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天大的**
常醫生跟我說的秘密是關于哥哥的,而且是哥哥埋藏了20多年的**,哥哥的這個**連爹和娘都不知道!
20多年前,哥哥因為開礦被礦石砸成重傷送到鎮醫院治療,為他治傷的主治醫師是常醫生的同事,外科主任馬醫生。
馬醫生的一把刀在鎮醫院是出了名的,他跟常醫生一人主內一人主外,都是鎮醫院的骨干,當時常醫生還是醫院的內科主任,他們倆既是同事又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哥哥的傷勢很重需要做手術,馬醫生親自為他主刀,手術進行了一天一夜,哥哥的腿雖然保住了,卻留下了終身殘疾。
哥哥的這段經歷我們全村的人都知道,可是,哥哥因為那場事故不但殘了腿,還廢了他的命根,這個秘密卻是連爹娘都不知道的!
20年前哥哥被一塊大石頭砸成重傷,石頭砸到的位置就在他的大腿根部,馬醫生為他做完手術後就發現,哥哥的命根子已經失去了正常人的功能,在征求了哥哥的意見後,他沒有把這個秘密說出去,所以知道這個秘密的只有哥哥和為他做手術的馬醫生以及他的兩個助手。
常醫生雖然不清楚當年哥哥的手術真相,但他卻知道哥哥20年前被石頭砸傷住院的事,加上哥哥造成了富裕鎮人所共知的名人,所以當他知道蘭蘭是哥哥的女人時他就馬上想起了手術後一條腿殘廢了的哥哥。哥哥拿錢買了個女人這件事不但是金家村的稀罕事,而且還成了整個富裕鎮的新聞,常醫生當然也听說了哥哥的老婆是買來的。蘭蘭進院時生命垂危,她在醫院住了這麼長時間,哥哥卻一直沒有露面,雖說蘭蘭是他買來的,可這種情況依然是極不正常的。
常醫生在給蘭蘭做檢查時究竟在她身上發現了什麼我不清楚,但通過他對蘭蘭的觀察,綜合自己了解的情況,常醫生認定蘭蘭的病雖然從表面上看是由高燒引起的,但病的根源卻在她的思想深處,蘭蘭進院初期已經失去了生的意念,這樣就大大降低了她的免疫能力,藥物對于她來說作用不大,于是他就想從蘭蘭的思想上找病原,通過心理治療讓她恢復。為了找到蘭蘭的病根,常醫生才讓我設法探听蘭蘭的身世經歷以及嫁給哥哥以後他們倆在一起相處的真實情況。
蘭蘭對自己的身世和經歷非常忌諱,以至于我根本無法向她提起關于她個人的事,也就是說常醫生交給我的任務失敗了,蘭蘭的身世成了一個謎。
然而,常醫生卻從蘭蘭的反應受到了啟發,他想到從哥哥的身上找突破口,進而推測出蘭蘭受刺激的原因。于是他查閱了當年哥哥在醫院治療的病歷,卻發現哥哥的病歷檔案中沒有關于他手術的結論報告。
這個情況讓常醫生產生了懷疑,按照醫院的規定,每個病人的病歷中都應該有詳細的治療過程和明確的結果,哥哥的病歷缺少的卻偏偏是最為重要的結論部分。難道是當年的主治醫生忘記存檔了,還是年數長了檔案室給遺失了呢?
他先把醫院的檔案管理員小張叫了來,問她在自己之前有沒有人調過哥哥的病歷,小張想了老半天終于想起來了,她告訴常醫生,幾年前醫院的外科主任馬醫生向她要過這份病歷,說是要參考一下以前的病歷做學術研究,不過拿走的第二天就送回來了。
小張走後,常醫生若有所思,他跟馬醫生交往多年,還從來沒有听說他要搞什麼學術研究。那麼自己這位老朋友以此為借口拿走哥哥的病歷做什麼用呢?
帶著疑問,常醫生趁禮拜天親自到馬醫生家走了一趟,兩個老朋友嘮了一會兒家常,常醫生就把話題拐到主題上了。
「老馬,兄弟告訴你一件新鮮事兒,我現在接了一位很特別的病人,她的病也有點古怪呢!」
馬醫生听了很感興趣,連忙問︰「常院長,如今像你這樣當了領導還親自為病人治病的醫生可是非常難得了,既然連你都認為特別的病號,肯定是不一般的了,快說說,這個病人是誰,她得的是什麼疑難雜癥啊?」
常醫生故意繞了個圈兒,不答反問道︰「不知道老兄還記不記得20多年前,我們院來了個叫金貴的病
人,他的大腿被石頭砸傷了,還是你主刀為他做的手術呢!」
馬醫生略一思索,問︰「你說的是金家村的那位首富,開金礦發了大財的金瘸子吧?」
常醫生微笑著點點頭,繼續說道︰「你說巧不巧,20多年前老兄給金貴治傷,20年後兄弟我卻為金貴的老婆治病呢,我還告訴你,這金貴的老婆得的可不是一般的病,而是比疑難雜癥還要難治的怪病哦!」
馬醫生听了不由得一怔,不過他很快便恢復了平靜,欠起身子問道︰「哦?還真是巧咧!金貴的老婆到底得了什麼怪病呢?」
常醫生面露難色,嘆了口氣說︰「哎,兄弟我治病救人多年,見過的病人數都數不過來,像金貴的老婆這樣的病人還是第一次遇到,她的這個病是心病,卻不是一般的心病,準確地說應該叫恐懼、焦慮、神經紊亂綜合癥,我現在雖然初步診斷出了她的病癥,卻找不到她得病的病根兒呀!我們做醫生的都知道,治病要治本,只有找到病人發病的根源才能對癥下藥,也只有這樣才能藥到病除收到好的效果!」
接著,常醫生把蘭蘭住院前後的一些情況跟馬醫生敘說了一遍,馬醫生听了連連點頭,若有所思地說︰「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啊!」
常醫生見時機差不多了,便單刀直入地說︰「老哥,咱們倆在醫院共事多年,可以說是無話不談的老伙計了,有什麼事做兄弟的不能瞞著你,我今天上門就是像老哥你請教來了,沒有你的幫助,我要治好金貴老婆的病可是難度不小啊!」
馬醫生疑惑地看著自己的領導,試探地問道︰「常院長,整個富裕鎮的老百姓都知道,你是內科方面的專家,而我在外科方面還算有點兒特長,你接收的病人如果需要做手術的話我還能插上手,可听你介紹病人的情況也不是這麼回事兒,我該怎麼幫你呢?」
常醫生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十分嚴肅地說︰「老哥,我不是讓你給我的病人開方用藥,更不是要你給她拿刀子動手術,我只是想讓你幫我弄清一件事,這件事關系著金貴的老婆的病能不能治好,懇請老哥一定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如實告訴我!」
馬醫生這時才明白領導的來意,他使勁兒點了點頭回答︰「常院長,你有什麼問題盡管說,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毫不保留地告訴你!」
「那好,我就是要你這句話,為了治病救人,我們做醫生的不該有什麼私心,更不能隱瞞什麼。我要問你的是關于金貴的事,前幾天我到檔案室查他的病歷,發現里面沒有關于他的手術報告,20多年前你親自為他做的手術,你應該知道手術的最終結論吧!」
馬醫生紅著臉說︰「常院長,金貴的病歷是我在幾年前抽出來的,20多年前他出院的時候他的病歷報告是我親自寫的,那是一份完整的病歷。幾年前,開金礦暴富了的金貴找到我,要我幫他毀掉自己的病歷報告,我知道他是要向世人隱瞞自己當年手術的真實情況。出于對他的同情,我答應了他……」
「現在對我們來說,那份病歷報告已經不重要了!」常醫生站起身來走到自己這位老朋友身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我猜到那份報告是你拿走的,我也知道你答應金貴為他的**守密,不過眼下,為了治好金貴的病,也為了一個不幸的年輕姑娘不再遭受更大的不幸,你應該把那個秘密說出來了!」
馬醫生默默地點點頭,向自己的院領導說出了哥哥隱藏了20多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