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點,下車的曲大凡走出站台,這趟車今天不知為何沒有晚點似乎和往常很不一樣不晚點反而覺得不習慣了,走到路邊的他攔了一輛出租車。
「到紀念碑廣場。」坐上車的他對著司機說。
十分鐘後,紀念碑廣場到了,曲大凡才發現司機沒打表,問︰「一共多少錢?」
司機搖了搖頭。
「凡事來參加英雄的追悼會我們都會免費接送的。」
感動來至于這點點滴滴的溫暖,走下的曲大凡看到廣場站滿人了,不少市民還拿著花圈走上前,他低眼看了看剛才在路上買的白菊花,後,跟在了人群後面把花給送上。
站在人群中的依琳和宜慧桐有看見他了。她原本打算去火車站等他的,後來沒去,是他說不用了。
沒想到這次見面兩人是在這樣飛氛圍下,沒有過多的開心,都為死去的人哀悼,依琳哭的很傷心,也許內心存下的那美好回憶還在,而她是自己來參加的,劉任軍沒有陪伴,但是已知道,也沒有過多的反應。
晚上六點多,縣城街道恢復了喧嘩,人走了不能讓沒走的人一直活在哀悼中,九龍山莊里面劉任軍聊的很盡興,好像近段時間來發生的一切與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我說俞坤啊,宜隆詳被捉進去的是一個多麼好的要挾機會,你既然這麼快就把人給保出來了,看來你還是要多學著點。」
俞坤听得明白他說什麼,但要拿這事情去要挾一個女人跟自己結婚這似乎不是他的性格。
「喝茶現在官什麼,郁悶這次既然沒捉到卓大嘴,那個王八蛋也太幸運了。」何藤說。
「那天卓大嘴根本就沒有去賭場,可能是有內部人員給通知了把!」劉任軍說。
何藤本來就對劉任軍帶著自己老婆去賭博很不爽,听他這麼說心里更不好說了。
「對了,我听說死去的那人是你老婆的前男友,你今天沒有去參加那什麼追悼會把?」
「你什麼意思?難道你老婆在你前沒有別的男人?」劉任軍反駁道。
何藤看到他馬上就氣起來了,心想自己的老婆都給他玩了,而他的嬌妻一次一次的溜掉,如是兩人的關系鬧僵那就更沒機會了。
「沒,看你我不就是開玩笑而已嘛!」
劉任軍搭起腳背靠椅子上,沒理他,對著俞坤說︰「開心點嘛,如果不想硬來那就耐磨啊!只要你天天靠近他父母還怕得不到他女兒?」
俞坤吸了一口煙,低著眼看了看他沒說話。
從俞坤眼神可以看出他對自己剛才說的耐磨有那麼一點興趣,劉任軍把煙頭熄滅,對著他笑了笑︰「這樣的機會我幫可以你創造,到時候你就每天花點時間去看看對方父母就是了。好了,我回去了。」
看著他走出門口,俞坤並沒听明白他所說的創造機會是什麼,原本想問下的最後沒問就看這個號稱搞遍天下女人的王老五又來什麼樣的花式。
晚上九點,在家看電視的宜隆詳接到一個電話後心驚膽戰的在想要不要出去,斟酌了許久最後怕連累到家人,他謊稱去買宵夜穿上一件衣服便出去了。
房間里面一個人在看電視的宜母以為宜慧桐是和俞坤約會了,心里正樂著,經過這件事後她對未來的女婿已打上了101分,遠遠超過預期的標準。
走在江邊的兩人看著美麗的夜色,曲大凡先是忍不住伸手把她抱在懷里,已是兩個多月沒擁抱,第一個感覺就是她肉多了。
「好像你胖了。」
宜慧桐驚愕的把他給推開,假裝生氣轉身背靠他,而他厚臉無皮的從後面抱,這樣感覺更舒服了。
沒等她說話,曲大凡說︰「我是想告訴你,你幫我把自己照顧好了,知道嗎?傻瓜。」
宜慧桐沒有掙扎,就喜歡他這樣抱自己的感覺,微笑道︰「那你過幾天上去啊?」
「呃反正不急,對不起咯,說過每個星期都回來看你的,我沒有。」曲大凡說著在她耳邊親了下,路過的人看見這幸福的一對恨不得把他們給拆散了,嫉妒啊!
宜慧桐轉身過來抬眼看著他,眨眼道︰「你瘦了,給我說,在上面都干嘛了。」
曲大凡皺緊眉頭,憋著笑臉,她捏的還真疼。
宜慧桐一拳打去他胸膛,假裝生氣道︰「全都是骨頭,冬天來了我怎麼辦,再不吃多點以後你就自己睡,我也自己睡,我抱枕頭也不想抱你。」
「好了,老婆,我知道錯了,再過幾天後我就不用那麼辛苦了。」曲大凡這次回來一個真的是很想見她,其中還有另一件事要做,那就是到江縣城的一些農村考擦下散戶養的土豬產量怎麼樣,是的,他打算從賣青菜專為賣豬肉,而且要賣的專業,那份長達五萬字的策劃方案他可花了不少精力。
宜慧桐看著他詭異的神情,翹嘴角正想伸手再捏下他的腰部,看他敢不敢繼續賣關子。
「別別別,我說,我說。但我說了你不能哭,也不許流淚,還有要支持我,不,應該是支持我們,知道沒有傻瓜,你媽媽所要求的標準我很快就會達到的,到時候我們兩人一定要高調的舉辦一場轟轟烈烈的婚禮。」看到她不斷點頭,曲大凡右眼了下,緩緩說道︰「其實我一上去沒有找工作,和周通官倆人去批發青菜賣,第一天的時候生意還算很好,雖然累了點但是掙了一千多塊,那時候我想如果是打工的話起碼要十年才能達到你媽媽的要求,到那個時候我們已經三十多歲了。我不想穿上嫁衣的你臉上有皺紋」
也許是他說的故事太感人,也許是看到自己愛的那個他受苦那麼多,還沒等他把這段時間來的一切說完,宜慧桐早已是淚流縱然,伸手緊緊抱著他,臉貼在他胸前,哭了。
內心的苦澀滄桑在兩人擁抱中慢慢煥化,隨之眼淚干了,她哭累了,心痛過了,松開他,抬眼看著。
「你個豬,受那麼多的委屈,受那麼多苦卻從來沒跟我說,我恨,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好了,好了,別打了,都說受委屈了還打。」曲大凡一手把她攬進懷里,下顎觸踫著她頭發,看著夜色下的九州江是多麼的美麗,內心在告訴自己,自己走的這條路真的沒有錯。
許久。
嘟嘟宜慧桐的手機響了。
是老媽打來的,宜慧桐抬眼看下他,遲疑著。
「喂,媽,我等下就回去了。」
「慧桐……慧桐……你爸爸他出事了,你快點來,出事了。他被別人打進人民醫院了。」電話那頭的宜母急沖沖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