪了三四個女子。
綺霜與梨妝帶著人都散去了,只有蘇花漾還留在原地,靈兒催了她幾次,她才不樂意的回了宮。
晚膳時間,食同嚼臘,一想到靈兒還在那里跪著,就讓蘇花漾吃不下飯。夜梟總說,讓她做事之前,多動動頭腦,想想後果。
可是這樣的事情,別人欺負到頭上,她就沒辦法動頭腦。不知道若是由他來處理,這件事情,會是怎樣的收梢?等他回來的時候,要好好的問問他。
心里有事,就睡不安穩,在床上不知打了多少滾,總是不能入睡。听著敲更的人遠遠的在殿外,打過丑時的更後,才迷迷糊糊的睡著,可是過了沒多久,就有腳步聲在耳邊響起。
難道是靈兒罰完跪回來了?蘇花漾勉強睜開眼,房中一片漆黑,有個更黑更巨大的身影,向她襲來。
她剛開口想要叫,就被那黑影捂住了嘴。
心跳快得好像就要沖出胸膛,這是一雙男人的手,女人不可能有這麼大的手。他用一只手捂住了蘇花漾的嘴,而另一只手,則滑進她的褻衣之中。
以前夜梟也曾和她開過曖昧的玩笑,但從沒有這麼惡心又害怕的感覺,她拼盡全力的掙扎著,那個黑影卻像座山一樣壓在她身上,掙不月兌那人的巨掌,他的手,順著她稚女敕的肌膚,一路下滑,直滑到她的兩.腿之間。
他想干什麼?!不要!!救命!!蘇花漾叫不出聲,只能在內心大聲的呼喊,小白,救我,晚飯,救我……
明明知道他們遠在千里不外,根本不可能飛奔過來救她,但她還是抱著一絲幻想,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
眼淚無助的順著面頰滴落,那人的眼楮,是澄黃色的,又陰又寒的目光,把她打落到黑暗的深淵。蘇花漾閉上眼,只等著某種未知的巨大不幸降臨。
突然,殿門一聲巨響,一條素白的水袖,化成劍身,夾雜著夜的寒氣沖進房中,直奔黑影而來。
幾乎要深入蘇花漾體內的手指立刻縮回,捂在她嘴上的那只巨掌,也消失不見。
黑影與水袖打斗在一起,一時分不清勝負。蘇花漾抓起被子,裹在自己身上,模著黑抓起原先向要對付綺霜她們的那只花瓶,朝著黑影的方向丟了過去。
花瓶摔在地上,白瓷片片,鋒利如刀,那個黑影完全沒有預料到,蘇花漾會出手,稍一分神,立刻就現出破綻。
白色的水袖,見他有片刻猶豫,立刻攻上前來,水袖柔里帶剛,剛中藏柔,一朝擊在那個黑暗的胸前,一聲悶響,像是什麼被折斷的聲音。
黑影向後頓了頓,不知扔下什麼東西,房中突然亮起一片白光,照得人無法睜開眼楮,等白光消散過後,已經影蹤全無。
蘇花漾抱著被子,手腳冰涼,這時才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水袖的主人借著月光,找到燭台,點燃燭火,看見她披頭散發的蜷在床角,臉上全是淚痕,一雙眼楮呆呆的看著地上的瓷片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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