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它做何?」羅大人還沒來及答,瓊奇搶先一句問道。
蘇花漾有些糾結,要不要告訴這個小受咧?看樣子他像是知道些內情,可他那副臭臉,她是真的不喜歡看啊。
百般扭捏之中,瓊奇已經搶先一把抓起她的腕子。「你要干嘛?」光天化日,被一個***擾也就夠了,難道還要雙飛?蘇花漾向後退了一步,卻沒掙月兌這個小鬼的魔爪。
「你……中了情蠱……」瓊奇倒吸了一口冷,眉頭急促的皺了起來。
蘇花漾無所謂的笑著說,「對啊,今天三堂會診,剛剛確診了,就是中了情蠱。真看不出你也懂這個啊。」
「本座輪回七世,此世已活三千四百年,這世上恐怕沒什麼是我不知道的了。」瓊奇冷言說道,依然仔細地看著蘇花漾的腕子。「你中了蠱也有些日子了,應該開始疼了吧?」
她點點頭,「疼是有些疼,不過並不是很厲害,只是晚上睡得特別不好,其他的我還忍得住。」哎,真是可憐,您沒有那個傾國傾城的貌,卻有那多愁多病的身。
「現在能忍得住,是因為蠱蟲還未到吞噬心脈。」瓊奇的表情很是凝重。羅羅好奇的從蘇花漾的腰後閃出臉。「瓊奇,什麼是情蠱?」
「不學無數,你這幾千年算是白活了。」瓊奇沒好氣的給了她一句,「把手給我,我就告訴你。」羅羅哼哼了兩聲,老實的伸出右手。
「啊啊啊!!混蛋瓊奇!!你咬我做什麼!!!」羅羅跳著腳,指尖上有一縷血絲淌了出來。「姐姐,救命,哥哥要殺我取精元。」女乃娃扭過臉,豆大的淚珠子不要錢似的掉下來。
「你你,你咬她干嘛?」蘇花漾也不知道瓊奇要做什麼,只是覺得這個小受很奇怪就是了。
「靈獸血,可引蠱蟲現身。這樣你就可以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死了。」他將自己齒間殘留的羅羅的指血,抹在蘇花漾的腕子上,青青的血脈之間,浮起一條黑線。
「你這個混蛋,你也是靈獸,為什麼不咬自己的!!」羅羅大叫。
瓊奇淡定的說道,「因為咬破手指很痛。」
蘇花漾大汗,看著黑線順著她的左手無名指,一直攀升上去,已經到了小臂中段。
「等這條黑線到你心髒的時候,就是你的死期了。不過情蠱太狠,我賭這蠱線到你肩頭的時候,你就會受不疼痛了,自尋短見。」
「謝謝您了,現在沒人和您賭這個。」蘇花漾喪氣的看著自己胳膊上那條黑線,用力擦了擦。「要是,我現在把這條胳膊下面這一截砍了……這蟲子爬不上來,會不會就沒事了?」
夜梟應該不會在意她做獨臂神尼吧,她大膽揣測。
蘇花漾的話,引起瓊奇很是不屑的一瞥。「你現在就算是把整條胳膊都砍了,也沒用。蠱蟲又不是從胳膊進去的,這條黑線,只能提醒你中了蠱毒有多深,讓你自己有個準備。」
「那那個蟲子,是從哪里進去的?」蘇花漾不恥下問。
「神闕。」瓊奇簡明扼要的說著,羅羅暫時忘了疼,也好奇的湊過來,圍觀蘇花漾的手臂。
「神闕是哪里?」
「我知道!是!!」羅羅總算有個機會雪恥,為了表示自己確實不是不學無術,她搶著答道。
?蘇花漾有些疑惑,這個地方進蟲子,這蟲子未免也太YD了些吧?還沒等她開口問,瓊奇已經伸手憤怒地給了羅羅一個爆粟,「神闕是肚臍!!誰告訴你是的!!」
大汗瀑布汗成吉思汗……她現在開始有點理解這個小受為什麼會每天臭著一張臉了。和這麼個兄弟綁在一起生活好幾千年,實在是讓人很難愉快起來。
「情蠱是很小很小的一種蠱蟲,像你們這些凡人半仙根本看不到它。它會趁著人半夜睡覺的時候,從神闕爬入體內,然後就寄生在你的心脈之上。等你覺得疼的時候,就說明它已經開始吸食你的精血,侵佔你的脈絡。蘇花漾,你怎麼會惹上這種東西?」
「不知道,現在已經惹上了,也管不了那麼多,這個好治不好治?」她無奈的問道。要是知道怎麼惹上的,她早就去把害她中蠱的那個人大卸八塊了,哪還會站在這里廢話。
「治是可以治,但十分不好治。要用夏枯草,雪山霧蓮,黃金珍珠,麒麟逆,黑蟒之血這幾樣東西湊在一起混成丹丸,然後誘蠱出身,這樣方可以解毒。不過能在九十九天里找到這些東西的人,這世上少之又少。大多數人連它們生在哪里都不知道。何況你現在也剩不下九十九天了。還不如好好的安排一下後事。」瓊奇少年英俊的臉上,顯現出一副與他年紀不相符的滄桑感。
蘇花漾听了他的話,也不難過。「夜暮說會替我找到的,他一定有辦法,再說還有春兮在。我信他們兩個的話。」
「春兮?魔女春兮?」瓊奇听到這個名字,有些吃驚。
「嗯,是她啊,你們倆個認識?」魔女?好像听她提過自己是魔族,不過那麼小的丫頭,能魔到哪里去。
「呵,也只是我認識她,她並不認識我。當年她鬧到天廳里,千人斬時,我才剛剛轉生。真想有朝一日可以一睹春兮大人的真身……」瓊奇思及舊事,很是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