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縣城燈光越來越明顯,消無人跡的街道上還時不時有歡笑聲發出,江面的水平靜的唯有落葉知道它的流向,風吹的很淒涼她默默的哭泣聲越來越小。
許久,曲大凡緩緩蹲下來緊緊的抱住她。
「對不起,我們不吵了,什麼也不說了,說過要永遠在一起的,我們認了,這輩子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遇到什麼阻礙我都不會離開你,傻瓜我錯了,不應該罵你。」
哭久了,也累了。宜慧桐擦了擦眼淚,看著看著他就眼淚又出來了,也笑了,伸手撫模著他的側臉︰「痛嗎?」
「疼。」
回走的那瞬間她目光落到滿地散落的紙團,心在想破碎了就讓它破碎了把,也許它吹到街角的某個角落會被人給遺忘,這都已過去了。
電車到她家了,曲大凡剎車緩緩停下,坐在後面的宜慧桐臉貼著他身背好像沒有要下車的意向。
「這麼晚了,回去我怕吵醒我媽!走吧,今晚去你那。」宜慧桐緩緩說道。
他扭頭看了看她,後,沒說話打轉方向。
夜很深了,趟在床上的兩人說了很多,也沉默了很久,宜慧桐張開雙眼看著天黑板隱隱約約能听到窗外的街道有掃地的聲音了。她轉臉過來對著他說︰「打飯,對不起,今晚我不應該跟你說那話。」
曲大凡也轉臉看向她,笑了笑︰「傻瓜,起碼我還有兩個條件符合你媽要求的。」說完他伸手把她抱進懷中,心想最多的不是宜母那苛刻條件她只不過這為女兒博取更多的幸福。這個深夜他抱著她想了很多很多彼此的心跳頻率是一樣的節奏。
今天是星期天,對很多上班族來說下午五點意味著周末已經結束了,他決定忍受一切思念與牽掛,不是為了丈母娘提出了五個條件而走的,是因為她的幸福。
大雨終于嘩啦嘩啦的的下了,把積蓄了一個多月的灰塵都沖走了,火車站的月台上拖著簡單行李的曲大凡轉過身來笑著看她,這一次分開也許需要承受很多很多。
「好了,就送到這把,你先回去不想把你一個人丟在月台,我怕我會從車上跳下來的。」
宜慧桐臉帶微笑幫他整調了下衣領,答應過他不準難過不準哭的,要開開心心的,尖起腳尖在他側臉吻了下。
火車進站了。
「我是趕回去幫我朋友拿行李的他就在月台上等著了,很快的,我一會就出來。」候車廳過站處,周通官背著一個陳舊的旅行包對著工作人員說。
這是一個縣城站,不算很嚴格,听到他操著一口標準的客家話工作人員感覺一番情切放行了。
站台上的人都陸陸續續的上車了,穿過地下通道的周通官快步的跑上來,目光精準的捕捉到月台上擁抱在一起的兩人。
「啊,我什麼都沒看見我也來了,以後就跟著你混。」
听到聲音的曲大凡急忙松開宜慧桐扭頭一看精神抖擻的周通官,臉上露出驚愕神色,消失了一段時間沒聯系上他既然會在這里撞見。
「你怎麼還活著?我都想好要在西山給你立塊碑了!」
「去你的,剛出門就說這不吉利的話,找死啊!」周通官推了他一把,笑道。
宜慧桐看到他臉上有擦傷,關心道︰「你和人家打架了?」
周通官很不自在的笑了笑,說︰「不是,是自己不小心不小心從床底掉下來的,呵呵!」心想他怎麼好意思讓慧桐知道自己是因為看她而摔到水溝去的呢!
這時候列車員喊話了。
「回去把,圖城里江縣只是五個小時的火車每個周末我都會回來看你的,記得答應等我,照顧好自己。」曲大凡說著看了下旁邊的周通官,周通官假裝接電話把臉轉到一邊去,好讓兩人擁吻。
「恩,我走了,你在上面也要照顧好自己。」說完宜慧桐轉身向著地下通道走去。
「哎,等下。」曲大凡喊了她一聲扭頭看了看周通官。
宜慧桐停下腳步扭頭回去看見他把臉靠過來嘴唇相貼,呼吸在稟幕空氣在凝固,一個長別吻過後他捧著她的臉直視著她雙眼嘴角翹起壞意的一笑︰「剛才你親我了,我怎麼能虧本了。」
宜慧桐伸手在他腰部用力扭了下推開他,轉身想地下通道走去。
「對了,我沒買火車票。」周通官轉身過來急著說道。
曲大凡眉頭一緊︰「那你剛才是怎麼進站的?」不管了,扯了扯他快速的跑沖向十三號車廂。
「喂,等下,還有人。」曲大凡拿著票給列車員看了下快速登車。
「你的票那?」列車員把周通官給攔下。
周通官一愣,腦子一轉︰「在剛才那人身上,上車後我給你看。」
登車時間早到了,時間緊迫列車員轉眼看了下車上早就沒曲大凡的蹤影,推了推他︰「快上去。」
走上車的周通官怎麼可能傻傻的等待她鎖好門過來問自己要票。
「你去哪里,我在這。」從窗口轉身過來的曲大凡一手捉住往後走的周通官。
「我靠,你真不夠朋友,我差點上不了車了。」周通官對著他說。
「你懂個屁,剛才沒看見我快速消失嗎?因為我知道你這賤人會想到說票在我身上的。」說完曲大凡哈哈大笑,這事情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干了。
火車緩緩的啟動了,通道下的宜慧桐快步的沖上去,一直追著火車走到了月台盡頭,大雨很快朦朧了她的視線,誰都懂一個心愛的人要和自己分開兩地是多疼痛的一件事,說好不哭的,她還是哭出來了, 當 當的軌跡聲漸漸消失遠處火車上的那個他說給自己找幸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