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他去了,死了,怎麼辦呢?
夏夏從小沒有朋友,甚至是沒接觸過爹娘以外的任何人,自打生下來,就一直住在寒山藥谷。
成日里,頂多也就是與鳥獸為伍,如果硬要說朋友,也只有這個貌似有智商的草c泥馬一個。
可是昨天晚上,那個人抱著她,和她說話,告誡她,甚至親她,她對他做了那麼不好的事,他也沒有心生怨恨。
夏夏自己覺得,最最少,鐘離應該是她的朋友。
而眼睜睜地看著朋友去送死,好像有一點難哦。
草c泥馬看著夏夏陰晴不定的表情,時憂時喜,心已經涼了半截。
「是不是鐘離那個天殺的給你灌**湯了?!」它咬牙切齒,只恨不能當場咬上鐘離一口肉,以解心頭之恨。
而這時,夏夏竟然已經沒法像以前那樣,大大咧咧的說出「他是我親者,你也是我親者」這樣灑月兌的話來了。
只覺得滿月復矛盾,無從決擇。
草c泥馬顯然也看出了其中關鍵所在,深呼吸,大喘氣,平定心神,才退後一步說︰「實在不行,你去告訴他們,他們要去的是個什麼樣的地方,會出事,讓他們別去算了。」
夏夏皺眉,道︰「他們不會听我的。而且…我又是怎麼知道的呢?說我住在寒山附近,就是他們苦苦尋找的天命女麼?」
這顯然,又不想別人遭遇不測,又不願置自己于危險之地。
「那不是正好!」草c泥馬火氣上頭,沖動地說,「冥幽宮宮主找的就是你,你還不送上門去!」
夏夏一听,氣得鼻子眼楮都紅了,嘴巴委屈地癟在一起,怔怔地盯著草c泥馬不說話。
草c泥馬一看勢頭不對,知道自己話說重了,趕緊湊上腦袋去,蹭在夏夏懷里,誘哄著︰「乖啊乖啊,夏不哭,哥嘴賤jian,給你抽。」
夏夏不領情,紅著眼,一腳將它踹開。
本來她就很矛盾,現在還白給畜生欺負,憑毛啊!
草c泥馬不泄氣,又屁顛屁顛湊上來,厚著臉皮道︰「哥把美美的毛毛給你蹭鼻涕行了吧?不氣不氣了,咱們從長計議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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