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跑任務時,深入敵陣,很多時候不說話,只靠打手勢和眼神來交流的。
再加上她自幼混在軍隊里長大,那里的男孩子比女孩子多。
而她受的訓練和學習,從來沒有男女之別,有的只有強與弱。
溫柔體貼、謙讓低下這些女生的特質,在她的身上是不會有的。
東方烈本來背著她而站的,雙手叉腰,生著悶氣。
心想她換好衣服後,自然會過來幫他換上的。
在皇子府里,他受慣了婢女的服待,自然而然也認為她會這樣做。
突然,一聲不響,衣服從天而降,干脆利落地罩住他的頭,繼而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見。
頓時,他全身僵硬了,怒不可歇,一手扯下頭上的衣服。
鐵青著臉孔,咬牙切齒,額頭上的青筋暴跳起來。
這不知好歹的女人。
竟然拿衣服擲他,而且是她穿過的衣服,如此無禮囂張、大逆不道地罩在他頭上。
她活膩了是不是?
身為皇族成員的他,擁有無比高貴顯赫的身份和地位。
他的頭可以被女人穿過的衣服罩嗎?
太過份了!
「快穿上衣服呀,還怔在那里干嘛?」傳來不怕死的叫囂,甚至帶著濃濃的嫌棄味道。
「給本王過來!」他板直腰身,惡狠狠地低吼。
「干嘛?」她一邊系腰帶,一邊回頭看他,見他仍舊果著,不禁大叫起來︰「你果luo上癮了嗎?」
說完,低下頭繼續研究手上的腰帶和盤扣。
哎喲,古人的衣服真是奇怪的。
腰帶和盤扣是怎麼弄的?
這樣扣著會不會掉下來的?
三條黑線從東方烈的額頭上垂下。
什麼叫做果上癮?
她說話能不能動听一些,溫柔嫻淑一點兒?老是沖著他大呼小叫的,跟一個男孩子沒有分別。
如果不是昨晚的抵死纏綿,他此刻一定會掐死她。
「你過不過來?」他不依不饒。
「你穿上衣服,我就過去。」神經病又發作了。
他喜歡當果……體∣狂,不代表她喜歡看果∣男。
他仍舊背著她,姿態強硬,帶著王者的高傲口吻呼喝她︰「方箏兒,給本王過來。」
現在的她是他即將迎娶過門的妃子。
荊嶺國的六皇妃必須德才兼備,母儀天下的賢良女子。
她,似乎除了頂撞他之外,什麼都不會。
試問這樣子的她,如何能夠跟他並肩立于荊嶺國的子民前,受萬人膜拜?
連最基本為夫君更換衣裳的禮數都不懂,更勿論帶她回宮見父皇和母後。
身後久久沒有回響,東方烈愕然,轉過頭去。
一看,哪里還有人在。
「方箏兒!」頓時暴跳起來,破口怒哮︰「你跑去哪里?」
遠遠地傳來方箏兒的回答聲,帶著抱怨︰「你鬼叫什麼?我在這里。」
聲音听得清楚,可是人呢,卻不知道在哪個方向。
驀然,東方烈整張臉難看至極點,他桿在這里等她服待,她卻跑得沒有蹤影。
她到底是不是女人?
會不會服待夫君的?
「給本王回來!」
「你過來吧。」
「……。」咬牙切齒。
這死女人,除了昨晚纏綿之時,她什麼都跟他對著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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