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夏果看到客廳里擺著的百日草時,他的臉色變得刷白,我從他慌亂的眼神中讀到了他內心的恐懼。
他什麼也沒說,把那束百日草隨手扔到了門外,望著門外淅淅瀝瀝的雨出神。
兩個人的生活並不平靜,自從發生了這件怪異的事情後,夏果也相信我們家有鬼了。
也不知道從哪里問來的法子,夏果在我們的小樓里貼了很多黃紙,上面畫著奇怪的符號,他說這些黃符可以驅鬼鎮邪,有了它我們住在里面就安穩了。
我不是太相信他的辦法,也不敢再住進我們的新房,我們結婚的第二天我便搬回了三樓的房間,因為那個房間是我跟秋寒住過的,夏果沒有跟我一起住進來。
不過,自從我們分開住以後,我們的小樓里也安穩了,或許是夏果在房子里貼的符起了作用,那個無頭鬼不敢來了。
我們就這樣一個樓上一個樓下過起了夫妻生活,他對我一如既往地百般呵護,卻又和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雖然我是他的妻子,可他從不強迫我**,我們是只有名分而沒有夫妻之實。
這種枯燥而單調的日子過得非常慢,也特沒意思,炎熱的夏天過後,夏果開始出門了。
白天,他把我一個人關在小樓里,吃飯的時候會有外賣送過來,到了晚上,他便鑽進了他的書房,一直到深夜也不出來。
又過了一段日子,夏果以我們兩人的名義投資數百萬辦了一家商貿公司,當然,公司所有的投資都是爸媽給我留下來的錢。他說要用我們手里的錢賺更多的錢,不能就這樣坐吃一輩子。
不久,公司開業了,夏果擔任了公司的總經理,而我,卻成了個呆在家里不出門的總經理夫人。
為了有人照顧我,夏果專門給我雇了個鄉下來的保姆,天天伺候我的飲食起居,保姆是個長得挺水靈的女孩子,看樣子也就七八歲,她告訴我她的名字叫阿珍。阿珍的小嘴兒特別甜,見了我就親熱地喊我姐姐。
阿珍是個很勤快也很細心的姑娘,她做的飯菜很合我的胃口,多年的流浪生活使我習慣了清淡的素食,阿珍不用費事兒就能把飯菜做得非常可口。
阿珍替夏果把我照顧得很好,夏果可以安心做事了,他每天都很忙,除了早上跟我一起吃早餐外,中午和晚上很少在家里吃飯,我不知道他成天忙些什麼,也從不打听公司的事。漸漸地,我已經習慣了這種無所事事的生活,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願去想,家里的事情有夏果操心就夠了。
夏果是個很有能力的男人,他把我們的商貿公司做得越來越大,隨著業務量的迅速增長,公司投入的資金也在不斷加大,爸媽留給我的幾千萬已經有一大半注入了公司的經營,我沒有問過公司到底在經營什麼,更沒問是不是能賺到錢,這些事是夏果操心的事,我一個患有間歇性痴呆癥的女人沒有必要卻打听那麼多。只是在夏果每次從我的賬戶上提款的時候,他都會讓我在銀行要的手續上簽上我的名字。
當夏果最後一次要我在銀行提款手續上簽字的時候我猶豫了,因為戶頭上僅剩的一千萬是我當初分給秋寒的,現在雖然他已經不在了,可在我心里這錢仍是屬于他的。
夏果耐心地跟我解釋說,我是他法定的妻子,也是我們倆共同財產的擁有人,雖然當初我曾經承諾我繼承的財產是屬于我和他以及死去的秋寒三人共有,並且在當時也委托爸爸生前的宋律師做了法律公證,可現在秋寒已經去世了,他的那份財產依然屬于我和我的丈夫所有,因此我有權力支配這筆資金。
他給我講的道理我不懂,可是我知道他是我法律承認的丈夫,雖然我們還沒有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夫妻。
我答應了夏果的要求並在提款手續上簽了字,自從夏果辦公司以來,爸媽留給我的錢在不到一年的時間里便被我「花」完了。
上午夏果拿著簽了字提款單走了,下午的時候,我們家便來了一位陌生的客人,他告訴我不能動自己留給秋寒的這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