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終于被夏夏扒拉煩了,後兩蹄也一股腦摔在地上,沒好氣地說︰「你就不能月兌了那身衣服?城門貼了懸賞又沒貼你畫像,你自作心虛個啥?」
「娘每次下山都這麼穿。」夏夏一本正經地回,可仍是經不住酷熱作祟,將那黑兜帽黑面紗一股腦兒扯了下來。
鐘離追上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女子一頭烏亮柔順的長發從兜帽中傾瀉而下,仿佛夏日里的一股清風吹過,幾乎讓他恍了神去。
雖然仍是一襲黑衣,卻因那微傾在牆上的動作而隱隱露出了姣好的身姿,加上小手起伏不定地拍著胸口,引得一團飽滿若隱若現,直看得鐘離倒吸涼氣。
萬萬沒想到,這膽大包天的家伙竟是個女的!
一瞬間,他思路飛轉,幾乎要打破了原定計劃,把這小妞拐回自家院里。
可是又恍然想到她可能深藏著莫測的武功,放在自己身邊搞不好養虎為患,還是把這燙手山芋丟給公子陌比較好。
正這麼胡思亂想著,卻忽然听那小姑娘說話了。
「哼,藏頭藏尾,算什麼好漢!」
直驚得鐘離一身冷汗。他自詡藏匿功夫在江湖上也算屈指可數的好手,竟然在他如此用心隱匿氣息的情況下,還是被這小丫頭輕易發現了,可見這丫頭絕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
果然紅顏禍水,差點引狼入室!
當即不再躲藏,大大方方走出來,朝夏夏做個江湖人的禮節︰「姑娘好耳力,在下佩服。在下只是對你的騎乘頗感興趣,不知這是哪里的品種,叫什麼名字,怎麼在下從未見過?」
夏夏和卷毛畜生被鐘離的突然出場也是嚇得不輕。
天知道,她剛才正跟小鬼抱怨說自己這樣整天藏頭藏尾的,算什麼好漢,卻被鐘離誤听了去,以為人家發現了他的行蹤。
要是鐘離知道,眼前的「高手」其實連最簡單的輕功都不算會,不知道他會作何感想。
「你你你你是誰,怎怎麼大白天出來嚇人!」夏夏嚇得有些口齒不清,也不知道來人站了多久,听去了自己多少秘密。
要是被人知道她天命女的身份,憑良心講,換了她自己也會將那人坑蒙拐騙了走。
鐘離卻以為他在故意諷刺自己。
想他一個大好少年,美得天怒人怨,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流玥城多少未婚已婚女子為其瘋狂,哪可能有嚇人之說。
卻忍住反駁,笑盈盈地順著夏夏的話說︰「嚇著姑娘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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