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澤里的惡臭味隨著陌夕踩進土壤里進,凹洞里散發出極強的腐蝕刺激性氣味。
陌夕無知地拼命把陷進去的腳伸出來,可是腳底下沒有堅硬的實體支撐,越往下模踩尋找支撐點,好讓另一支腳有拔出來的機會。
可是越往下…腳也跟著往下陷,一只腳還沒地落實處于浮空狀態,另一只腳就已跟著往下凹進去。就像是在模不著水底的泳池里,腳不停地掙扎想觸底,只是沼澤里的阻力比水里的要大很多,所以下陷時,速度相對于水池里緩慢一些。
陌夕在拼命掙扎之時,身體已經下陷四分之一了,大腿位置都淹在土壤里。
其吞噬速度越來越明顯。
陌夕恍惚地從慌亂中扯出理智,現在不是跑不跑的問題,而是自己早已跑不掉,步履艱難得跨不出半步。
潔白光滑的手背上早已因為剛才沒命的奔跑割出道道劃痕,溢出一條條驚心動魄的血痕。
可是感覺不到疼痛,雙手往土壤里蹭去,卻想起腳底下全是軟泥,根本就沒有支撐的地方。
勾頭朝下土壤里看去,只看到從那黑色泛臭的泥炭層里時不時冒出幾個咕隆咕隆的惡臭氣泡,其它的別無異樣,甚至連土壤平面都恢復成未被自己踩壓的模樣。
烏黑的雙眸里閃過詫異,這應該就是人們所說的沼澤。
越動越往下沉,加速地吞噬般地淹沒自己的沼澤。
陌夕記得,自己可以緩慢地將腳借助泥土間產生的空隙,有水流通過時刻,雙腳向上浮起,而減少整個身體的重力都壓在一個點上,從而減緩自己下陷的時間。
可是,這一次,陌夕什麼也沒有做,她害怕自己的記憶里再來一次一知半解的狀態,當自己雙腳向上浮時,腦袋一下栽倒進去。
頭往泥濘里撲進去,那便真得會立刻窒息而死。
不敢想…不敢動…
陌夕不敢輕舉妄動,她現在已經很清楚,自己是跑到蘇生的說的方向,東面,那個人已經告訴過自己,這個方位是死路。
現在回想當時用鐘表方法來定方位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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