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鵬,如果我長得和夕鸝一點都不像。你還會喜歡我嗎?」
「小兔子,為什麼你總是要問我這個問題?你和夕鸝長得簡直一模一樣,這是事實,誰都無法改變的事實!」
「可是,我真的不希望,你們喜歡我的原因,只是因為我長得像她。我就是我,我是月雪兔,不是展夕鸝。」
她推開了展項鵬放在她肩膀上的手,默默地轉身,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電梯內,她深深呼了口氣,感覺這一切都好像是一場夢。
「雪兔,你能陪我去海邊走走嗎?」她忽然接到了隼的電話。
「好啊!」她欣然同意,好想讓自己透一口氣。
南氏大廈的樓底下被記者圍得水泄不通。她只好從清潔通道,悄悄地溜了出去。
隼載著她,很快就來到了海岸邊。這片水天一色的湛藍世界,漸漸地吹散著她胸口的煩惱。
「今天的陽光好燦爛哦!」她用手做「遮陽板」,望著天邊的那輪紅日,突然想起今天沒有涂防曬霜。
「小兔子,你要訂婚了嗎?」隼用腳踢了一下浪花,突然轉身問道。
他的問題,令她愣了一愣,隨即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去。
「沒有啊!」
「南天麟不是當眾向你求婚了嗎?這麼好條件的男人,當眾向你求婚,難道你要拒絕嗎?」
「隼,我們是朋友,所以,有些話,我才對你說。其實,他喜歡的人,不是我!」
「因為我長得很像一個人。一個他曾經深愛過的女孩。其實,這些報道早些時候的報紙上,也有登的。」
「雪兔,你看起來很不開心!」
「是嘛!?」
她勉強地抬頭,對他微笑了一下,隨即追逐起了浪花。
「隼,你愛過人嗎?」她站在海水中,沖他大聲問道。
「愛過。」他毫不猶豫地大聲回答道。
「那她是一個怎樣的女孩呢?」
他沉默了。
她看著他陷入深沉的臉,從海中走回到了他的身邊。
「我和她必須結合。這是一種宿命,也是一種詛咒。」
他深深地望著她,艱澀地咽了一口氣。
「隼的話好奇怪。就好像是童話中的故事。」
「是嗎?這個世界其實無奇不有!雪兔,我們之間的相遇,也許並不是巧合!」
「你的意思是指緣分嗎?」
「或許可以這麼理解!」
「看來你和她之間,一定有一段很深很深的緣分。那她現在在哪里?為什麼沒有陪在你的身邊呢?」
「因為她死了!」
「對不起。」
她沒有想到,他居然也會有一段如此悲傷的過往︰哎!為什麼這個世界總是要拆散那些深愛著彼此的人呢?
「沒有關系拉!這個畢竟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他們沿著海岸,邊走邊聊著。漸漸的,夕陽已經西下。
海風漸涼,使月雪兔猛不丁地打了個噴嚏。
「雪兔,我們回去吧!」
隼急忙托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膀上,感覺她真的好小,好可愛!
回到車上後,她望著回程的風景,突然深深地嘆了口氣。
「隼,我真的好怕回去哦!」
「害怕回去面對南天麟嗎?」
「不只是他。」
想到月騏駿和虹雲雀居然會在發布會上,拆穿她和南天麟的謊言,把事情推到如此進退兩難的地步,她就好傷心,好失望!
「那你去我那里再坐一會兒吧!反正,我一個人在這里度假,孤苦伶仃,也沒有人陪!」
「會不會太打擾你了?」
「當然不會拉!我們一起吃個晚餐,然後我給你講佐歐島的古老傳說,好嗎?」
「好啊!好啊!」
真像個小孩子!看著她欣喜若狂的表情,隼笑著暗自感嘆道。
回到賓館後,月雪兔月兌下外套,掛在了衣架上。
只見隼看著她的肩膀,突然像是著了魔似地沖到了自己的面前。
「我終于找到你了!」
他激動得緊緊地抓著她的肩膀,弄得她生疼。
「隼,你這是怎麼了?」
「雪兔,你果然是我要找的人!」
他深深地將她擁入懷中,就好像抱著一件失而復得的珍寶。
「隼,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也听不懂?」
「雪兔,你知道你為什麼長得如此像展夕鸝嗎?」
他終于放開了她,讓她有了喘息的機會。
「不知道!」她困惑地搖了搖頭。
「我敢肯定你們就是親姐妹。你們的母親肯定生下的是一對雙胞胎。」
「隼,你為什麼會這麼說?」
突然听到關于自己身世的事情,月雪兔簡直就是又驚又喜,可她想知道︰如果她和展夕鸝真的是雙胞胎,為什麼她們父母唯獨要拋棄她呢?
「你看這里。」
隼將他拉到了鏡子前。她看到在肩膀上,突然出現了一個青花圖案,和隼送給她的那條項鏈上的圖案,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奇怪,我的肩膀怎麼會有這麼圖案!我怎麼從來都沒發現呢?」
「因為今天太陽將你的皮膚曬黑了,所以這個圖案才會顯現出來。」
「我還是不太明白,我的身世和這個圖案到底有什麼關系?」
「雪兔,這個是佐歐島青族的族徽。凡是青族子女的身上,都會帶有這個印記。你的母親是青族長老的獨女青鶯。她本該是我父親的妻子,卻愛上了展家的獨子展天權。她背叛了她的家族,也背叛了和我們升族的契約。為了保護她的男人,她和我們升族再次定下約定,要將她的女兒嫁給我。可是幾年前,展夕鸝卻死于疾病。不過,我真沒想到,當時,她生得居然是雙胞胎!當我在佐歐島看到你的時候,我的直覺就告訴我︰不能再錯過你!雪兔,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女人!」
隼緊握著月雪兔的雙臂。他火熱的目光,讓她有一種非常不妙的預感。果不其然,他很快就擁吻住了她的唇,絕對沒有留給她任何拒絕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