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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東百三十里,曰光山,其上多碧,其下多木水。
神計蒙處之,其狀人身而龍首,恆游于漳淵,出入必有飄風暴雨。
計蒙原乃仙界掌管風雨的仙官,也算是仙界上位之人,但因與王母的侍女通奸而被逐出仙界,打入凡塵轉世投胎。
也該他命中注定劫數多多,投胎之時錯了位入了蛇胎不說,經萬年修煉終能得道化龍,偏在化龍之時又遭受天劫,眼見就要灰飛煙滅,得帝江相救才得以保住了修為,感恩之下投入仙山,成了帝江手下三十六將之首。
計蒙原本就是仙胎,雖投入了畜界,修的是妖身,化龍之時又被天劫所害只化成了一半,但修為還是遠高于一般妖類,乃是妖界有數的高手之一,平日里以神自居。
此時計蒙一報姓名,藍寇兒心中頓時一片冰冷,自己使了那毀身大法已快到了油干燈枯之時,手下幾人更萬萬不是其對手,哪里還有幸數……
只是那公主殿下……又怎能落入仙山之手……
空中,鳳凰足足一鳴,身上的火焰刺天而起,頓時將石台映的血般通紅,而後振翅一展,火雨越發密集起來,密布了整個石台,霹靂聲響中,天地變色,熊熊火焰中帶起塵土飛揚,周道兒咋舌不已,探頭看去,那石台都已被削裂了大半。
藍寇兒等人護著寶寶已縮到石壁旁。
低嘯聲中,計蒙又化做白光,攜著黛妃兒拔身而起,在火雨中穿梭來去,瀟灑自如,那火雨竟然不能沾他分毫。
「藍姑娘,如是金帝親使這神凰彩羽,在下只能逃之夭夭,不過在您手中使出還是差了少許,哈哈哈哈。」漫天火雨轟擊出的巨響中,計蒙的聲音清晰無比的傳來,神凰彩羽之威如斯,他竟然還留有余力。
藍寇兒卻不得不拼,身子微顫又是一口鮮血噴出,空中鳳凰的聲勢再次大漲,如同一團火雲將這個迭翠峰籠罩在內。
她連續二次使出毀身大法,一張俏臉已變得雪白,眼見就要支撐不住,身後的影衛見狀,低叱一聲,紛紛出手,幾柄烏黑的飛劍不帶一絲聲響的化做幾道黑光朝計蒙斬去。
計蒙哈哈大笑,空中那白光稍稍頓了一頓,而後是‘嗚哈’一聲巨吼傳來,一道實質般的音波帶著淡淡青光就轟了上去,只是一觸,那幾把飛劍頓時灰飛煙滅,無影無蹤,只剩下計蒙得意的笑聲還在半空中飄揚。
幾個影衛頓時渾身一顫,這飛劍和她們心靈相通,此時飛劍受損,等同身受,幾人都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神情萎靡,眼見也已無戰力。
這計蒙竟然如此厲害,潰敵只在舉手投足之間……周道兒原本還有些英雄救美的意思,此時早已有了自知之明,連忙回頭示意那幾個小子禁聲不言,自己也屏住了呼吸跑回洞中,幾人找了個最隱蔽的角落縮了起來,只盼那計蒙收拾完洞外的幾個後別一時興起進洞觀光,心中求神拜佛不迭。
就在此時,在鳳凰火雲映照下,遠處的山頭升起了片片亮影,好似點點星光布滿了天際。
鳳凰的威勢漸歇,長笑聲中計蒙幻出了身形落了下來。
站定之後也不看藍寇兒等人,轉身抬頭往遠處看了一眼,而後才回過身來,朝藍寇兒掬了一躬道︰「藍姑娘,玄心宗那些老牛鼻子看來已被驚動,頃刻之間便能趕來,我們在此敘話也不方便,依我看來,姑娘你還是帶著公主殿下隨著在下去仙山一游罷,在下可擔保仙山對公主殿下絕無惡意,只是請她小住而已,等到仙山與出雲之間的誤會一解開,便恭送公主回去,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說著掠了掠額頭散落的頭發,輕輕一甩,抿嘴一笑,那動作表情只可用嬌媚來形容,可偏又沒有絲毫女流之氣,說不出的瀟灑風流。
他輕輕松松,藍寇兒卻已快到油干燈枯之時,一張俏臉白的如紙一般,雙眼卻紅的好似要滴出血來,身形也已搖搖欲墜,听到計蒙的話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忽然口一張,一顆血紅的珠子噴出,空中那鳳凰足足一鳴,低頭向那珠子沖去。
「玄珠……你不要命了嗎!」計蒙先是一怔,而後怒喝一聲,向前欺去,伸手就奪。
可那鳳凰之速如何之快,計蒙一時大意卻落了後手,只見一道紅光過出,那鳳凰已將珠子餃在口中,就憑他的修為,要和這神鳥硬撼也有幾分顧忌,只能收手退後,眼睜睜的看著那鳳凰化做一道巨大的火幕,生生將藍寇兒等人和自己隔了開來。
出雲國修煉的乃是金帝自創的玄珠之術,只是這玄珠由一般畜類修來,沒有數千年歲月根本無法成型,但那些資質遠超畜類的人類卻又不同,有金帝的特制之術,修煉起來事半功倍。
藍寇兒乃影衛之中資質第一之人,雖然年紀不大,但有金帝親自教,又加上無數靈丹妙藥陪煉,乃影衛中少數修得玄珠之人。
玄珠和修者息息相關,此時出了玄珠助長鳳凰威勢,對藍寇兒這般根底不深之人來說,等若是舍棄了自身的性命。
但此時終究將計蒙阻了一阻,藍寇兒仗著最後一口元氣俯身將寶寶撈起,帶著幾個影衛掠入了洞中,幾個符印捏出,那迭翠洞中頓時光芒大作,剎那間將那鳳凰化出的紅光也蓋了過去,等到那光芒散去,鳳凰化做一片彩羽輕輕飄下,在空中轟然燃起,瞬間化為灰燼。
計蒙這才急急趕到洞內,洞內已渺無人影。
遠處傳來唆唆的破空聲,無數光芒劃空而至,顯是玄心宗之人已趕了過來,計蒙嘆了口氣,拉著黛妃兒,身子一晃已不見了蹤影。
那些飛劍在迭翠峰頭盤旋良久,也不見落地,看那人數只怕不下數百人,下面的石台已被鳳凰轟去泰半,此時亂石擁簇,旁邊的樹木東倒西歪,絲毫不見往日的美景。
領頭一人身形高大,白眉白須偏又有一頭烏黑的長發,看上去甚是怪異,此人手持一柄三尺來長的飛劍,飛劍頂端伸縮著尺長的劍芒,顯然不是凡物,在空中盤旋了幾個來回,往四周看了幾眼,滿臉緊張神色,見無動靜才回身問道︰「無風子可在?」
身後眾人中,無風子應了一聲,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說道︰「稟門主,無風子在此。」
那人皺著眉頭問道︰「你掌管此地,近來可有何異端否?或者有外人至此?」
無風子低頭回道︰「這迭翠峰乃門內禁地,平日里人跡罕至,我也時常前來視察,卻沒發現有任何異端。」
他私收了周道兒的錢財,此時卻不敢把周道兒賣了出來。
門中記載,這迭翠峰的妖怪凶殘了得,看方才那妖怪的聲勢和現在此地的‘風景’,只怕那幾個毫無修為的小子早已成了妖怪月復中之物,必然沒有幸數,倒也不怕露了餡去,只是希望那妖怪吃的干淨些,別留下太多殘骸,派中人知道這周道兒和自己走的近,到時被人認出了身份,自己可不好推月兌,
那門主點點頭,指了指那被亂石遮了一半的迭翠洞說道︰「這妖怪已有千年不見動靜,如是它又出來造孽,定然不會就這般退去,洞內定有線索可尋。嗯,既然這迭翠峰乃是你管轄之地,那你就進去探個究竟,也好向宗主回報。」
無風子心中大罵,這妖怪如還在洞內,自己前去豈不是送死,但偏又違抗不得,緊了緊手中的拂塵,落地之後一步一挪的往那洞內走去,他既怕別人進去找到周道兒等人的骸骨曝露了身份,又怕那妖怪到時連自己都活吞了下去,此時心中著實矛盾,只能大叫無量壽佛,希望祖上積德,讓自己無憂而返。
幸好那洞內干干淨淨,別說妖怪、尸首,連蟑螂都不見一只,這才放下心來,出洞稟報,那門主瞧了瞧四周的光景,嘆氣道︰「也該我們西峰事多,此時卻連這千年不見的妖怪也出來興風作浪……既無端倪可尋,那就回去,等宗主出關再交與他老人家處置罷了,到時借的觀天鏡來,我瞧這妖孽往何處藏身!」
外面熱鬧無比,此時周道兒等人所在,卻又是另外一份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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