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香老師又一次感受到了借聘教師與在編老師的區別,是暑假軍訓。8月25日,新初三到黃埔軍校軍訓,上期末就收繳了軍訓費,給家長發放了《軍訓通知》。桂香老師繼任原班班主任,按理,應隨學生同往,在原學校都是這樣。但直到學生在學校操場集合由軍訓教官領走了,也沒有人通知她,新任級長就住在她的對面,也是一位考過了的帶調入的借聘教師。她有點納悶,在吃飯時,她向道行老師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听說,班主任去是療養,是一種福利。軍訓基地會安排很多活動,可以游泳,健身,還有補助。教官並不希望班主任參與,班主任太嬌寵學生,反而影響軍訓效果。這次,8個班只去4位班主任加2位級長。當然是在編老師去嘍!」「原來如此!」出了所做的事情是一樣的以外,很多待遇是不一樣的。道行老師經常給各處室維修電腦,他與各處室領導接觸多,也經常為領導會議錄像,對學校的政策當然了解的就全面一些,例如,這次軍訓,他就得去參加開營儀式和結營儀式,留下第一手影像資料。
桂香老師有點失落,倒不是福利問題,而是無法了解學生動態,她還是用筆記下了那幾天的心路歷程。
「近幾天,學生軍訓去了,我無緣帶隊出征,留守斗室,沉于《中篇小說選刊》之中。經常有一種讀小說的饑渴,也經常泛起寫小說的沖動。何時才能真正提起筆來敘寫身邊的人和事?何時才能將夢想付諸實踐呢?慢慢醞釀吧1
「短短的三十六年過去了。風也過了,雲也散了,天沒變,地沒變;天仍是藍天,地仍是綠地,不變的還有真實的人,還有真實的生命。已到中年的我,才發現我以往的如火的情緒,是多麼幼稚和偏頗,;才知道一切的外在情緒的形式不如生命本質之真實。歷史是生命的舞台,時代是生命的時空,這些是生命的背景,不是生命的主體。
「時間是精神最好的過濾器,濾去要濾去的,留下要留下的,構成我所仰望的蒼穹。
「我仰望蒼穹。
「蒼穹是我生命的棲息地。
「我知道濁者為地,清者為天,蒼穹是清氣構成的。聰明人說,人生即痛苦,人生下地首先是哭,而不是笑。人生的過程即是痛苦的過程。我是一個懷疑主義者,我對聰明人的話總是不敢全信。我就在想,人生下地哭是為了呼吸,其實大笑也是可以達到呼吸的。我就在想人生過程其實是幸福的,因為沒有痛苦的體會,何來幸福?人生的幸福就在對于痛苦的體驗過程中,有多深的痛苦就有多深的幸福。
「無緣軍訓,又怎能指導學生寫軍訓日記呢?」
機會來了。她被通知隨校車去接軍訓學生,參加結營儀式。
9月1日,上午半天桂香老師都處在一種亢奮之中。已被太陽曬黑的學生看到好久不見的班主任如見了親娘一樣親熱。有的女生還抱著桂香老師哭了︰「老師,你怎麼沒來呀!我們好想你呀!」桂香老師眼圈泛紅,拿出紙巾為她們擦去眼淚鼓勵他們在結營儀式展示六班風采。
初三(6)班在軍訓中的表現令桂香老師激動不已。在結營儀式上的匯報表演讓黃主任懷疑是不是原初二(6)班。表現優良,拿回了「優秀排」的獎狀。她想︰「怎麼不是呢?半年的教,見成效了。常規形成了,初三該是收獲的時候了。」道行老師也特別給力,為他們留下了較多的英姿颯爽的鏡頭。
借軍訓東風,乘勝追擊。向明年的中考沖刺。
進入初三,換了課任教師,以前幾位動不動就開口罵人的教師換了。任課教師一換,學生的學習勁頭也上來了。補課一周,任課教師反映不錯。他們憋足了一口氣,想拿第一,他們越來越像桂香老師的學生了。桂香老師不服輸的性格,必然會對學生產生潛移默化的影響。
上學期初二(6)班就在逐步上升,常規評比由第8名上升到第6名、第5名、第3名,再加上獎優罰劣,將6名優等生送入1班、2班,將一名雙差生送到4班,大大震動了他們沉睡的心。再就是開學工作抓得較緊,年級組較為重視。學生就越做越帶勁。
有了半年積蓄,蓄足了奮發一搏的力量;此時不搏,又待何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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