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嫣華 網友上傳章節 番外 壬戌

作者 ︰ 柳寄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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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童節快樂。

(很多很多年後)

惠帝中元七年(惠帝十四年)。五月夏。

孝惠皇後張嫣托腮在椒房殿中沉坐。

她此時有些煩惱。

事情起因是這樣的︰清晨劉盈從她的床上爬起身去上早朝。她按照慣例索要早安吻未果。

中午劉盈回椒房殿用飯夫妻之間親昵難免這些年來反正她時不時在他身上揩油他已經習慣到見怪不怪。這一次居然又拒絕了她。

這莫非是後世流行傳說中的七年之癢?

張嫣于是掐指算算似乎從前元七年她成功的把此人拐到手算起到今年正好是七年。

所謂七年之癢兩個曾經熱情相愛的人在生活中漸漸磨掉了漏*點和消失了新鮮感在平淡的朝夕相處中因彼此太熟悉而缺點畢露或理念撞擊。最終彼此倦怠。

但是他們不同于一般夫婦是從最親的親人走到最愛的愛人。彼此之間對對方的品性性格熟知的一清二楚從不隱瞞。沸水漸漸冷卻成溫水是世間常見的事情。將溫水煮成一鼎沸水卻需要不斷地加柴禾燃燒。他們一路走過來殊不容易。她相信他們的感情能夠經得住考驗。

身邊繁陽長公主正在初習琴藝胡亂撥弄好好的一把琴。被她給彈成了枯燥單調的很更是走調的不知道十萬八千里張嫣忍不住對自家女兒道「好好這彈琴什麼地方不能彈是吧?宣華閣正空著你到那兒去練琴好不?」

「可是母後」好好笑盈盈地抬起眼眸。她今年不過六歲一雙杏核一樣的眼楮像極了張嫣唇形卻和劉盈相似。

她撒嬌似的拉著母親的衣袖「我想彈琴也想陪在母後身邊麼。」

張嫣于是無言這世上鹵水點豆腐(穿越無所不能)一物降一物她能夠將劉盈吃的死死的同理可證。這個女女圭女圭就能夠將她吃的死死的。女兒都這麼說了她自然也得領情。

酉時劉盈從宣室殿回來于是親自教她習琴。替好好矯正了彈琴地手的姿勢。嗯這個時代琴為君子之樂權貴人家公子貴女多多少少都要學一些。劉盈自然也曾習過。只是當初身為繼承人下的功夫更多是在治國大道之上在這些雜藝上花的時間不多不客氣的說琴藝很是一般。而他對子女一向沒有話說基本上可以當二十四孝父了。

問題是我呢?某個自認被忽略的皇後微微有些哀怨。

當椒房殿的晚膳上上來後。手機小說站父女兩這才罷手。劉盈揉了揉耳朵見張嫣氣定神閑好笑道「我以為你听不喜歡好好的琴呢已經習慣了?」

張嫣指了指耳朵。

劉盈仔細去看這才現。她在兩只耳朵里面各塞了一團綿絮。不由失笑「還好吧。」他掩口咳了下。避開女兒的目光「好好彈琴彈的雖然是差了點也不至于難以忍受到你這個地步吧?」

「那是你對樂聲沒有我敏感。」張嫣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听了那麼久的單調枯燥的琴聲她只覺得腦中的一根筋一直一直在抽。

「唔」劉盈回想了一下「朕記得從前也曾經听過一個人剛開始學琴地時候似乎也沒有比好好強到哪里去。」

張嫣愣了愣眼神些微迷蒙起來。

很多年前她也是六歲的時候和如今的好好一般年紀客居在長樂宮的椒房殿一日忽然心血來潮要學琴。劉盈路過听見也曾經「嘲笑」過她的琴藝。

劉盈然後轉過頭。抱起好好笑道「現在陪著她挺像當年陪著你的。」

他贈她錦囊她還他琴曲。歲月如流年暗偷換。一轉眼似乎都老了。

劉盈瞧著她青蔥一般的指尖眼眸微微黝黑了一些。

好好飲著她最喜歡的蒙頂茶左瞧瞧父親右望望母親。啊又開始黏膩了。

母後說這叫做夫妻。她長大了也要找一個自己非常非常喜歡地人一輩子在一起。可是什麼叫做非常非常喜歡呢?年幼的好好咬著自己的指尖忽然記起房間中小舅舅上次送給自己的毛絨木偶。自己非常非常喜歡。

「決定了。」好好忽然拍案出豪言壯語「好好長大以後也要嫁給舅舅。」聲音女乃聲女乃氣帶著一些嬌憨。

砰的一聲張嫣被嚇的險些砸了手中地筷子回過頭來肅然道「不許。」

「為什麼?」好好不服氣問道

那一年張偃一十八歲正是少年最好風華眉目宛然每一次從長安城中過側帽風流。

張嫣臉不紅氣不喘地道「你小舅舅過年就要迎娶你的小舅母了。你就死了這份心吧。」

「那……」好好縮了縮脖子微微扼腕又如壯士割腕大義凜然道「那我就嫁給賈師傅吧。」

師傅琴彈地好說話也總是很高深的樣子。也能夠湊合。

「也不許。」

張嫣淡淡道。

「哈?」好好傻眼道「師傅他家中沒有師母吧?」

「是沒有。」張嫣頷「但是。一路看小說網他太老了。」

「母後最是欺負人。」好好惱了指控道「只準你這個郡守放火就不準我們百姓點燈。」

「撲——」自從她們母女開始討論這個問題開始就一直坐在一旁裝做什麼都沒看見沒听見的惠帝陛下終于忍不住笑噴了。

于是兩雙一模一樣的杏核眼同時怒瞪著他。張嫣先告狀「你看看你女兒。」

好好于是學著一模一樣地語調指控「父皇你看看你的皇後。」

唔女兒又不是他一個人生出來的。

張嫣哄睡了女兒心里計量著以後應該多讓些長安城中的年輕男孩子到未央宮中走動走動。免得好好成日里眼中除了父母只見過那兩個人眼界不夠開闊。

「要找一個比阿偃和姓賈的還要出色地年輕人。才能安心。」張嫣嘆了口氣。

吾家有女將長成的滋味她此時算是體會到了。雖然似乎還有點早。

「唔唔。」劉盈很少在口頭反駁于她于是含糊道「隨阿嫣意思就好。」只是在心里計量的是改明兒就把那兩個男人給遣走唔阿嫣要挑就慢慢挑吧。雖然對好好這般看重那兩個人。他這個做父親的非常不滿。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這兩個人是一時俊杰阿嫣若想挑出一個過他們的年輕俊杰男子不是他說。有的難的。

那便自然可以將女兒在宮中多留幾年。

身為一個父親對那個雖然不知道目前在哪個匝窩里窩著但是日後可能帶走自己寶貝女兒的男人天生有著仇視心理。

但是。唔。

懷中地嬌軀貼過來阿嫣的手腳相當的不老實。

劉盈苦笑了一下將她的一雙手捉出來握住了道「今個兒不早了。睡覺吧。」

張嫣的心迅冰沉下去。

從那一年他留下了自己之後這些年來他從未拒絕過自己的求歡。

她忍不住就委屈了惱恨的踹了他一腳。

「唔。」劉盈清醒過來瞧見自家親親小妻子板著一張臉一時間頭就大起來了。根據經驗。如果當下不說清楚。那麼接下來的兩天。自己就等著在椒房殿中被冷待吧。

所以他只好打著精神問道「怎麼了?」

「你不理我。」她想起多年前的趙頡王瓏還有丁酩忍不住心還有些酸。那兩年她為他受了多少委屈?現在偶爾有理取鬧一下也算是收回一點利息。

「好好的干嘛要翻舊賬?」劉盈苦笑抬手問道。

「你以為我想翻舊賬麼?」張嫣惱道「你平日里不會這麼敷衍我地。凡事反常既有鬼。說你是不是偷偷去看梅八子還是江美人了?」

唐明皇也曾專寵楊貴妃還不是會偶爾念及舊恩去看過梅妃江氏采萍。

劉盈皺眉問道「未央宮中有姓梅的八子和姓江的美人麼?」

「呃……」張嫣愣了愣「那不是重點姓梅還是姓江只是虛指而已。哦你模糊我說話的重點一定是心中有鬼。」

劉盈苦笑不已「你想到哪去了。我今日不想親近你只是因為今日是戌日。

戌日怎麼了?張嫣一時反應不過來。

「民間說」劉盈無奈解釋道「每年地五月上旬戌日禁房事否則會有不好的事情生。」

這一日便是夏五月壬戌。

張嫣眼光呆滯。

唔某一年某一月某一日她的魯元阿母似乎在教育她成婦敦倫之禮時是曾經跟她提過這個事情。

每年的春季多雷之季以及五月上旬戌日禁。否則「赤帝降災百姓違禁妄行其殃不出歲中大小畢至。」

不過她當時心不在焉有一點點尷尬也有一點點羞澀一點點雀躍更多的是想立時回到他的身邊永不分離于是對于阿母所說地那些有的沒地。他根本沒有听進去多少。

可是為毛?為毛?她這個每日里在椒房殿做賢(閑?)妻良(涼?)母的皇後都不記得啥壬戌日的忌諱。為啥他這個本應日理萬機地皇帝記得一清二楚。

張嫣忽然有一種淚奔的沖動。

「怎麼?」劉盈忍不住笑道「你這小腦袋瓜子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呃……」張嫣一時還真沒法子回答。

「好了。」劉盈閉目攬著她道「都老夫老妻了好好都能去打酢醬(醬油)了。我既然當年答應過你。就自然會做到。好了。天不早了。真的睡了。」

劉盈睡夢迷蒙中忽然覺得有一雙嬌柔地小手纏到自己身上醒過來忽然就听見張嫣先聲奪人道「已經過子半了。今天已經是

他愣了愣就著幽光去瞧床邊地沙漏果然已經翻滾了一側。某人得意洋洋「也就是說。你那個理由已經不存在了。

她一定要把丟掉的面子給找回來。

唔既然小妻子這麼熱情劉盈似乎也不好慢待。

張嫣忽然想起來她似乎還忘了一件事情道「等等。」

在被潮水淹沒之前她奮力伸出一只手胡亂模到放在床前案上地油燈砰的一聲向西南方向砸去。

跪坐在其處地小女史驚的渾身一抖。

張嫣意亂情迷的時候擲物自然沒有一個準頭。更何況她本來也不是為了砸人的。小女史嚇了一身汗。連忙拾起彤史三步並作兩步踏出殿門的時候已經听見皇後娘娘從喉嚨中逸出的一聲**。

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她站在殿門前。忽然就呆了。

沈姑姑曾經說過身為偉大而莊重的女史要不畏「惡」勢力勇敢的守護著自己的職責但是沈姑姑教了她道理卻忘記了教她膽量啊。沈姑姑不畏懼張皇後不代表她一介小小新女史也敢不把張皇後明顯的意思給當成耳旁風啊。

「喂。」御前總管韓長騮看見地就是這麼一個十五六歲的白衣小女史抱著彤史呆呆的站在椒房殿前。模樣單純童稚忍不住問道「你是新來的女史嗯沈女史帶出來地徒弟。」

「嗯。」小女史點點頭眼眸晶亮晶亮的。「韓公公好。」

「她怎麼選中你的?」韓長騮呆呆道。沈冬壽看似憨愚。實則大巧怎麼會選中這麼個不成器的徒弟?

「我是皇後娘娘親自挑出來。托到沈女史手下為徒的哦。」小女史忍不住用驕傲崇敬的語氣言道「張皇後說我心思明淨通些文墨是個難得一見的好苗子。」

「哦。」韓長騮頷算是明白了。

張皇後大約是瞧著她脾氣好膽子小不會如沈冬壽那般桀驁難使喚這才挑中她強托給沈冬壽讓沈冬壽有苦說不出。

「可是姑姑總是說我笨。」小女史沮喪道「我也知道我的本事沒學全可是姑姑前些日子出宮了我只能獨自前來。現在又被張皇後趕出椒房殿今天晚上地彤史我可怎麼記呢?」

如果是沈冬壽韓長騮忍不住想她會面不改色的留在殿中反正只要撐過開場過一會兒張皇後就分不開神計較她了。

張皇後承歡之時不喜有旁人在場是張皇後的小性子。但記載妃嬪御幸事卻是女史的職責。張皇後念在當年她的一分恩義總也不能真的拿她怎麼樣。

但若是換了這個小女史麼只怕會被里面那個月復黑小皇後啃地連渣都不剩。

殿上廣榻之中被翻紅浪張嫣緊緊地勾著劉盈的背汗水濡下來打濕了鬢。有時候她會不確定地想這麼多年是否大夢一場醒過來她還是那個站在長樂宮前四目無所依靠的孩子。

但是他總在她身邊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他們可以一輩子相依相靠白頭偕老。

他們在全世界最相近的一個距離里喘息相聞。

某一個剎那她好像看到絢爛的火花在眼前綻放經不住將指甲深深的掐到他的背上仰頭幾要痛哭無意識的喚出從前的舊呼「舅舅。」

「別。」劉盈抱住她的縴腰讓她坐在自己身上自嘲笑道「別叫我舅舅。」

「我算你的哪門子舅舅?」

「反正陛下這些年幾乎只在椒房殿留宿皇後娘娘自己也是一清二楚。這彤史麼隨便寫寫就罷。」他終究是不忍提點她道。

「多謝公公。」小女史松了口氣提筆在彤史上寫下一行娟秀的字跡。「公公真是好人。」

好人……韓長騮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他跟在陛邊任御前總管多年還從沒有人說他是好人瞥見女史記得是「中元七年夏五月壬戌日……」連忙搖頭道「不對。是癸亥日。」

女史于是重新寫了。

「中元七年夏五月癸亥日子時三刻上于椒房殿幸張後。」

「對了是幾次?」她眉毛不抬問道。

「幾次?」這回輪到韓長騮呆滯了。「彤史還要記載幸恩次數麼?」

「嗯。」小女史點點頭極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沈姑姑是這麼教導我的。時間地點人物次數缺一不可。」

「那」韓長騮不確定的模了模下巴那兒一片光滑什麼都沒有生長出來。「你就站在這兒听著張皇後向陛下討了幾次饒那就是幾次了。」

「哦。」小女史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孝惠朝彤史》

「時中元七年夏五月癸亥日上于椒房殿幸張後一次……又一次……第n次。」

女史令嬰

第二日劉盈神清氣爽的起身上朝宮人伺候著穿好了玄色深衣記起來張嫣每次都要求他在晨起時給她一個什麼「早安吻」。于是喚了一聲「阿嫣?」

張嫣咿唔了一聲翻了個身本能的向他剛剛起來留下的溫熱處裹去。似乎昨夜半夜里真的把她累到了根本就沒有睜開眼清醒過來。

劉盈于是忍不住微笑彎腰在她唇邊偷了一個小吻。

癸亥日張嫣倒是得到了她想要的早安吻只可惜當時睡深沉並無察覺。

重新入殿的董姓女史想起自家師傅沈姑姑嘗諄諄教誨于己身記錄彤史本身枯燥咱們做女史的卻要將它當做一分愛好添磚加瓦將它記出自己的色彩來。

于是取筆在彤史加了一句︰

「癸亥日晨上起喚張後咿唔未語態嬌妍。上悅吻于後頰惜乎不察也!」

一︰本番外純屬消遣。與後事可能合可能不合。概不保證。

二︰如無意外惠帝長女封邑為繁陽故稱繁陽長公主。乳名好好大名暫時保密。

三︰六月繼續叩求粉紅票。

四︰關鍵詞金牌點評人15o字評論加油帖。

五︰兒童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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