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這個男人,把她打敗了。
坐在床.上的皇夜一震,瞳孔放大,越發惡狠狠的盯著她,看著她這樣屈服的姿態,卻完全說不出話來,只是他的手心攥得死死的,幾乎掐進肉里。
「這就是你的誠意?」他的聲音越發冰冷,顯露出壓抑的怒氣。
「這樣還不夠嗎?」寧柯苦澀的笑,想起他剛才說自己打了他那麼多次,她再深呼吸了口氣,「好,我會讓你看到我的誠意,如果你滿意了,只求你不要傷害寧莎,我以後什麼都願意做。」
她舉起手掌,咬著牙,狠狠的一巴掌刮在自己的臉上,力度很大,一個紅色的巴掌印立即浮現在她臉蛋上。
掌摑完一邊,她就繼續掌摑另一邊,響亮的巴掌聲,一聲一聲在空氣中甚至產生了回音。
她不停的打著,就像麻木了的木偶,一點也不覺得有多痛,只是不停的掌摑著自己。
皇夜難以置信看著她的舉動,氣得雙眼通紅,身體都僵硬了。
看著她雙頰漸漸腫了起來,甚至嘴巴都開始流血了。
「滾出去!給我滾出去。」他憤怒的別開臉,聲音似從牙縫里擠出來。
「我不會出去的,除非你答應我。」
寧柯卻沒有停手,繼續打著,眼淚卻不停的流下來,眼前一片朦朧。
原來自己打自己是這種感覺,那種無可奈何的絕望,那種麻木,那種說不出的淒涼,甚至不想活下去的感覺。
大概這就是生不如死,真的覺得很難受,難受得感覺自己還不如死掉。
「住手,別打了。」
不知什麼時候,皇夜下了病床,站在她面前,狠狠的抓住她的手,不讓她再打下去。
皇夜沉痛的盯著她那腫得見不得人的臉,心漸漸抽痛起來。
他不明白,她這是在懲罰她自己,還是故意懲罰他,讓他看得難受,看得內疚,看得心痛。
「那你答應我了麼?」她抬起頭,淚眼朦朧,嘴唇腫得聲音都沙啞了。
皇夜手指掠過她含淚的眼楮,指尖被溫熱的淚水燙得心顫。
他被她打敗了,表面上是她失敗了,可是真正失敗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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