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不悔告訴我說,那天晚上有幾個醉鬼在外面敲我們的門,他把醉鬼趕走後卻在走廊里看到了夏果,夏果不想讓我知道他也在磨憨,才約夏不悔出去見面的。是夏果告訴他慧蓮阿姨和她的男人被殺這件事的,那個普洱市區號的手機也是夏果的。因為夏不悔答應夏果不告訴我他們見過面的事,只是讓夏不悔帶我盡快離開磨憨,因為我和夏不悔的行蹤一直有人暗中盯著,跟蹤我們的人很可能跟殺害慧蓮阿姨的凶手是一伙兒的!
夏果居然還在磨憨,而且他也知道我和夏不悔來了這里,可他為什麼不來見我,難道真的像他離開我的時候給我的留言中說的那樣,在找到秋寒之前不跟我見面嗎?
我現在才知道,我和夏不悔來到磨憨以後,夏果一直在暗中跟著我們,所以他才知道慧蓮阿姨被殺的事,並發現了有人在跟蹤我和夏不悔。他意識到我和夏不悔的處境很危險,才設法把夏不悔叫出去把情況告訴給夏不悔,讓夏不悔趕快帶我離開。
雖然大致知道了是怎麼回事,但還有一件事我不太明白,夏果的手機號碼是普洱市的區號,說明他在那里呆過。我知道夏果來磨憨是為了弄清阿珍的事,可他到普洱干什麼,難道是他探听到秋寒也在普洱才到那里去找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他現在有沒有找到秋寒,即使還沒有找到,總該有秋寒的消息吧!
想到這兒我的心砰砰亂跳起來,激動地拿出手機就撥夏果的手機,可是,前兩天還給我發過信息的那個號碼已經停機了!
我趕忙問夏不悔夏果有沒有跟他說起秋寒的事,夏不悔說有,但是夏果只告訴他秋寒曾經在普洱市出現過,可那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了。夏果在普洱找了半個月沒有一點兒秋寒的消息,便來到了磨憨。
我在想,夏果一個月前已經來到過磨憨,他在到阿珍家打听完阿珍的事以後肯定已經在這里找過秋寒,秋寒在普洱的消息很可能就是在這里听到的,所以他才去了那里。可是現在夏果又回到磨憨干什麼呢?我和夏不悔一到這里夏果馬上就知道了,是踫巧被他見到了還是怎麼回事呢?
我發現自從夏果離開我以後,他做事就透著古怪。他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在我的賬戶上存上了3000萬,當時我就曾經想他從哪里弄來那麼多錢,還有那個裝神弄鬼嚇唬我的「阿珍」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我一直沒有想明白。現在他又在我面臨危險的時候及時出現了,我知道他還在暗中保護我,卻又說什麼也不願意見我!
「不悔,我知道夏果他現在就在我們附近,告訴我他在哪里好嗎,我很想見到他,而且我也有事要問他!」我在向夏不悔求助。
夏不悔做出一副愛莫能助的姿態說道︰「小雪,我真的不知道夏果現在在哪里,那天晚上我們見面後他就‘消失’了,我打過他的電話也是停機。」
「不悔,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我向你保證以後再也不跟你發脾氣了,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跟秋寒和夏果那兩個可惡的家伙那樣對我,他們是有事瞞著我才不肯見我的,我那麼信任他們,他們怎麼能那樣對我呢?」說這話的時候我感到心酸,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夏不悔一把把我攬到了他的懷里,無言地輕輕拍打我瘦弱的肩膀,他沒有說一個字,可我卻看到了他的眼角閃動著晶瑩的淚花。
「不悔,……」我在他寬厚而又溫暖的懷抱里呢喃,忍不住又想問他是不是還愛著我,可話到嘴邊我又咽了下去,我承認我很貪心,即使秋寒回到了我的身邊,即使以後再也不能跟夏不悔在一起靠的這麼近了,我還是想親耳听到,他還會在心里愛著我!
他雙手捧著我的臉,為我抹去了淚水,可是他怎麼能擦的干呢?在他的手指後,留下的是我心底無盡的淚痕!就像我和他曾經過的刻骨銘心的昨天,又怎麼能在揮手之間就抹煞得了的呢!
「小雪,你想說什麼呢?」耳邊想起他溫柔的聲音,把我的思緒拉回了殘忍的現實,我驚慌失措地從他的懷里掙月兌出來,馬上改口說︰「不悔,你現在是我唯一可以相信的人了,有件事我想讓你幫我分析一下,夏果還給我的那3000萬會是從哪里弄來的,那個冒充阿珍的神秘女人是不是阿珍的妹妹阿珠,她又是怎麼知道夏果還了我三千萬,還通知我到銀行查賬號呢?」
夏不悔想了想說︰「夏果辦公司時被那個殺人團伙的老板水姑給騙了,他在給你留言時說要去找水姑把錢要回來,他不到一個月就還給你3000萬,這麼多錢肯定不是掙來的,當然也不可能是搶來的,所以我在想,夏果是不是真的找到了水姑把錢要回來了呢?」
「不悔,這個想法我也有過,可是怎麼可能呢?水姑既然騙了他的錢,又怎麼會還給他呢,何況她又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夏果找他要錢不是與虎謀皮,等于白白送命嗎?!」
夏不悔笑了笑,神秘地說︰「既然是這樣,會不會是那個裝神弄鬼的阿珍替他把錢還上了呢?」
「不悔,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有心情跟我開玩笑呢?你明明知道阿珍只是個農村的丫頭片子,為了生活還到我家里做保姆呢,她哪里會有那麼多錢,別說3000萬,就是連3萬她也不一定能拿出來啊!」
哪知夏不悔竟然一本正經地說︰「小雪,難道這麼快你就忘了,那個跟你打電話的女人不可能是給你當過保姆而且已經死了的阿珍,但是她卻很可能是真正的阿珍!」
「你是說,你仍懷疑給我做過保姆又被殺的那個女孩子是阿珍的妹妹阿珠,而給我打電話嚇唬我的卻是阿珠要找的姐姐阿珍?」
「是的,應該是這樣!而且我還要提醒你,阿珍是被人劫持走了的,這幾年她可能不會像她的妹妹阿珠那樣靠打工才能生活,如果劫持她的人是個非常有錢的人,你想會怎麼樣呢?」
「不悔,你怎麼會這樣想呢?」我覺得夏不悔的想法很奇怪,他也太富有想象力了!
「小雪,我還不止這樣想呢!我再提醒你一句,如果我以上的假設是成立的,夏果要找水姑要錢,而還錢的卻是阿珍,水姑和阿珍又都是年齡差不多的女人,如果把這兩件事聯系到一起,你又會怎麼想呢?」
我一時沒有听懂他的意思,便不解地問︰「不悔,你繞來繞去都把我繞糊涂了,你究竟是想告訴我什麼,你就不能說明白點兒嗎?」
夏不悔一字一句地對我說︰「我的意思是說,錢不可能是夏果還你的,但還錢的既有可能是水姑,也有可能是阿珍!」
他這麼一說,我就是再笨也听明白了。我驚得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結結巴巴地問道︰「不悔,你,你,你是說,水姑和阿珍很可能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