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跟鬼說話 捉鬼的爺爺

作者 ︰ 郭小沫

小樓里真的還有鬼,看來夏果貼的黃符不靈了!我心里害怕,嚇得蒙著頭挨到了天亮。

第二天早上,我下樓時見到了剛從房間出來的夏果,便問他昨晚是不是听見了樓里的尖叫聲。他看上去很疲倦的樣子,听了我的問話遲疑了一下,不好意思地對我笑了笑說︰「昨晚我一直睡不著,後半夜起來在客廳看了會兒電視,是個鬼片子,很嚇人的,沒想到把你吵醒了!」

夏果上班走後,我又問阿珍夜里听見什麼聲音沒有,阿珍說她昨夜睡得死,什麼也沒听到。

可是,我們家的電視前段時間就壞了的,夏果也沒找人來修,他怎麼說自己昨夜看電視了呢?

我走到電視機前按下了開關,沒想到電視機卻好了,我問阿珍是不是有人來修過,阿珍搖搖頭走開了。

自從搬進小樓以來,發生了很多奇怪的事,秋寒在世的時候,半夜里我和秋寒的房門會有莫名其妙的敲門聲,秋寒就告訴我是有鬼了,這兩年來又接連發生了這麼多詭秘的事,我越來越覺得這座小樓里不干淨了。

想到秋寒曾經告訴過我,他的爺爺是靠捉鬼為生的,我便想去城郊的墓地去拜祭他,而且我也很久就想去跟秋寒「說說話」了。

我沒有帶阿珍出來,自己準備了一些紙錢,租了一輛出租車到了墓地,先給秋寒送了紙錢,心里告訴他自己是那麼想他,我埋怨他把我丟在這個索然無味的世上不管了,還讓我經受了那麼多的痛苦和糾纏!

我突然感到自己很可憐,還不如跟他一起走,即便是去陰曹地府,哪怕是在十八層地獄,只要能跟秋寒在一起我就會覺得很快樂。

我跟他說了那麼多的話,我知道他一直在听,可是他就是不理我,他還在生我的氣,因為我嫁給了夏果!

站在秋寒爺爺的墓碑前的時候,我突然愣住了,以前我也跟秋寒和夏果拜祭過他,卻沒有留意他的墓碑,現在我才看到了他墓碑上的文字,原來他竟然是位警察!

他的名字叫夏鎮惡,可能是要除惡揚善的意思。可是,秋寒從來沒有提過他是個警察,卻對我說爺爺是個捉鬼的!

還有一個問題讓我覺得很奇怪,秋寒的爺爺姓夏,可是秋寒曾經明白地告訴我他姓秋,還有就是他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他是跟他的爺爺長大的,爺爺在秋寒七歲那年去世了,他才開始一個人流浪。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一件事,警察跟捉鬼是不是一回事兒呢?秋寒的爺爺捉了一輩子的鬼,那些被捉的鬼會是什麼樣子呢?由此,我又想到了小樓里發生的那些事……

回到城里我沒有馬上回家,我突然想起了一個地方,而且很想再到那里去看看。

兩年過去了,我和秋寒、夏果住了多年的那個小院兒還在,那間破舊的房子在我眼里是那麼熟悉,又是那麼的親切。睹物思人,我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落了下來,很快迷糊了我的視線。

小院兒的門是鎖著的,我從門縫向里張望,小院里因為長期沒有人住長滿了荒草,那間為我們遮風避雨的小屋孤零零地被鎖在里面。

小屋的門敞開著,好像在等著它的主人回來。此情此境不禁讓我心頭淒涼鼻子發酸,如果可能的話,我寧願放棄現在衣食無憂的生活,和秋寒一輩子守住這間清貧的小屋,還像以前那樣拉著他的衣襟早出晚歸做一對兒快樂的乞兒,可惜時光不會倒流,秋寒再也不會回來了!

快到中午了,我戀戀不舍地離開了我夢中的天堂,走進了離小院兒不遠的居委會。

在居委會值班兒的王大爺看到我很意外,他扶了扶老花鏡,探著頭看了我好幾遍,才顫巍巍地問我︰「姑娘,你是夏家小院兒的冬雪丫頭吧,兩年不見,我都不敢認你了呢!」

王大爺是看著我和秋寒、夏果長大的,雖然這里是城市的貧民區,可住在這里的人們卻比住在豪華別墅里的人們有人情味兒。

見王大爺認出我來了,我趕緊沖他點點頭說︰「大爺,我是冬雪,以前和秋寒哥哥討飯長大的冬丫頭啊!小時候多虧您接濟我們,我們可沒少在您老家里吃白飯呢!」

王大爺很感慨地說︰「哎,可憐的孩子,你們終于長大了哦!」

我把給王大爺買的營養品放在桌子上,王大爺高興得合不攏嘴。接下來,我便向王大爺打听起秋寒爺爺的故事和秋寒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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