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時,要夏夏這麼一聲不吭地站著,幾乎是不可能的。
這個好動分子,加一張三寸不爛之舌,配一胡攪蠻纏的性格,不攪個天翻地覆人仰馬翻的,還真沒天理了。
可是那白衣男子周身似乎散發著一種近乎霸道靜謐氣場,容不得打擾,容不得喧囂,仿佛一點噪音,都會破壞那夢幻般的美好。
夏夏就那樣一動不動看了美男半個時辰,美男仍舊打坐。再搖搖欲墜半個時辰,美男還沒睜眼。
終于有點審美疲勞,外加腳跟酸痛得不行,才大著膽子,學著美男的姿勢,盤腿坐來。
好在美男這回紋絲不動,沒有再說什麼。
又是半個時辰,夏夏已經神游物外,納悶好好一個人沒事在荒郊野外打什麼坐。
難道是冥府里比武的人,受了傷又不想讓人知道,躲在這里悄悄療傷?
困意襲來,夏夏平衡控制不好,一個趔趄摔在美男胸膛上。
男子睫毛微顫,卻仍沒有開口。
倒是夏夏,被一股洶涌的寒流驚醒過來,腦袋針扎似的疼。
靠,這不僅僅是個美男,還是個冰美男,怎麼全身冰寒如此!
夏夏趕緊重新正身坐好,可惜終究敵不過周公之邀,不一會兒,就再度昏昏欲睡起來。
結果,又是一個趔趄,摔在美男身上。
這回夏夏甚至沒醒徹底,只迷迷糊糊覺得腦袋似乎被冰錐扎了,趕緊遠離那寒冷來源坐好。
于是乎,接下來的時間,就只見夏夏惺忪著一雙眼,腦袋一點一點,時不時砸向美男,再重新坐好,再一點一點,再砸向美男…
如此反復,直到某次,夏夏幾乎都適應了冰寒刺骨,疲乏上身,再懶得爬起來。
公子陌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副場景。
一個邋里邋遢的姑娘,滿臉血漬斑斑,盤腿磕倒在自己懷里,呼吸均勻,睡得正酣。
白皙的衣袍沾上了她臉上暗紅的血漬,胸口還隱約能察覺得到濕潤的溫度。
素來喜潔的他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卻難得沒有大發雷霆。
只是自己站起身來,任那女子一頭栽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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