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鵬,我要回家。」她掛了電話,堅定地說道。
「那我陪你回去。」展項鵬體貼地點了點頭。
月家。
月雪兔在父母的遺像前,含著眼淚,上了三柱香。
月靈鳳的房間里。
宿醉讓她頭痛欲裂,口干舌燥。
「吳媽,給我倒杯水來。」
不一會兒,門被推開了。
一杯溫熱的水被人放到了她的手里。
「姐姐。」
隨著一聲親切而久違的呼喚,月靈鳳覺得自己的腦子立刻清醒了過來。
「雪兔?」
她臉上依然親切燦爛的笑容,讓她忍不住低下頭去。
「姐姐,快把水喝了。你現在不能喝涼的。」
月雪兔原本覺得自己應該很狠月靈鳳,卻沒想到原來自己根本無法恨她。
月靈鳳喝干了杯子里的水,熱氣迷濕了她的眼楮,讓她的眼前忽然模糊起來。
「感覺好些了嗎?」
「好多了,謝謝!」
經過了外界的爾虞我詐,在隼那里備受冷落和傷害後,此刻的溫暖讓月靈鳳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
「姐姐,我就要和項鵬結婚了。」她微笑著說出了這個「喜訊」,或許是想讓她安心,亦或許是想讓自己死心。
「你要和展項鵬結婚?」
「嗯。姐姐不恭喜我嗎?」
她靜靜地等了等,可月靈鳳除了詫異的表情,什麼也沒說。
「姐姐是不是也要結婚了?」她輕聲地問。
「不是。」
月靈鳳看著月雪兔稚女敕的小臉,突然又覺得很不服氣。
「為什麼他們都要愛你呢?」她痛苦而絕望地說道,在一瞬間變得強悍的眼神,頓時又在一瞬間變得脆弱。
「姐姐。醫生說孕婦是不能哭的。」
「孕婦!?它的爸爸都不要它了,我還生它做什麼?」
她的大吼大叫終于引來了三個男人。
展項鵬第一個沖入了房間,將月雪兔護在了他的臂彎中。
可當她看到南天麟和月騏駿臉上的瘀青後,不禁沖到了他們的面前。
「你們干嘛打架阿?以後都是一家人了,為什麼還要打架?」
看著他們臉上的瘀青,月雪兔覺得好難過,好難過!
她望著南天麟仍是對自己充滿了溫柔的眼楮,感覺心里那道愛的閘口似乎正在慢慢開啟。
「天麟,我原諒你了!你和姐姐結婚吧!以前我們還是一家!」
她努力重新關閉了那道閘口,轉身看向了月靈鳳。
「不,我不能娶她。」南天麟毅然決然地回應道。
「姐姐已經懷了你的孩子,難道你想不負責任嗎?」
「這個孩子不
是我的。」南天麟斬釘截鐵地說道。
「啪——」月雪兔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讓他原本就已經五顏六色的臉孔上,頓時又多了一個清晰的紅掌印。
「小兔子!?」
展項鵬拉開了月雪兔,看到相愛著彼此的人居然滿懷仇恨,突然感到一陣深深的悲哀。
「南天麟,你真的不打算娶靈鳳嗎?」月騏駿沒有想到南天麟的決心居然如此堅決,不禁眉頭深鎖。
「是。」南天麟固執地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不,你不能走。」
月雪兔想去阻攔,卻被展項鵬牢牢抓住。
「你們都給我出去。」
月靈鳳一把將玻璃杯摔在地上,碎片飛到了月雪兔的小腿上,頓時在她身上,劃下了好幾道口子。
「姐姐。」
月雪兔知道月靈鳳一向要強,怕她會想不開。
「我不舒服。你們能不能讓我清靜點?」
「小兔子,我們走吧。」
看到月雪兔腿上的傷,展項鵬面對月靈鳳的大吼大叫,不悅地將她抱出了房間。
月騏駿嘆了口氣,關上了月靈鳳的房門。
天麟!被展項鵬抱下樓的月雪兔看了正走出大門的南天麟最後一眼,將臉埋入了他的胸膛中。
小兔子,你這又是何苦呢?展項鵬感覺到了胸前的濕潤,畢竟薄薄的襯衣,根本阻隔不了什麼。
「吳媽,快拿醫藥箱來。」
月騏駿看著展項鵬替月雪兔消毒著傷口,問道︰「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呢?」
「盡快。」(月雪兔)
「不急。」(展項鵬)
面對兩人截然不同的答案,月騏駿皺了皺眉頭。
「哦,我的意思是說,月伯父和月伯母剛剛過世,不宜很快就辦喜事。」展項鵬急忙解釋道。
月騏駿點了點頭,接受了他的解釋。
「不過,既然小兔子已經有了你的孩子,我看你們還是盡快結婚,會比較好。」
「好啊!」展項鵬心虛地點了點頭,在包扎完小兔子的傷口後,謝絕了月騏駿的好意,很快地離開了月家。
回程的路上,月雪兔心事重重地問道︰「項鵬,你是不是後悔要和我結婚了?」
「當然不是阿!我怎麼可能後悔?我只是覺得如果你現在和我結婚,不僅對天麟,就連SS可能也會受到連累。這對天麟來說,太殘忍了!」
「也對!我好像總是帶給他厄運。我們好像命中注定不該在一起!」
「小兔子,我覺得你還是應該把孩子的事情和天麟說清楚比較好!如果是在欺騙朋友的前提下,和你結婚,我實在無法安心!」
「我也不想騙天麟。可是姐姐也有了他的骨肉。月家對我有恩,我不能忘恩負義的!」
面對展項鵬的不安,她又何嘗忍心逼他做一個出賣朋友的人?可是,她帶給他的盡是災難,已經讓她心有余悸。
晚上,展項鵬收到了手下的報告。
原來月靈鳳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不是天麟的。看來我的懷疑果然沒有錯!看完報告後,他的心情頓時變得異常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