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作平時,她沒準兒已經大笑出來。
只是此刻關系到東方烈,她怎麼也笑不出來。
半響,東方烈俊美的臉孔通紅一片,細細的汗水滲出肌膚表面,慢慢變成豆般大的汗珠。
再過半響,他的身體各處開始竄著白煙,煞看上去像是燒起來。
哇,會不會著火的?
方箏兒瞪大眼楮,驚恐地看著,再瞅瞅旁邊的林芸芸,她似乎見慣不怪的樣子。
只是一張可愛有趣的小臉,十分生動地寫滿緊張。
再看東方烈,他的臉色仍舊蒼白得很,甚至連嘴唇也是白色的。
哎喲,行不行的?好像挺兒戲的樣子。
她見他臉上盡是汗水,本能地伸出衣袖口想幫他擦一擦。
當手快將觸及他的臉時,林芸芸一把抓住,低叫︰「現在不能踫他。」
「為什麼?」
換來對方一個狠瞪,繼而嘟著嘴唇別開臉不理她。
見她不鳥自己,方箏兒也不敢輕舉妄動,繼而站在一側‘觀戰’。
時間慢慢地過去,遠處傳來山雞晨鳴的聲音。
方箏兒小時候跟父母回外婆家玩,住了兩天,外婆住在很落後的鄉村,那里天亮前,村子里就會響起雞啼的叫聲。
預示著太陽即將到來,人們要起床工作了。
她是城市里的小孩子,喜歡晚睡晚醒,所以那時候就特別煩惱雞啼。
現在,此刻這種雞啼的聲音,不旦止討厭,而且令她心顫膽驚。
一聲雞啼落下,又一聲雞啼響起來。
冗長而詭異地持續著。
就像來自地獄的聲音,帶著毀滅的姿態席卷而來。
突然,尉遲法師焦急而神色慌張地吩咐︰「芸兒,快去拿地牢的鑰匙。」
「師、師傅?」林芸芸整個人呆掉︰「你,你的意思……?」
「快去。」大叫一聲後,尉遲法師收掌吸氣,跳下床,抱起東方烈就往外面跑去。
方箏兒整個人都呆住了。
「這……這是做什麼?」她愕然過後,回頭望向門口,已經沒有師徒的蹤影,迅速抓住要跑走的林芸芸︰「他把東方烈抱去哪里?」
只見林芸芸淚流滿臉,全身在發抖︰「二師兄……二師兄救不了。」
救—不—了?
什……什麼叫做救不了?
嚇?什麼叫做救不了??
一股寒意從她四肢向全身擴散開來。
林芸芸掙月兌她的制抓,抹一把眼淚,毅然跑出房間。
只留下呆若木雞的她。
東方烈救不了?
東方烈……。
半響,方箏兒猛然驚醒,轉過身追出去,可是走廊上里那來半個人影?
她急了,大叫︰「東方烈?東方烈……?」
她一邊喊一邊朝走廊跑過去,遠遠見著林芸芸從其中一間房間跑出來,手上拿著一大串鑰匙。
依稀記得那間房間是東方烈帶她進來時,率先沖去找尉遲法師的那間。
只見林芸芸從他的房間拿了鑰匙,朝著另一方向飛快地跑去。
此刻,天空開始漸漸放光。
原本朦朧的花園被照耀清晰,連花朵上的露珠都可見。
方箏兒覺得手腳都冰冷著,甚至忘記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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