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戀大清 第一二二章難得閑情

作者 ︰ 江南清秋月

俗話說狗急跳牆,兔子急了還會咬人,至從雍正登基,原些的八爺黨與十四爺黨,自覺大勢已去,又惶恐雍正來個大清算,所以暗地里憋著勁,加上京里幾個重量極人物的授意,地方的官員對上層的決策,百般阻撓,如風吹過,掀不起一絲浪頭。結果反之,雍正倒成兔子了。他把九阿哥與十阿哥打發離京,十四圈了景陵,八阿哥孤掌難鳴,給同黨一個明確的警示。

錦衣玉食長大的九阿哥、十阿哥,拐個彎跟雍正唱對頭戲,皆稱身體不適,再三推延時間,雍正早朝回來,氣得把茶杯擲了個粉摔,怒氣就快掀房頂了。小太監門嚇得大氣不敢出,看這形勢,我只有采用最熟悉的一計,走為上計,惹不起,躲得起。

早晚滴水成冰,中午日頭下還算找回點知覺,落木禿枝,冬日里一片蕭條的景象。新竹一臉自願自艾地神色,暗戀也是初戀,不會發芽的種子,一份沒有落處的情感,對于每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多少是一次沉重的打擊,起碼短期內心中郁悶萬分。

我輕推了推失神的她,她木呆地回頭問道︰「小姐,需要什麼?」

我憐惜地搖頭嘆道︰「沒吃過蓮心的人就不懂苦的滋味,愛過了才懂得珍惜,一次的失敗又代表的了什麼呢?那些個做官的,一個老婆撐腰,一個老婆撒嬌,三妻四妾的,不如嫁個知冷知熱的獨愛你一人的普通人,他的心里只能裝一個你,比起他們定是強過百倍。」

新竹瞬間臉色通紅,羞答答地輕問道︰「小姐,就是因為這樣,才不願嫁人的嗎?」我苦笑著立了起來,伸了伸懶腰,望著飄過的雲彩,悠悠地道︰「不思量尤在心頭記,越思量越恁地添憔悴。」當愛在心中時,就不可免的頻添相思,誰又能逃得過一個情字?

「小姐,怡親王來了!」海棠話音剛落,十三背著手,悠閑地邁著方步,走進了內院,我側頭問道︰「皇上放你假了?」

十三理了理瓖著白狐毛的衣領,難得輕松地笑道︰「以前閑的發慌,這會兒忙得一頭兩個大,頭發都急白了,今日倒是沾了你的光,皇上讓我給你捎東西來了。」

「什麼好東西?」十三笑著接口道︰「幾匹江寧府織的上等絲綢,一座西式的掛鐘,還有一些新式的首飾,這些都是年前各地新進貢的,皇上先讓我給你挑出來,送過來。去瞧瞧,不滿意,給你換別的!」還算雍正有點良心,只可惜財物已非我所求也!

我笑著眨了眨眼道︰「您的眼光賊亮的,我不信你信誰,不用看了,必是好東西。」

十三接過茶水,抿了一口,快速地用蓋撥了撥了茶葉,側頭嘆道︰「要說這聰明的人爺也見過不少,像你這樣賊聰明的,沒見過。」我仰頭一笑,那是當然,我可是新人類,他又淡淡地道︰「我看宮里的娘娘都不極你快活,皇上問你,為何最近又不進宮了?」

我用遮了遮太陽,低頭道︰「不過幾天沒去,您告訴皇上,我不會給他惹事生非的,再過幾天不是要過年了嗎?所以就不想挪地了。」

十三直視著前方,緘默的微笑著,我欲言又止,可天生藏不住話,還是出口道︰「十三爺,若是……若是皇上重罰其他人,爺能不能勸著點,想想先帝的寬仁,別讓身後罵名滾滾來。」

十三嘆道︰「皇上再也不是從前的四哥了,皇上的眼里是不容一粒沙子的,老九、老十他們確實過火,目無尊長,實是對皇上的挑釁,老十到了張家口了,又說病了,皇上就把他圈在那里了,真說不了誰對誰錯。水火不相融,誰又阻止得了?阻止了一方又有何用?」

十三話說的極是,一個巴掌拍不響,雙方都鑽進了牛角尖里。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幾十年的積冤,企是我所能及的。罷了,或許壽命並不重要,若真的在短暫的生命中,隨心所欲,為信念而奮斗終身,領悟了生命的生諦,死又何懼?

十三頭枕在椅背上,愜意地緊閉著雙眼,迎著溫和的太陽,懶洋洋地道︰「人生若是如此時,權財值幾何?可惜我老十三命中無此福,終究淹沒在俗事紅塵中。」

我也長嘆了口氣,立了起來,走至他跟前,伸出手道︰「十三爺,請賞個臉,跳個舞。」十三嘴角上揚,慢慢地張開眼斂,一下用力的立了起道︰「好 ,讓那些煩人的事,見鬼去吧。」

他微笑著看了我一眼,兩人邁起了舞步,默契就像盤石早在心中深埋。我感覺到他心中那份清亮的歡樂正在回歸,眼眸透著喜悅的光亮。這才是我所認識的十三阿哥,有著從容不迫的氣度,瀟灑月兌俗的舉止,爽朗寬厚的笑容。

十三帶著我轉了個身,心里一樂,步子也輕快如燕。過了片刻,腳底微熱才停了下來,十三興奮地道︰「沒想到還沒生疏,有時倒挺懷念圈禁那會兒的,簡單的活著,何嘗不是一種享受。」

我接過話茬道︰「也是,等國事步入正規,你也閑下來了,我們像老外一樣組織個舞會如何?你穿上燕尾服,我呢做條洋裙。」

他不解地問道︰「什麼服?燕尾?」見他一臉驚奇的神色,心里又來了主意,咳了聲,正聲道︰「十三爺,你也太孤陋寡聞了,燕尾服都不知道,就是把燕子的羽毛做成的衣服嘛,不然何來「身輕如燕」這個說詞。」

十三笑著怒喝道︰「糊扯,說你胖還喘上了。還想穿洋人的服飾,這會兒皇兄都把洋人趕出京了,驅逐出大清,你還敢穿他們的服裝,死罪能免活罪可不好受噢。」

「怎麼就把洋人都趕走了?師夷長技以制夷才是,洋人許多東西,是我們該學的,比如說鐘表、望遠鏡,還有他們的造船技術。」康熙後期開始海禁,想不到雍正大刀闊斧,難不成閉關鎖國是從他開始的?

十三邊往外走,邊娓娓道來︰「你說的也有些道理,可其中的原委很是復雜,有些洋人還涉及政事,加黨結派,京里一些人中,都是八……老九的門人,皇上自是不能容忍。福建官員報稱,傳教士斂聚民財修教堂,男女混雜,敗壞風氣。」

原來還有這一出,當年的八爺黨的勢力伸展到每個角落,怪不得康熙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擊八阿哥,原來真的危及到了皇權。還是忍不住道︰「那也不能一棍子打死,宮庭里是不是有個畫師叫郎士寧,听說畫技超群,也……也趕出去嗎?」

「那倒不是,還留了些供職的洋人,今兒怎關心起洋人來了?是想讓郎士寧給你畫個像?」心想這個主意不錯,雁過留聲,人過留名,咱在大清留張畫又如何?再說了怎著也不可能畫到照片的份上吧。

「好啊,什麼時候可以見著他?」十三跨出了門,回聲道︰「有機會就告訴你,爺走了,回吧!」車輪聲漸漸遠去,心一下子像是空落了下來,太陽也西斜了,寒氣逼人,忙回房查看送來的東西,不拿白不拿,我若真是個守財奴,說不定一年還能賣不少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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