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發呆的樣子,讓夜梟忍不住想要與她親近。他最近偶爾閑下時,便會想起她。不想任何其他人,只想她一個。想到有時出神,竟會笑起來。
她和別人不同,別的女子,醉心于如何奪他目光之時,她卻自己玩得很開心。別人都在懷疑對方用心叵測之時,她卻能盲信一切。
「蘇花漾,若是有一日,我與夜暮對峙之時,你要站在誰哪邊?」他低低的問,提前抓牢了她,讓她只能直視他的問題。
「我……我要……」她可以回答,自己是鴿派,中間力量,誰也不站嘛?
不知所措時,門外傳來沉重的敲擊聲。「二皇子,簡相已到書房。」
放開她,點點她的額頭。「等我回來,給我一個答案,這次不能放過你了。」
呃,什麼叫不能放過她,不能放過她什麼?蘇花漾輾轉反側,睡不著覺。他想听的答案,她不知自己能不能回答,就算小白現在不在,她也不能一味的回答,我站在你那邊,或者站在他那邊。為什麼要逼迫她哇,她一介弱流女子……
打了許多滾,想不出答案,覺得房中無比憋悶,最終披頭散發的來到庭院之中。月亮很好,她順著漆黑的宮道來回轉圈,期望可以找到些靈感。
離得最近的宮牆那邊,長長的蔓藤之中,突然有個人形的影子動了動。
蘇花漾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難道是壞人?!她的第一反應便是如此。但仔細看看,那黑影的身量,又好像很熟悉,壯起膽子模過去,一手打在那人肩上。
「啊!!」兩人的尖叫異口同聲的響起來,互相把對方嚇個半死。
「夜婉?!這麼晚了你不睡覺,跑出來干什麼?」小姑子,一身夜行衣,將好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
「我?我過來做什麼不用你管,你倒是說說你自己,月上中天了,你還穿著褻衣出來做什麼?」夜婉皺著眉頭,反問蘇花漾。
「我……我睡不著,那個……」為什麼,明明做賊心虛的不是她啊,被夜婉這麼一問,她怎麼就沒話了?不行,小姑子的行為太反常,半夜偷偷模模的溜出來,必然有原因!她一定要查出來。
正想著,夜婉已經開始有所行動,從身後的包囊中模出一套繩索,繩索的盡頭,拴著八爪精鋼勾。看這個架式,難道她……
「你若是沒事,就趕快回去休息吧,時候不早了。」夜婉將爪勾拿在手中,揮舞成風,一時月兌手飛出,爪勾穩穩地落在宮牆之上,抓住金瓦。
「婉兒,你要干什麼去,你不要走啊。」她難道真的想偷偷離開?這是為什麼啊?好好的一個公主,大半夜越牆而走,這要是傳出去,怎麼得了!
/>「和你說了,我的事你不要管,你趕快回去!」被蘇花漾熊抱著拖不了身,讓夜婉很是煩燥。
「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怎麼辦,要不這樣吧,你要走,也帶上我一起走吧!」蘇花漾抱死了她,就是不放手。若是讓夜梟知道了,她眼睜睜看著夜婉翻牆,而沒有阻止她,他不活吞了她才怪。
夜婉看她的目光,像是看見了鬼。「你也要走?蘇花漾,好好的,你為什麼要走?」
「我……你不知道……我心里苦哇……」拖一拖,看看能不能把衛兵什麼的拖來,好截住小姑子,她假裝低下頭抹鱷魚淚。
「你二哥,他和我的關系,也就是彼此利用,再沒其他,另外三位側姬,也時常對我冷言惡語,我實在是待不下去了……嗚嗚嗚……夜婉,你要是真的想走,就帶我一起走吧。」
听過她的話,夜婉的眉頭,皺得更深。「三位側姬對你冷言冷語??你和二哥,彼此利用?」這都是哪里和哪里?她那個二哥,不是對這個呆頭呆腦的家伙,很有些意思嘛?別人或許看不出來,可她一眼就能看出。
蘇花漾虛偽的點點頭,用衣角假意拭了拭干干的眼楮。「你也知道,我是你二哥和簡大人,從人間找來,臨時冒充皇妃的吧。我原以為,你二哥他……他對我……哎……罷了,現在說這個也沒意思了。如今,大婚也過了,我能做的事情都做了,我想走,你能不能幫幫我?」
「不能。」夜婉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靠,剛剛都白演了!「婉兒,你不能這麼對待我……」她干嚎一聲,死死的抱住了夜婉。怎麼還不來人吶,天吶~!!
「我為何不能這樣對你?蘇花漾!你快松手,要不然一會兒有守宮的衛兵過來,被他們發生,就麻煩了!」夜婉想要甩開她,可無奈蘇花漾抱得實在太結實。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你要是不答應,我就不放開,大不了我們都被人發現。」
這個女人……她來這一手……
「我二哥也沒有對你怎樣啊,你干嘛哭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欺負了你,你若是想出宮,大可以告訴他,讓他找到皇妃之後,就放你出去。干嘛非得急在這一時?」
急在這一時!?是我急在這一時嘛?!你要不急,我何必大半夜不睡覺,在這里抽瘋啊!!
「我……我留下的話,好委屈,我不要被她們看笑話……人家都是只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我這個是只聞舊人笑……我不要……」
夜梟!!你在哪里!!你妹妹就要離家出走了!!你怎麼還不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