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居然先走了啊」密室中彌漫的暗紅血炎猛地一縮,匯聚起來在君破周身消失無蹤,活動了一體,君破後退幾步靠在了床邊的牆面上,兩手抱胸悶聲道,「不過,那個一直有懶就偷,沒懶制造空閑也要偷的家伙,居然會做出那麼積極的選擇還真符合他的性格」
「畢竟他是少有的忍術專家,像他這種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忍術中的人,是少數能在那個時候牽制九尾的存在了,比起我們這些‘逃兵’,我該說他高尚還是該說他傻呢?」房間的門被推開,一臉疲憊的源瀨走了進來,看了看床上慢慢坐起來的人,微笑道,「怎麼樣,小蘭?感覺如何?」
輕輕點了點頭,床上的少女抬起雙手,解下遮蔽額頭與雙眼的繃帶,眼皮動了動,緩緩睜開了眼楮,眨了幾下,已經適應了室內的光線。
印有細微咒文的繃帶下,是一張泛著妖異氣息的臉龐。只見少女的印堂出延伸出條條碧綠色的條紋,在光潔的皮膚上刻畫出了一幅看上去就詭異而惡心的圖案,一些條紋的末端,還延伸到了白色的眼眶之中
源瀨看了看她的外表,皺了皺眉,對著一邊的君破問道︰「有什麼現?」
「還是低估了。」君破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到底是一個傳承多年的家族的基石之一,這封印與白眼的契合度遠遠出我的想象,雖然徹底切斷了與外界聯系的可能性,但想要根除的話不是做不到,而是那麼做的話,小蘭就會失去白眼和這麼多年的努力。」
「切。」源瀨撇了撇嘴,「你不是說你有辦法嗎?」
「我是說‘可能’嘛不過起碼還是杜絕了日向啟動封印的可能性。」君破一坐下,撐著下巴看著一言不的楠蘭,心底下有些沉悶,「剝離封印的道路行不通那只有試試另一條路了。」
「嗯?」兩人听到這話,都疑惑地看向君破,「你還有什麼辦法就說出來啊。」源瀨不滿道,「說話喘大氣你想急死人啊?」
「我也不怎麼確定,還是先把你們這些日子全部的研究資料拿來大家參考一下吧,」君破忽的一下站起來,看了眼楠蘭,對著源瀨說道,「你不是說你們找到一個可以抵抗封印對身體侵蝕的藥方嗎?也許可以玩一記釜底抽薪」
「走吧走吧」源瀨無奈地說道,沒想到能斷肢再生的君破都對這封印束手無策,實在有些打擊人,「小蘭去嗎?那部分只有你懂啊。」
沒有多說什麼,穿著寬松的白袍下了床,楠蘭穿好鞋子,走在了最前面。
「她這些年還是這樣啊?」君破看了看楠蘭的背影,回頭對著源瀨輕聲道,「除了才見面那會兒說了一句話,這麼久都沒見她開口的。」
「冰山級面癱嘛,除非有必要她都不多做表達的。」源瀨笑嘻嘻地回到,「你不在這段時間她是越來越冷了,女大十八變,這是越變越呃」
楠蘭側身轉過臉來,面無表情地看著正在嘀咕的兩人,讓兩人不由得打了個哆嗦,乖乖地跟在後面不出聲了
眾所公認,木葉的醫療技術堪稱大陸一絕。木葉一名好的醫療忍者,往往被大多數忍者所尊敬,而大多數時間待在後方的他們,待遇也不是打生打死的普通忍者能比擬的。
醫療忍者的地位與待遇如此高,門檻自然也不低。
起碼中忍的實力,對查克拉細致入微的控制力,對人體各個功能結構熟悉無比的知識儲備和要求苛刻到了極致的眼力這還僅僅是醫療忍者入門的條件而已,由此也就可以想象成為一名合格的正式醫療忍者有多麼困難了。
然而木葉卻有這麼有趣的一族有著毫無多余性質變化可能的純正查克拉基礎,有著能任意控制查克拉地在全身經絡穴道中流轉並隨意透體而出的特殊體質,有著能細致入微地看透目標的每一絲內在變化的強悍瞳力木葉,日向一族這簡直就是為了醫療忍者而生的家族,其血繼界限帶來的血統能力給予了每一個覺醒的日向族人成為一名合格醫療忍者的基礎條件。
但耐人尋味的是,日向一族表面上並沒有一個正式的醫療忍者,暗地里估計也沒有多少深刻的醫療秘術和知識,這不得不說是一種遺憾了起碼,君破是這麼認為的因為,他面前就有這樣一個鑽研醫療技術到了極高點的日向族人
「基本上就是這樣了,」一大堆的專業數據報完,楠蘭合上了手中的資料本,將桌子上散落的一堆堆紙張重新理好,回頭看了看一臉‘不敢領教’表情的君破和源瀨,輕輕喘了口氣,「按你的構想,這的確可以讓我徹底擺月兌封印的影響甚至得到更強的力量,但這方法未免太理想化了點吧?」
「哦?」君破挑了挑眉,難得見到楠蘭這麼多話,看來是見到自接受父母願望後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離希望這麼近而有些興奮呢。
「先不說那些材料的珍貴與稀少,就算能準備好一切,面對侵蝕和排斥反應到底該怎麼做?」楠蘭背對著兩人,看不到她的表情,但那輕微的顫音還是暴露出她心中的波瀾,「這方法給我的感覺就像是正被癌癥侵蝕的人妄圖吞噬癌細胞來獲得永恆的細胞活性一般真是」
「但你選擇這麼走下去,不是嗎?」君破嘆了口氣,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道,「雖然你可以選擇放棄力量和危險但看到你的資料我就知道了,你一開始就想著繼續你父母的夢想,研究出解放分家詛咒的辦法這個構想,畢竟是現在知道的唯一能讓你達到目標的路徑放心,我們會幫你的。」
拍掉了君破的手,楠蘭擦了擦眼楮,轉過身來看著兩人笑了笑,碧綠紋路下的臉龐居然透露出一絲混雜著清純與妖艷的嫵媚,「封印術,我可從來沒接觸過不過,我會努力的,只要我解月兌了,就有能力幫助他們也解開父母當年沒能做到的事情,我一定會接著完成的。」
「好了,冰山女什麼時候變嗦了?我們還是想辦法做事比較好。」源瀨看著楠蘭的堅持,暗嘆了口氣,走上前翻了翻厚厚的資料,有些頭暈地說道,「不過這麼多東西到底從哪里著手啊?就靠我們這點渺小的力量,什麼時候才弄得齊這些東西?我看看赤潮結晶,金婁蜥,夢魘熾花好嘛,大陸各大禁地是一個都不漏還有熔煉的工具一大堆」
「呃,沒那麼夸張。」君破模了模鼻子,對某些聞所未聞的東西實在有些汗顏,「我的能力可以完成大部分步驟,只是需要一些關鍵的環節,這就只能靠小蘭自己了,這些環節需要的東西整理出來再決定行動吧,何況,誰說我們一定要自己動手慢慢一個一個找?再說,時間,我們有的是」
兩人贊同的點點頭,然後三人即刻開始通報交流分工合作。君破雖然對生命本質有著自己的理解,但他還是不怎麼懂那些高深的醫療知識,再匯報完自己能力能做到的事情後,就站到一邊模著下巴開始琢磨著什麼時候去某些地方好好打劫一番了
一段時間後。
「就這些?」君破手里拿著一疊簡要的表格,順手翻閱著。雖然說是簡要,但也遠不是君破那點知識面所能理解的
「差不多吧,如果你真的做到那種地步,這麼些也就夠了,畢竟靠外物還得有個限度。」楠蘭坐在一邊閉目養神,這段時間的忙碌實在累壞了她,要知道封印的作用下她也只有普通人的精力。
「咦?」君破手停了下來,眼神詭異地看著其中一個圖表,一邊的源瀨見了,湊過來看了眼,對著君破說道,「有什麼問題嗎?這東西我知道,是用來平衡內在屬性的一個催化器。」
「這東西很重要?」君破再次掃了眼紙上的圖鑒,那是一顆非常眼熟的,看上去黑不溜秋又隱含著詭異光滑的小珠子。
「嗯,是藥三分毒,那麼多材料,想完全利用起來又不造成負擔的話,就必須用到這東西,否則效果就得大打折扣。不過只听說這東西在火之國某個邊界地區出現過,找起來肯定沒那麼容易的。」源瀨感嘆了一下,這些日子跟著楠蘭混他自己這方面的知識都長進了不少,「對一名懂行的醫療者來說,這東西有些時候可是堪比神器。」
「是麼」君破再次翻動整本資料,確定自己記熟之後,兩手一合丟在了一邊,嘴角泛起了詭異的笑意。「這麼說,我倒是知道那個東西在哪正好,得回次木葉」
「木葉」另外兩人沉默了一下,有些擔心,畢竟,木葉現在還沒有撤銷對君破的通緝這樣到大本營去
「安心,我現在的力量,是你們無法想象的,木葉嘿,我不去找它麻煩都是它好運了。」他們心中的想法君破怎麼會不知道?不過現在的君破,確實不需要有太多忌諱了,而且木葉
「說到木葉」一邊的楠蘭睜開了眼楮,直直地對著君破的雙眼,慢慢說道,「听說你不願意告訴我們為什麼你會知道九尾妖狐襲擊木葉的事情有什麼不能對著同伴說嗎?你不是一直堅持希望人們袒露心中的一切來互相理解麼?」
房間中忽然沉寂了下來,兩人奇怪地看到,君破身上的氣息生了微妙的變化,一種詭異的氣氛環繞在房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