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命一條
凌絕只是靜靜得听著那聲音,她一直都沒有吭聲,胭脂那兩個字,卻已經在她心間慢慢化開了,也擾著她一刻都不能安寧!
就因為,她娘親曾經說過,江南的胭脂再美也美也美不過華山的胭脂,可惜,她娘親不能違背誓言,不能在華山以外的地方,擅自調制那種特制胭脂!為什麼娘親會知道華山會有胭脂,難道娘親說的胭脂就是蘭家的祖傳胭脂嗎?
「不,不可能,娘親不可能跟蘭緋兒有什麼關系!這絕對不可能!」凌絕抱著頭說。
可角落里的人,竟又沉重地說,「怎麼不可能呢,你長得很像蘭家人,特別那雙眼,真是太像了,小姐如果生女兒,必定就是你這個樣子吧!」
「你根本就是在胡說八道!我娘親……娘親只是一個普通村婦,她……她……」
凌絕再也說不下去了,如果娘親真的是出生普通人家,怎麼可能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她還是搖著頭,因為過于激動,她的意識漸漸淡了,就那樣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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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水,撥了凌絕滿臉都是,她艱難地睜開了,水刺痛了她的眼,她舌忝了舌忝唇上的水,倒是能解一下嘴里的干渴!
她的意識漸漸清醒了,就感到自己是坐在一張木椅上,面前有一張桌子,離她不是太近,窗外,陽光灑了進來,正好落在桌前,她看著那抹陽光,費力地抬起頭,卻看到了幾張陌生的臉。
「你們是誰?」她看向那個坐在正中的粉衣女子,虛弱地問道。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只要把畫交出來,你馬上就能離開這里,也會有大夫給你看病!要不,你很可能會病死在水牢里!」這個粉衣女子是專門負責莊內安全的三姑娘。
「畫不是我拿的,我也交不出畫!」她無奈一笑,那畫已經被雨沖下了懸崖,她就是想拿出畫,也根本就是拿不出!
「哼,你看那牆上掛滿了刑具,只怕沒有一樣是你這瘦弱的身子吃得消的,你還早點交待吧!」三姑娘冷聲說。
「……」凌絕連話都懶得說了,如果燕兒一心要置她于死地,她根本就是無一絲活路!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還是不說,就別怪我心狠了!」三姑娘沉聲說著,然後站起來,走向凌絕。
凌絕只是一臉諷刺地看著前面,原來,被奪去了小姐的光環,她就是賤.命一條,任誰都可以踩到腳底下!
下巴被抬了起來,她只能看向那張透著陰狠的臉,為什麼每一個粉衣丫頭都這麼冷酷,難道只有冷酷的人才能在山莊里生存嗎?
「看看你這張臉,還真是傾國傾城啊!如果把它毀了,會不會很可惜呢!」三姑娘放開凌絕,又抓起她的手,無比惋惜道,「還有這雙縴縴玉手,如果十根指頭全斷了,那會有多丑啊!不過,這還是最輕的刑罰,重一點的刑罰,真的會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還是早點承認,早點把畫交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