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就很嘔,虧他還能淡定自若的說出口。
「知道了,以後再遇到這種事,一定不打擾。不過,晚飯,若是我沒有來,你,也會趕瑩苒走麼?」既然今天情緒這麼好,就讓她造次一些吧。
夜梟想了想,很鄭重的點點頭。「你不來,我也不會許她這麼胡鬧的。因為我約了簡忠簡大人說事,這麼短的時間,恐怕做不完。話說,簡大人好像已經快到了。」
切,她就知道!他才不會為了她這麼委屈自己,憤慨的跳下某男的狼腿,「我回去了,不吵你談正經事。」
開了門,正好看見簡大人整理朝服,打算覲見。見了蘇花漾出來,他有些意外。這個女子和從人間拎回來的時候,沒太大變化,但眼神中,卻是多了些以前沒有的東西,讓他說是什麼,他一時也說不清,反正總是不一樣就對了。
「哎呀,簡大人,好久不見呀,最近過得可好?」人品雷達自動掃描,這個老頭不是好惹的,她要抱著寶貝速速退散。
「呵呵,皇妃娘娘,您也是好久不見了,老臣給娘娘請安。」虛假的像是要跪,只怕已經料想到蘇花漾會免他的禮。她的平身還沒說出口,他自己就站了起來。
這個老狐狸,狡猾狡猾滴。「二皇子還在房中等簡大人,我就不妨礙你們談正經事了。」點點頭,打道回府。
走得快出了門,卻被人拉著胳膊,「夜路黑,你帶著燈走吧。要不要我派人送你一程?」
夜梟手里提了一盞琉璃玲瓏小燈,八面光鏡,透出不同的顏色。掛著燈的手柄之上,還留著他掌中的溫度。蘇花漾有些小小的感動,接了過來。
「沒多遠的路就到了,不用人送,你回去吧,早點和簡大人談完事,早點睡覺哈。」
走了幾步,再回頭,夜梟還在原地站著,向她揮揮手。夜再黑,天上有再多的雲,她都不怕,因為知道,他的目光,就在她身後,不離左右。
「皇子,老臣說句不該說的,您此時這般用心對她,只怕日後……」簡忠有些憂慮,這個女子是因為立了契才來的,如今字據還在她手里,白紙黑字,紅印為證。終有一天,她是會去的。
「簡相,不該說的,就不要說。關于蘇花漾,本王心中自有安排,我托你做的事,你可有做好?」他冷了臉,饒是知道忠言逆耳,也仍是不愛听。
簡忠心中暗嘆一聲,「老臣已經安排妥當,若是不出意外……」
兩個人的身影,聚合在一起,夜更深了。
抱著木盒子睡了一夜,也不覺得咯人,第二天早晨起來,木盒在她臉上留了一道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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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皇妃啊,最近狼宮里多了許多守衛,沒有人會來偷走它的,您干嘛睡覺還抱著啊……過幾天就是大婚了,您這些日子可一定要仔細些,千萬別磕了踫了的,到時候做個漂漂亮亮的新娘子,這才像話。」
靈兒從蘇花漾懷里接過盒子,看見她臉上的道子,為難的皺起了眉頭。這個皇妃,哪里都好,就是太沖動,太不讓人省心。
「皇妃,可是遇到了什麼好事?說來和奴婢听听。」一邊替她梳著發髻,一邊從銅鏡中偷瞄蘇花漾得意的神色,以她對她的了解,除了收禮,肯定還有更值得她開心的事。
蘇花漾有些報赧,四下看了看,「我表現得很明顯嘛?」
靈兒堅定的點點頭,「皇妃,只是沒有唱曲的,若有人唱曲,恐怕您就要舞起來了。」
嘿嘿,她有這麼夸張?滿心的喜悅,但也並不是都是晴天。腦中晃過一個人溫柔的目光,讓她心倏的一下,忽而沉頓。
「靈兒,在你看,二皇子和三皇子,誰更好一些?」有些底虛,自己沒建議的時候,就應該多听听別人是怎麼說的,畢竟旁觀者清。
「當然是二皇子好了。」靈兒想都沒想,就開口道。
「哎?勝在哪里?」
「二皇子救過奴婢的命啊,皇妃您忘了,奴婢和您說過的。」原來,這也不是個旁觀者。
靈兒又道,「而且,二皇子待人多好啊,雖然外冷,但內熱。三皇子許久許久都沒回來了,平時也見不到他的面,雖然他見人也是笑咪咪的,但奴婢心里總是覺得不安生。」
「不安生?你有什麼好不安生的?」
「皇妃,宮里人都說,三皇子回來,就是為了報復他兩位皇兄的,而且他們還說……」
「說什麼?」
「他們說,這次客中進了刺客,就是三皇子安排的,要不然為什麼二皇子受了傷,但三皇子卻沒事。」
心中一陣煩燥,宮中人都說,宮中人還都說她大嫂是個瘋子,可卻不是那樣。人言可畏,人們對自己一知半解的事物,總是喜歡說三道四,夸獎的少,譏諷的多。
「這種事,沒憑沒據的,不要亂講。又不只是夜暮沒事,夜婉和夜彥不都沒事?你下去吧,我有事再叫你。」頭一回,和靈兒板了臉,靈兒訕訕的退下去,房中只留了蘇花漾一人。
她不信,那個干淨的男孩子,會做那種齷齪的事。她不信,自己會看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