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的主使,從謀,他都會一一查出,查出了,一個不留,全部都是斬草除根的命運。所以他真心的希望,不會是夜暮,因為他深知,他決不會心軟,更不會手軟。
畢竟是血親兄弟,他不想他的命,最終是斷送在自己手中的。他怕他的血,自己會永遠也洗不清。
蘇花漾看著夜梟眉間風起雲涌,卻不知是為何。從自己的脖頸上,摘下那塊搓腳石,俯身系在夜梟的頸上。
「這是干什麼?」她細碎的長發,滑落在他的耳畔,熱呼呼的,柔軟而小巧的身子,貼得他極近,勾起他潛伏的欲.望。
「這個,是我所擁有的,最值錢的東西了。雖然是你送給我的,不過,我現在正式的把它再轉送給你。」她一邊說著,一邊在他面頰上,輕輕的親了一下。「夜梟,生日快樂。」
夜梟有些小小的震驚,這是在他意料之外的她的吻。但轉念,就覺得開心。在蘇花漾想要起身坐直的時候,提前一步,抓住了她的肩,「送人禮物,也要有誠意,蘇花漾,你怎麼能把我送你的東西,又送給我?這未免,太不成體統了吧?」
他笑得魅惑,讓蘇花漾有些報赧,「那個,因為人家身無長物嘛,就屬這個最寶貝了,所以……」
「這不是你最寶貝的,我想要的,不是這個。」他的眸心,有簇小小的火苗。
蘇花漾怔了怔,「那你想要什麼?」
夜梟的手指,順著她的肩頭滑落,停在胸口的位置,看著她一張臉,憋成汗血寶馬,「我想要你……還有你的心……」
來不及開口,就被他反身壓在床上,她指頭他肩頭的傷,說不出話。夜婉不是說他受了很嚴重的傷嘛?不是快死了嘛?沒見過哪個快死的人還能出手這麼迅速的啊!也沒見過快死的人,還有心情干這個的!
「蘇花漾,把你的心給我,好不好?」
他是在問她嘛?蘇花漾迷惑的看著夜梟。「你要它,做什麼?」這世上的女子,貌美的,靈秀的,能文的,能舞的,都已被他收入宮中,他為何還想要她?要她有何用?她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國,她只是那麼個不起眼的小東西,沒什麼本事,還總闖禍。
他不是說,讓她演完這一程,就放她走麼?若是沒了心,她還怎麼走?
夜梟看她迷迷糊糊的,問出這種奇怪的問題,像是有些神志不清了。戲謔道,「我要它……拿來煮酒。」
哎?他說什麼?他的唇又欺上來,讓她顧不上細想這些听上去好像是笑話,但其實又包含著深意的話。不是應該趁他正是虛弱的時候,把這個輕薄她的家伙,打翻在地麼?可是她,手腳軟綿綿的,全都使不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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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指尖一觸到他肩上的白布,立刻軟下來。何意百煉鋼,化為繞指柔,輕攀上他的肩,竟有些放不開。
「咳咳。」夜婉推開了門,見到滾床單,吻得難舍難分的兩個人,很好心的輕咳提醒。
「何事?!」夜梟聲音不善,蘇花漾則是趁機逃了出來。
「二哥,你的三位側姬過來看你了。」干嘛凶她,又不是她要壞他的好事。偏過身,讓三個女人正好看到了蘇花漾撥頭散發的從床上爬起來這一幕。
寂靜……
「听說二皇子受傷了,奴婢們徹夜未眠未休,牽掛皇子,沒想到……皇子真是好雅性。」不光是好雅性,恐怕還是好體魄。
梨妝在首,怕是已經對夜梟這種行為見怪不怪了,話里雖然發苦,但還算撐得住面子。
撐得好辛苦,臉上的香粉,而落,好似揚春三月的飛絮一般,看得人全身都不舒服。
「不是說二皇子要靜養的嘛?你怎麼進來了?誰許你出入叨擾的?」或許是有心愛的入幕之賓在眼前,綺霜手指著早已看不慣的蘇花漾大呼小叫。
蘇花漾才慌頭慌腦的爬下來,腳都沒站穩,自然沒功夫和綺霜舌戰。所以,這一幕看上去,好像個小姐在斥罵丫頭。
夜婉忍不住,她雖然不喜歡蘇花漾,但更不喜歡綺霜的霸道。有她在場,哪能容得下比她霸道的主。
「是我讓她進來的,皇妃也是在殿外守了一個晚上,怎麼,綺霜側姬對本宮還有什麼抱怨不成?」
冰山公主一開口,現場氣氛立刻冷下幾分,夜梟好似沒事人一般,玩弄著床頭的荷鴨枕,完全不理會這幾個女人的好戲。
蘇花漾四下望了望,名義上,大家都是夜梟的女人。但其他幾位身份地位不如她的女人,看上去,卻比她體面許多。
衣裳,首飾,氣度,長像。有些事,她雖然可以不服,但這幾樣,不服不行。看那幾位,眼楮也都是腫的,想必也是真的擔心夜梟,夜不能寐。以瑩苒最為夸張,連臉都腫了,不知她是怎麼哭的。
「既然是公主允的,那綺霜自是無話可說,只不過……」冰山雖不能踫,但無能皇妃卻沒人說她不能踫,放眼望去,夜梟,三姬,哪一個,不是她這邊的人,料她就算是說了她,也不會有人給她撐腰。
「昨天晚上,這事發生的蹊蹺,不知公主有沒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